梁仲颖自然不是方柏岩的对手,却出手凶狠,招招藏着杀机。
恼怒之下的方柏岩打伤了这位昔日的兄弟,宣布绝交。
梁仲颖知道方柏岩的痛苦,也知道他自己在兄弟会中价值有限,失去了对方柏岩的影响后,必受重惩,妻儿都难保全。
于是,梁仲颖心存死志,便说了兄弟会的狠毒与残忍,种种手段之可怕,骇人听闻。
受伤的梁仲颖一面不想兄弟再被人操控,似提线木偶般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且越陷越深。
另一面则是知道自己无法摆脱,想保全妻儿,于是求方柏岩杀了他。
方柏岩当时震惊骇然,自然是下不去手。
梁仲颖掏出了枪变脸,说既然方柏岩不受控制,那只有杀了他,自己取而代之才能产生价值。
他直接开枪,威胁到了方柏岩的性命,方柏岩反击之下,重创了梁仲颖。
梁仲颖哀求方柏岩杀了自己。
“他说,他如果不是死在我手里,他全家都会死!”方柏岩涩声说着,“我当时出手太重,他伤势已经很重,很痛苦!”
“他只求一个解脱!”
“我最终还是动了手,这么多年,我知道兄弟会有多么可怕,他们的势力与能量到底有多可怕!”
“他只求一死!”
抬头看着天空,有眼泪滑落方柏岩的老脸。
听到这里,骆宾神色越发不安,眼里浮现出焦虑之色。
陈帆心中不无感慨。
从方柏岩的经历来看,那北方兄弟会,远比自己预计的还要可怕。
也就是自己,身份特殊,是军中战神,那北方兄弟会才会显得束手无策。
正在这时,一队战士由方家弟子引着,从外走了进来。
“长官!”
人不多,也就十几个,但全副武装,来到面前后唰的敬礼。
陈帆点头,示意这些军卒在一边等着,看向方柏岩。
方柏岩和骆宾神色都是巨震。
陈帆真的调来了一个连的军卒,且那铁血肃杀之气,都是极精悍。
“对兄弟会,我的了解不如仲颖兄。但仲颖兄和我说过一些,我自己也给他们办过事!”
震惊之后,方柏岩神色反倒安定许多,说:“他们似乎没有办不成的事,我在他们眼里,大概也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仲颖说过,便是不少顶级豪门,也受他们的控制。”
“他们的人似乎无处不在,世家,豪门,武道界,乃至各行各业,都有他们的人。”
“大概十年前,京津之地,道上还是四海帮的天下。”
“当时我有几个得意弟子,便是开始在道上混,不超过一年,四海帮烟消云散。据说是四海帮帮主不肯受他们的控制,所以就被灭了。”
这件事有点久远,陈帆还真没怎么关注过。
“还有津门燕家,当年是津港海运码头的执掌者,现在也破落得不成样子,燕家子弟都穷困潦倒!”
“最可怕的是,我曾有一个学生的父亲,身居要职。当时便是要求我替他们找机会约见。”
“具体谈了什么,我不清楚,我只记得那个学生的父亲最后拂袖离开。”
“一个月后,那个学生家长便去职入狱!”
“类似的事情还有一些!”
陈帆闻言不由得沉默。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要求不多,大概在那个时候,他们的能量与势力,还不如现在来得大!”方柏岩说道,“现在,他们羽翼已丰。一年前仲颖身死,我敷衍拖延着他们,直到今日,他们上门来要我的性命!”
说着这些,方柏岩身躯似在颤抖。
跪着的骆宾也额头冒出了冷汗,神色变得惊恐起来。
他不是愚笨之人,眼见陈帆和方柏岩的话都没避讳自己,忽然明白这是陈帆故意为之!
他在这跪了这么久,已经是被陈帆算计进去,陷入极危险的境地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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