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同步已经决定的事情,所以没有花费很多的时间。
前半夜还没有结束,日向日足就有些支撑不住的回房间休息。
虽然说经历的不是凶险万分的战场,但从昨天到今天,他一直在跟村子里的高层交涉,强行记下各种各样的信息。
这种对于头脑的高强度运转,所耗费的精力和面对的压力绝对不比在战场上盯杀什么敌人要更轻松。
父亲先离开,凉介和雏田没有第一时间离开书房,而是谈起刚才同步的内容。
每一次,他们三人聚集在书房里,协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的时候,凉介总是需要在结束之后花费一些时间与雏田解释。
虽然这个世界的孩子都很早熟,雏田更是早熟中的早熟,但毕竟阅历和经验摆在那里。
很多事情,她听不懂,就只能默默记下来,等着后面再请教凉介。
久而久之,也就有了现在这个习惯。
“村子的高层,只能容纳得下以村子为中心的人,从以往村子的任职记录,你应该就能看得出来。”
“所以,我们如果拿下警卫队这样的实权,并不是一件好事,虽然在联盟还未达成期间,我们可能会很舒服,但随着时间流逝,我们很可能会被盯上。”
“这种可能性无法预计,所以与其去赌村子的人会顾忌情面,还不如从其他方面入手,减少利益的冲突……”
一边跟雏田解释,凉介一边整理自己的思绪。
这个过程可以算是复盘,也可以说,是通过语言的描绘更直观让自己的思路变得清晰。
雏田默默倾听,记在脑子里,也不做笔记,避免这些东西外泄出去。
等到凉介自己的思路清晰,完全吸收今天了解到的所有情报以后,雏田也是明白了现在日向在木叶的一个地位,还有凉介和父亲两人对于忍界局势的把握。
她虽然了解,凉介很有天赋。
也知道父亲他们一直在隐瞒这个事情,在给凉介成长的时间。
或许等到凉介成长起来以后,木叶村的局势就将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但她并不清楚这个过程有这么复杂。
在雏田以前的想法里,这不是躲起来,不多与其他人接触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吗?
直到现在,她才算是看清楚了要稳固成长的话,他们一些必须把握在手里的事情。
“总感觉凉介和父亲,比起其他的忍者,要想得更多一些。”
犹豫了一下,雏田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其他人,都在想着怎么争取利益,想着怎么变强,但你们的方向好像不在这里……”
相比于变强、相比于去侵吞利益,掌控权势这种直观的目标。
她更觉得凉介两人的方向似乎更复杂一些,变得有些不像是忍者。
“能看出这些,说明你真的成长了啊。”
凉介轻笑看着她,问道:“你觉得父亲在族中的实力,大概是个什么样的水准?”
对于雏田能看出这一方面的事情,他很欣慰。
“……第二?”
沉吟片刻,雏田有些不确定的回道:“第一的话,应该是凉介吧。”
身为族长,父亲当然是族里最强的。
但她有留意到,父亲前段时间身上突然出现了伤口。
身为族长的父亲受伤,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只能是凉介,也只有他才有这个机会。
可对应的,凉介在那几天很正常,从这些细节她推测,凉介的实力或许在父亲之上。
不过很可惜,她猜错了。
凉介摇摇头,“如果按实际战力计算,父亲的实力在族内,仅仅只能排名第六。”
“当然了,我没有见过很多人出手,仅仅只是依靠一些情报判断,实际的排名可能还会更靠后一些。”
不说其他人,之前与他一同去波之国的日向日差,还有日向伊吕波的实际战力,绝对是要胜于日向日足。
虽然他不认为族中任何一位上忍都有能力击败父亲,但他觉得,多数上忍应该都能做到。
前提是,不使用笼中鸟的话。
“怎……怎么可能?”
雏田疑惑的皱起眉头,有些不相信,“父亲可是族长……”
“并不是族长,就意味着最强。”
可惜的摇摇头,凉介从位子上站起身,漫步来到书架旁,“我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作为一族之长,所需要的才能不单单只有战力方面。”
“要成为一个合格的族长,所需要具备的能力包括,但不限于谋略、统御的能力,而愿意为家族奉献一切的内心,以家族的利益为首的想法,同样必不可少。”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书架上拿出一卷卷轴,丢给她,“这是族中一位名为日向田的上忍的信息,上面有写着父亲对他的评价,你可以看看。”
雏田愣愣的,刚想要开口,迎面而来又是一卷卷轴。
她手忙脚乱的先把手里的卷轴放在桌子上,又赶紧伸出手接住这卷飞来的卷轴。
“这是一位名为日向火门的上忍……”
“这位日向孝你见过的,之前当过你的护卫……”
一卷又一卷,足足五个卷轴上,都记录着一位上忍的资料。
而其中,还有父亲的评价。
雏田不难从评价和实际每一位上忍执行过的任务记录看出来,他们都要比自己的父亲更强。
“这就是……权利吗?”
虽然没有强大的实力,但却能够统御比自己更加强大的族人,这是雏田一直都没有想过的情况。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的父亲之所以是族长,便是因为他是最强大的。
但现在,这个想法被打破。
雏田发现了一个,她一直以来都不经意忽略的问题。
“这个意思是不是说……就因为我从出生就是宗家,那我就是日向未来的家主继承人,即使是我不是最强大的忍者,即使我不具备足够的才能,但所有人都得听我的。”
雏田歪着头,奇怪的看着凉介,“凉介,我觉得我们很奇怪,为什么我们日向,不是依靠着优异的才能在推举出族长,而是依靠着……血脉?”
“如果哪一代,出现了一个不像样的族长的话,我们日向岂不是乱套了?”
面对她疑惑的目光,凉介有些复杂,听到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还以为雏田会理所当然的接受这个事情。
但没想到,身为享受着这种制度的当事人,她会出声反驳这种制度存在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