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子骞向前两步,猛地把她搂进怀里,“你回来了,真好。[燃^文^书库][www].[774][buy].[com]”只有这样抱着你,我才不再孤独,一千年了,天月,我等了你一千年,千万不要,不要……
“子骞,你高兴吗?”天月伸手搂住了他的腰,温温柔柔地问道。
“我很高兴,比以前每一次都高兴,只要你真的想和我一起回去,”
“我当然是要回去的,”天月失笑,她不会去,又如何完成她的愿望,“子骞,我好冷,你把我搂得紧一点,”
子骞的身子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好,”他笑着说道,把她搂紧一些,“南燕变了很多,天月回去后不知道习不习惯,不过天月的房间还是老样子,”
“是吗?那我回去就不用收拾了,”天月的脸颊放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眼睛却越来越冷,搂着他腰间的手动了动,
谢梦梵身子发颤,她竟想杀了他!“天月,你疯了?”
是的,天月能听到她说话。
“闭嘴!只有杀了他,我才能是南燕的大祭司,他不得不死”
“他等了你一千年!他用无数生灵满足了**,虽然他该死,但说他该死的那个人却不该是你!”
“你说的真是可笑,一千年前要不是他处处挡在我面前,我怎么可能要用极端的手段,为了得到师傅的喜欢,我却要以公主之尊去做端茶倒水这等低贱的事,为了得到大祭司的位置,我要讨好每一个人,就连那些低贱的人,我都要对他们微笑。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个位置等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还会放弃!”
谢梦梵一噎,半响才冷笑道:“天月,你把所有的事都推把别人头上,真是轻松的一句话,就能为自己找了个好理由!你想要得到得到那个位置,没有人逼你做你说得低贱的事,何必怨天忧人!”
同情也罢,痛恨也好,谢梦梵却是真真不想看到子骞死在天月手上,或许就是因为他刚才露出的阳光般的笑容吧。
“天月,你在想什么?”
天月一笑,“想子骞说的话,子骞,你……”她蓦然推开了他,
子骞愣愣地看着她,疑惑道“天月……”
“怎么会这样?”天月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惊怒道:“是你,是你坏了我的事!谢梦梵,”
大祭司的眼中红光猛显,不发一言地看着她,却没有上前走一步。
“谢梦梵,给我滚出来!”天月大吼,伸手拍向自己的腹部,威胁道:“你再不出来,你的孩子……”
陆致凰听到她谢梦梵的名字,眼中蓦然闪过狂喜,脸上显出一丝温柔,却又见她拿孩子威胁,冷冷地看向她。
谢梦梵也是大怒,一次两次拿小包子威胁她,当她真的好欺负不成?!谢梦梵集中精神,闭上了眼睛拼命的抗争。
天月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离开了腹部,然后是腿,她想往前走,可却使不出半分力气,不要,她不要变成没有身体的怪物,不要,她惊恐地睁大了双眼,她想要张开口,但嘴巴却纹丝不动,“子骞,子骞……,快,快帮帮我,谢梦梵还没有死,她要把我赶出来”
但没有人能听见她说什么,她只能在脑海中大喊。
要不是正同这个女人争斗她的身体的主动权,谢梦梵一定会大声拍掌,来发泄这么长时间的憋屈,可现在,谢梦梵也顾不得嘲笑她,她觉得脑中刺刺的痛,就像一根大针正一下一下的扎着,该死的,要是她输了,也对不起今儿个受的罪,天知道,她有多怕疼。
“梵梵,梵梵,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梵梵,梵梵,我是阿凰,”陆致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子骞动了动手,看着一眼诡异争执中的两个女人,对,也许陆致凰看不见,他却能看到两个女人,一个疯狂的大吼,丝毫没有了以往的尊贵高傲,一个面无表情坐着,皱紧的眉头也能看出她的辛苦。这一瞬间,他竟然想做一个旁观的人,看一看这个被他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到底有怎样不屈、坚强的灵魂。时间在她们的抗争中渐渐消失,天慢慢的黑了下来。
而子骞却是真的没有动作,冷眼旁观。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汗一滴滴地从她的脸上滴下,陆致凰同样坐在地上行把已经安静下来的谢梦梵搂在了怀里,抬手把她脸上的汗擦掉,口中仍然不停地说着他们之间的往事,从他们第一次相遇,说到他们的洞房花烛,最后到他们的孩子出世,不停地说着,微笑的说着。
在他说到孩子的名字的时候,怀中的身体动了动,陆致凰愣了一下,脸上一瞬间诡异起来,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手中的剑也握紧了一些,因为他知道如果……如果梵梵醒不过来,那么这个人必须的死!
怀中的女人的眼睛动了动,慢慢地睁开了,陆致凰身子一松,失而复得地搂紧了她,欣喜道:“梵梵,你回来了。”
“阿凰,孩子,”别搂那么紧,她的身体好痛,没有被天月折腾死,要是被勒死,她一定要把地府闹的个天翻地覆,要是真有的话,谢梦梵苦笑,她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孩子没事,”陆致凰亲了亲她的额头,“你好好睡一觉,一会我们就回家。”
谢梦梵看了一眼飘荡在自己头顶的灵魂,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灵魂体的天月有多厉害,希望真像书中所说的一样,是原来的十分之一。可是,还有一尊大神在那摆着呢,她只能祈求这南燕的大祭司能看在她救了他一命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了,最好,也能像刚才一样做个木头人,冷眼旁观。
要不把天月利用他的事告诉他?
可谁让她有了孩子就心软了呢,罢了罢了,她就别在他伤口上撒盐了,刚才他身子的僵硬可没骗过她,想必也是因为知道天月的杀意,才冷了心,哎,只求他别他当回事就行了。
“阿凰,”谢梦梵的话低不可闻,陆致凰微笑着低下了头,“玉佩你还带着吗?把它给我。”
陆致凰从身上摘下来,放到她摊开的手心,问道:“这玉佩有什么用?”
“不知道,”谢梦梵笑了笑,“不过,天月好像很害怕它,就拿来挡挡喽。”陆致凰望去,果然,刚想扑过来的天月突然停下了飘荡的身体,惊讶地看着那块玉佩。
“阿凰,”谢梦梵的话低不可闻,陆致凰微笑着低下了头,“玉佩你还带着吗?把它给我。”
陆致凰从身上摘下来,放到她摊开的手心,问道:“这玉佩有什么用?”
“不知道,”谢梦梵笑了笑,“不过,天月好像很害怕它,就拿来挡挡喽。”陆致凰望去,果然,刚想扑过来的天月突然停下了飘荡的身体,惊讶地看着那块玉佩。
天月震惊地看着她手中的玉佩,怔愣了片刻,扭头看向子骞,怨恨道:“你竟然把南燕的圣物给了她?!”
谢梦梵一直把血玉凤凰贴身带着,知道的人并不多,子骞在看见血玉凤凰的时候眼中也闪过惊讶恍惚,听到天月气急败坏的指责,他抬眼看向在半空中飘荡着的天月。此时她的样貌当然不会同谢梦梵一样,却还是一千年的样子,不同于谢梦梵的冷艳逼人,衬着一身白衣,却是有些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却因为愤怒扭曲的脸却让她的仙气大大打了折扣。
“不是本尊给她的……”
“不是你,还会是谁?”天月灵体晃了晃,马上离谢梦梵更远了一些,愤怒地尖叫:“血玉凤凰蕴含的法力你也不是不知道,祭祀殿中的所有人都不允许把它带出去的!”她曾经也有过偷走它的念头,可那时她费尽了心力也无法接近放着雪羽凤凰的盒子,她怎么可以?天月狠狠地瞪着谢梦梵,眼中有嫉妒、不甘,她凭什么能拿到血玉凤凰!
一定是他送给这个女人的,对,她办不到的事,这个女人怎么能办到?天月期待地看着子骞,想要验证自己的想法,可子骞的话却打碎了她最后一丝期待。
“一千年,本尊从没有出过祭祀殿,而血玉凤凰早在师傅死后就被不知所踪。”子骞淡淡地说道,“天月,你办不到的事,我也办不到。”
“你,你……你知道?”天月惊慌,好像自己一直掩藏最深的东西被人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子骞深深地看着她,黝黑的眼底讳莫如深,定定地看了她半响,倏尔露出一抹夹杂着痛苦,讽刺,自嘲,又或者释然的笑容,也许是因为突然之间他脸上的表情太过复杂,那个微笑也变得古怪起来。
“天月,一千年足够我想明白很多事。”他像对她说,又像说给自己听,陷入了回忆,“当时,我本已经昏过去了,为何等我醒来后那把刺死师傅的剑会在我手中;风凌又为何会莫名失踪?为何你的侍女不是失踪就是受伤?……还有藏书阁中的书为何独独少了一本关于魂术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