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债来了,是债来了!”邬邑手舞足蹈,像极了个疯老头。
忽然他又跑到锦棠跟前,脸凑得极近,盯着男子无神的双眸。
“中了!中了!是你,是你!哈哈哈,来了,来了!”邬邑手舞足蹈又跳了起来。
“这老头莫不是疯了?”一旁白使嘀咕道。
“你才疯了,你这口无遮拦的少年郎!”邬邑走到白使面前,“你三日内必有血光之灾!嘻嘻嘻……”
“你!”白使被气的正准备拔出剑,却被君宸呵退了。
“先生如此举动,是因为内子?”
“哼。”邬邑理了理衣袖,走到锦棠面前,“你是兰夏公主幽兰的子嗣吧。”
“先生怎知?”锦棠满脸讶异。
“你这双眼像她,又不像。”邬邑的脑海中慢慢浮现了那双绝美却整日带着忧愁的眼眸。
“先生认识我母妃?”
“是债,是欠她的债。”邬邑脸上带着忧伤,“我早就算出你会来,进来吧。”邬邑转身进了屋,君宸迟疑片刻也跟着进去了。
第二十二章夜色春宵暖
邬邑仔细地替锦棠把脉、问诊后面色凝重地坐在了案前。
“先生,如何?可治得了吗?”
“呔,老夫当然治得好!”邬邑被君宸怀疑的语气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急促地来回踱步。
“那先生又为何满面凝重?”
“哼,这毒虽古怪,但是在兰夏皇室常见的很。”邬邑摸着胡子,“中毒者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五感渐失、全身瘫痪、内脏慢慢溃烂而亡。从毒发到死亡大概需要半年至一年不等。看小王子的病情,这毒已经在慢慢扩散入血脉之中。”
“那要怎么解?”
“换血。”
“换血?!”三人皆诧异道。
“用属下的血!”白使撸起衣袖,一马当先。
“嗤,说你这年轻人要有血光之灾你就这么急着出血啊?可惜了,你还不配。”邬邑脸上带着嘲弄,“这血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可以献的,必须要有血缘关系,血脉至亲之人的血才是最有用的。可是,如今小王子的血亲怕是只有两个兄长了吧。实在鞭长莫及!!”
“那就好。”君宸伸手摸了摸锦棠的脸颊,“用我的血。”
“不行!”锦棠紧紧攥住了君宸的手,内心不安极了,他实在不愿大哥为他冒险。“这一方法听着就不甚安全,我不要这么医!我不医了!我们走吧!”锦棠说着就要挣扎着起身,慌乱地拉着君宸就要出门。
“棠儿听话。”君宸将锦棠紧紧拥进怀里,“不会有事的。我们既然已经约定好了一生,大哥就不会抛下你。”
“……”锦棠将头紧紧埋在君宸的胸膛,双手攥着君宸的衣襟,指节发白。
邬邑看着这一幕,脸上神情变化莫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你们不信任老夫也是人之常情。”邬邑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眼中放空,似是追忆,良久才开口。“你名唤棠吗?……还记得你出生那日我刚到京城便有幸目睹了一番全城棠花的绽放的盛景。其实那日是你母妃请求我去为她接生,可是我最后还是没能赶上,只是后来混在人群中远远看了你们一眼我就离开了,我还记得公主她抱着你笑得幸福极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那么快乐的样子,眼里都闪烁着快乐,这也是我说你们不同的地方。我记忆中的她眼中总带着哀愁,许是忧心国运或者她的命运……自那日后大约有一年,你母妃突然派人传来信件,说她有事相求,拜托我进宫一趟……可是我却害怕因为再看到公主同他人恩爱的模样,别扭着磨蹭着不愿去……等后来我到了京城皇宫就只看见了满宫的白绫……原来,公主那日托人前来是因为她已经病入膏肓……我却不知……我又错过了……是我对不起她,所以我要尽全力医治你,是为了弥补你母妃……也是为了报恩……报答她将我从朝堂恶沼中解救出来的恩情。”他说着掏出了根缀着兰花的发簪,款式别致淡雅,珍重地擦拭了一番,“这是那日你母妃病重的时候随着书信一起寄来的。”
兰妃去时锦棠年纪尚小这信物他也不知是真是假,可是君宸一眼便看出了这确实是出自谢国皇室之物。
“先生误会了。我并没有对您的医术有所疑虑……我也并不畏惧死亡,我畏惧的是我最重要的人为我所累。”锦棠紧紧攥着君宸的手,两只手十指相扣,握得紧紧的。
“那就放心吧。这换血只是小事。只要放点血就好。多吃几碗补药就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那便好……”
“小子你跟着我,去熬药!”邬邑颐指气使地使唤着白使。
夜间,晚膳喝了几碗大补药的君宸与锦棠同榻而眠。
夜越来越深,身后的肉体也越来越炙热。
锦棠甚至觉得后背都要被大哥滚烫的胸膛浸湿了。
黑暗中,身后人的粗喘的呼吸声带着热气喷洒在他的颈间,用鼻尖轻嗅着,恍若一只猛兽在试探、逗弄他的小猎物。
猛兽细嗅片刻觉察到怀中人的顺从,立马心猿意马,伸出舌头,用粗糙的舌苔舔舐着黑夜中裸露在外,被月光照着泛着幽光的颈间肌肤。
原本裸露在外的温凉肌肤被火热的舌头舔得忍不住一抖,喉结开始不安地上下攒动。
君宸看着怀中被朦胧月光笼罩着的锦棠,全身都散发着幽光,恍若谪仙。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