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言情
本以为谭以琛一定会揪着我和唐鸣风的这通电话不放,趁机再好好占一把我的便宜,可谁料,我挂断电话后,他竟没有半点儿恼怒的意思,甚至还微笑着问我饿不饿,今晚想吃什么。/p
我狐疑的扫了谭以琛两眼,犹豫道:“你这是……先礼后兵?”/p
谭以琛没好气的戳了下我的额头,笑骂我道:“你就不能想我点儿好是吧?”/p
我嘟了嘟嘴巴,提溜着眼珠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谭以琛好几眼,拖长了腔调话中有话道:“不是我不想你好,主要是——这不像你的作风啊。”/p
谭以琛笑了,翻身下了床,一边儿穿衣服,一边儿随口回答我说:“谁说不像了?你老公我一向大度,从今天开始,除了安辰以外,其他虾兵蟹将我一概不会放在心上,你放心大胆的玩儿,我宠着。”/p
恩……如果没提安辰,这话的可信度就高多了。/p
我瞬间蔫儿了,满脸无奈的凝向谭以琛,幽声问他:“你就是不肯让这事儿翻篇是吧?”/p
此时谭以琛已经穿好衣服了,他回过头来,冲我狡黠一笑:“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想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p
言罢,他转身到厨房做饭去了。/p
我阴魂不散的跟着他,哭丧着脸哀怨不已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能让这事儿翻篇啊?你告诉我,我照做还不行吗?”/p
谭以琛头都没有回一下,动作熟练的在冰柜里选着食材,不过回答我的声音还是染着笑意的。/p
他跟我说:“亲爱的,做卧底我可以教你,做生意我也可以教你……但感情的事儿我不能教你。”/p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貌似选好了食材,于是便回过身来,给了我一个迷人的笑:“这一次,该怎么做得你自己拿主意。”/p
闻言,我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释然了。/p
感情的事,我确实不能让谭以琛来教我,因为……因为这是我和谭以琛的感情,如果事事我都要他来教的话,那这段绮丽又盛大的爱情,不就成谭以琛自导自演的独幕剧了吗?/p
所以这件事,我必须得自己想办法解决。/p
晚饭很丰盛,谭以琛的厨艺越发的精湛了,而我,则越发的懒了。/p
仔细一想,倒也挺好玩儿的,以前我做谭以琛情妇的时候,不仅得在床上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他若是不想去外面儿吃,我还得拖着疲惫的身体给他做家常菜,好让他的胃和他的下半身一起餍足,现在可好,我俩的待遇彻底颠倒了过来。/p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p
“我简直就是情妇界的传奇!”酒足饭饱后,我瘫倒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感慨道:“转正算什么啊,有本事让金主给你做饭啊!有本事让金主给你做完饭以后还给你洗碗啊!”/p
闻言,正在看书的谭以琛扭头瞥了我一眼,清声纠正我道:“亲爱的,咱们家有洗碗机。”/p
我虚心的接受了他的批评,立刻改口道:“有本事让金主给你做完饭以后还让他用洗碗机给你洗碗啊!”/p
我正得瑟着,门口突然响起了门铃声。/p
我一时有些收不住闸,老佛爷般的往沙发上一靠,使唤谭以琛道:“小谭子,开门去。”/p
谭以琛的身子顿了一下,随后,他放下书,扭过头来,目光幽冷的凝向我。/p
尽管他一句话也没说,尽管他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可在他看向我的那一秒,我仍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哆嗦。/p
“我……我……我都意思是说……我去开门。”我瞬间原形毕露,灰溜溜的来到了门口。/p
抬手按下了楼下监控器的按钮,令我意外的是,监视器的显示屏里竟映出了谭慕龙修长而又挺拔的身影。/p
我一下子就乐了,一边儿给谭慕龙开门,一边儿丢扭头跟谭以琛开玩笑道:“是你哥!话说你跟他商量好联姻的事儿没?他不会是来揍你的吧?要是的话我得赶紧准备准备,这么精彩的内容,必须得录下来留念。”/p
谭以琛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摇头叹气道:“唉,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啊,夫妻本是同命鸟,大难临头各自飞。”/p
“我没飞啊。”我举了举手里的手机,眨巴着大眼为自己申辩道:“我这不在一旁录着呢嘛!”/p
斗嘴中,谭慕龙已经从楼下上来了,好玩儿的是,我和谭以琛住的单元楼里明明有电梯,他却走楼梯上来了。/p
——军人,果然都很勤快。/p
谭慕龙似乎早就知道我在谭以琛这儿了,见到我后他一点儿也不意外,简单的跟我打了个招呼,便换鞋进来了。/p
“怎么样啊哥?”谭慕龙刚进门,谭以琛就不怕死的找事儿道:“你媳妇儿最近有新动向没?”/p
听到“媳妇儿”二字,谭慕龙目光狠厉的瞪了谭以琛一眼,没搭理他。/p
谭以琛却不懂得见好就收,仗着他哥宠他,就可这劲儿的欺负他哥:“我听说你们明天下午要去照婚纱照……照相馆选好了吗?用不用我给你们推荐推荐啊?”/p
谭慕龙拳头捏的“咯咯”作响,见状,我默默的把手机调到了录像状态,时刻准备着录下他们兄弟互殴的精彩瞬间。/p
可惜的是,万事俱备,谭慕龙却掉了链子,没去揍谭以琛。/p
他收敛了怒意,慢条斯理的坐到了谭以琛的对面,半敛着眸子凉飕飕的瞥了谭以琛一眼,冷笑道:“你再拿这事儿刺激我,信不信我把你小时候尿床的事儿告诉可可啊?”/p
我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扭头满目不可置信的看向谭慕龙:“你说什么?谭以琛小时候尿床?”/p
我话音刚落,谭以琛突然怒喝了我一声:“郁可可!”/p
可能是因为谭慕龙在吧,我的胆子突然肥了起来,完全不顾谭以琛威胁意味甚浓的怒吼,继续兴致勃勃的问谭慕龙:“他几岁尿的?三岁?五岁?还是……十岁?!”/p
“六岁。”谭慕龙微笑着回答我,那笑容,极具报复性。/p
谭以琛终于坐不住了,“噌”的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咬牙切齿的瞪向谭慕龙:“你够了啊!我说过很多遍了,我六岁那年没尿床,是老爸在我房间偷喝酒的时候把白兰地撒到我床上了!”/p
“他偷喝了我家老爷子的白兰地。”谭慕龙面不改色,继续揭着短谭以琛的断:“毕竟小嘛,喝了没两口就倒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发现自个儿尿床了,这小子阴的不行,直接把剩下的白兰地都倒床上了,污蔑我家老爷子,说是老爷子在他屋里偷喝酒,把酒撒他床上了。”/p
说到这里,谭慕龙停顿了下,然后又幽声补充了一句:“因为这个,我家老爷子酒窖的钥匙都被我妈没收了,我妈还给老爷子摆了一周的脸色——不敢相信吧?这小子从小就这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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