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 五(1 / 1)

数日后,百里之外,秦王府内。

男子慵懒的坐在窗边,把玩着手中的满是突厥语蜡纸,凤眼半眯,神色却是凝重:“天青,那人说在宫中见到了她,还见到了拉恰石,这次……着实有趣了。”

那被称作天青的人,一身苍色,垂首立在一边,看着一身檀色的优雅男子,

“主子,这突厥人的话可信?”

那被称作主子的人轻轻挑了挑嘴角,笑的邪魅:“那阿史附离也算我和小丫头的旧识了,这是这次没想他一个可汗在我天崇国大祭时扮了使者前来;不过若他说有七八分,便值得本王再去一趟了。”

天青看了看一旁的漆色衣衫,主子有多久不曾夜装出行了?

沁凝宫外,一个颀长明黄色身影推门而入,院子里的人见了这情形纷纷退了下去。

这些时日,沁凝宫内的宫式微心若静水,这宫外的宗政祺却越发的焦躁了。

宗政祺带着浓烈的酒气,身形略不稳的走到了寝房门口;他在门外顿了顿,推开了寝门。宫式微拿着书坐在榻上,有些意外的看着门口的宗政祺,

“你来做什么?”

“做什么?”宫式微眉宇间的淡漠激怒了宗政祺,“朕想去哪里还由的别人同意吗?”

“……”宫式微见宗政祺已是醉态,也不跟他辩解,自顾自的继续看书。

只是,书还没翻,人就被生生的扔在一边的锦床上;

“唔!”

宫式微被摔得一晕,好一会才勉强支起身来;只是才坐的稳,就看见宗政祺一手脱下了外袍!宫式微心中一惊,起身挣扎着就要下床,宗政祺早已料到,立刻欺身压了下来;

“宗政祺……你……唔……”

宗政祺一边肆无忌惮的撕扯着身下人衣裙,一边将推搡自己的双手用床帏的绳带绑了起来,又一个用力,将声带结结实实的系在了床头。

“微儿,你怎么就不能明白我的心呢?”

宫式微睁着满是泪水的双眼,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宗政祺,你放了我,放了我吧!”

“我为什么要放?放你去找那个人?”宗政祺突然暴躁了起来,一拳打在床上,“你休想!”

宗政祺似乎并不在意宫式微的挣扎,也不去看她脸上的决绝,在拉扯中衣裳散落一地……

浑浑噩噩的过了许久,许是子时,亦或过了,宗政祺看着已然昏迷的宫式微和她咬破唇角的鲜红,满眼的苍凉:“纵使你忘了,可我却忘不得,终究我还是伤了你……”

二更天,醒着的人早已离开。

烛台上的烛泪早已滴成一滩,屋中没有一丝风,可烛火凭空晃一晃,竟灭了。窗外的夜色很浓,浓的竟慢慢凝出一个暗色人影,那人影动作中如行云流水,一对琥珀色的眸子在昏暗中越发显得飘渺妖异。

那身影徐徐的进了卧房,蓦的那身影一僵。他折身走向临窗的榻边,一如所料榻上扣放着翻看到一半的册子,这光景让他恍然间仿佛看到对面床上的人轻笑着揶揄他:“如此早回,可是想我了?”

可此时,锦床上的人儿正皱着眉眼昏睡,黑衣人看着床上锦被裹着的人儿,工笔描出般的秀眉轻轻一皱,伸手就去探她的手腕,不想刚碰到床上的人竟慢慢睁开了眼;

“你是?……四皇子宗政莲?”

这一声,让正要动手的黑衣人愣在了那里;泪痕尚在的宫式微嘴角勉强撤出一个弧度轻叹:“四皇子的双眸让人很难认不出啊!”

宫式微伸手扯了扯身上的被子,脸色骤然一变,“只是,四皇子深夜来访是来看笑话的吗?”

熟悉的声音……

卧房中床上床下凌乱破碎的衣物和饰品,锦被中荏弱的赤**子以及屋中充斥着的欢爱味道,很难让人不联想些什么。

冰冷的琥珀色眸子一闪而过的猩红与诡谲,不过转瞬又化作一汪深水,宗政莲很自然侧身坐到床边,带着一丝怜爱的伸手摸着她的头顶,叹息道:“丫头,跟我回去吧。”

宫式微还来不及诧异昔日的冷漠男子今日如何这番柔情样子;身体却不知为何已经自然顺着那人的手放松了下来,这太过亲近与熟悉的感觉便让她将不由得这些时日的委屈尽然释放出来。

宗政莲沉默的看着趴在自己膝上隐忍着抽泣的人,手轻轻抚在她的头发上,眼神里满是不舍与心疼。白皙的手腕上淡红色印记,让他不由的苦笑,呵……真的是她,她还在。

发泄的够了,宫式微低着头擦掉了所有泪水,再抬头时,眼中已是一片漠然,“四殿下,深夜出现在这深宫里怕是不妥,殿下还是早些离开吧……”

这决绝的话在浓重的鼻音中显得似乎并没有什么力度。

宗政莲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她,沉声道:“你……你不认得我?”

宫式微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

“殿下,这世我原本就只认识一人。”“宗政祺”三个字,让宫式微身上冷的一颤,许久才说了出来。

宗政莲凤眸又恢复了阴冷,就这么细细看着她,没言语;只是琥珀色眸中的黑暗中翻腾的愈加汹涌。

宫式微觉得这四殿下今日有些蹊跷,只是她并不反感这人,任由他看着。

许久,宗政莲悠悠的说道:“若有一日……如有一日你觉得这皇宫不如你意,你尽管来寻我。”

说完,宗政莲将一只制式奇特手钏轻轻放在宫式微的手中,又慢慢的合上了她的手;宗政莲又顿了顿,仿佛还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便起身走了。

宫式微茫然的看着那还留有余温的手钏,那手钏上的石头虽是蓝色却闪着淡粉色的光芒,这像极了自己耳上嵌着的耳饰。

宫式微曾经疑惑过,为什么左耳上稀奇的石头是嵌在皮肤里的?而如今这手钏又与那耳饰如此相似?

宗政莲身上的熟悉气息,似与自己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宫式微越来越摸不透这世间的种种,朦胧中,她又沉沉昏睡了去。

梦中似有人在她耳边细细念着什么去时烟雨反时凉,什么想也别枝离柳,寂寂赋离伤。

“你道是有个好儿子!”阴冷的地牢中,一袭浓紫色优雅的男人居高临下的望着草席上的蓬头瞎眼的妇人冷笑道。

那妇人听得宗政莲的声音,瞬间如筛糠般抖作一团,就连残缺的牙齿依稀可闻战栗声。

宗政莲看着她,轻声嗤笑着一把揪住那妇人的头发,一字一顿道:“自取其辱。”

说完,宗政莲厌恶的将妇人甩到一旁,悠然的转身,那冷冷淡淡的表情之下,却让他陡然升起一片杀戮之气。

那摔倒在地上的妇人疼得倒抽了几口冷气,那被遮挡在头发下的瞎眼,死死的瞪着那人离开的方向,那空空的眼眶中似乎露出阴狠的光。

“宗政莲,你和你那贱人娘都不会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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