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听到对面有挂电话的意思，谭言连忙说了句，他还真对这位王主任专门来个电话打听韩文昌来了兴趣：“别急着挂电话，你怎么知道这个韩文昌的。他是不是又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出来？”
“又？”对面斟酌了片刻，苦笑两声道：“呵呵，谭司长啊，看来这位小朋友可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儿啊。说实话吧，我也是受人所托找你打听一下。具体我知道的也不是很详细，好像说是市里面最近正在推进电子六厂的改革，引进了一家颇具实力的外资企业，现在谈判已经进入了关键时候。”
“谁知道这位小朋友突然就横插了一杠子。好像说是跟另一边搞技术的联系上了，说什么可以对电子六厂的一条主要产线进行技术改造升级，使之达到世界领先水平，据说还报出了你的名字，这不？对面就让我问问这个小年轻是不是真跟你有什么关系。”
“认识！”谭言肯定的说道：“刚刚在张明翰部长办公室里谈到他呢，很不错的小伙子，对于电子工业很有见地，也有一定的水平。对了，你怎么想到打来电话问他的？这个小家伙跟你们计划委应该不会打交道吧？”
“跟张部长还聊起了他？”电话中的声音明显愣了愣，随后打起了哈哈：“哦，我也就是随便问问，跟你打听一下有没有这么个人，也没别的什么事儿。什么时候谭司长有时间了来明珠视察工作，我全程接待。”
“哦？电子六厂？”谭言听到这话来了兴趣，心里更是暗暗吃惊。他仔细研究过韩文昌的档案，可以确定韩文昌压根就没跟明珠那边的厂家有过任何联系，谁知道这家伙不过是去打个转，竟然就跟电子六厂联系上了。
这似乎的确是要些本事儿啊。
简单的寒暄，双方问候了一番近况之后，王主任直接说明了打这个电话的意思：“谭司长，你不知道你是否认识一个叫韩文昌的小伙子，据说是国防科大的教员。”
“韩文昌？”谭言诧异的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心里很迷茫，刚刚才跟张部长讨论了这个年轻人，就又听到了这个名字，给他的感觉很古怪，这个家伙怎么突然就跟明珠那边搭上线了？
“对，韩文昌，说是文章的文，国家昌盛的昌。”对面重复了一遍。
从张部长那里吃到了定心丸，谭言刚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秘书便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明珠市的。
“谭司长，刚刚明珠市计划委员会的王主任打来电话，没说是什么事儿，只说让您尽快回个电话过去。”秘书将电话号码交给谭言时说道。
对于刘家成来说，不能亲眼去看看明珠这样国际性大都市的风采当然是颇为遗憾的。不过韩文昌给他画了一张大饼，在加上给他了一个学习的方向，他也便不在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干脆呆在韩文昌的房间里捧着书继续学习起来，到也挺充实，便也让韩文昌放下心来。
韩文昌不知道的是，他这次无意之中的拜访，却是在暗地里惹起了惊涛骇浪。
这个时代的酒店没有电脑，韩文昌只能用纸笔来整理自己的思路，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太习惯，开始考虑着是不是应该去买个笔记本来完成日常办公。
只是这个时代的电脑配置……
之前韩文昌本就跟刘家成说好了，到了明珠会带他到处转转，但计划总是比变化来得要快。电子六厂的变故，让他完全没有了可支配的时间。只是在回酒店的路上买了几本书，有两本是帮刘家成挑的，其他的都是帮助自己回忆钡涂层技术的资料。
……
“嗯，知道了！”谭言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琢磨着老王突然打电话给他有什么事儿，似乎明珠最近没有什么跟工作交叉的地方，虽然两人也算是老相识了，但一般没什么重要事情，这位王主任到也很少会联系。
“谭司长，你好，你好！”
回到自己办公室，谭言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仔细想了想，确定跟工作无关之后这才伸手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哈哈，老王啊，我是谭言。”
想到这里，韩文昌苦笑着摇了摇头。
技术革新没法一蹴而就，哪怕他有着满脑子的想法也受限于现在的工业基础跟生产工艺，这让人很无奈，但是想到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不但能够快速推进芯片产业的发展，更有着比那些世界芯片巨头更厚重的技术沉淀，韩文昌便又来了精神，满满都是动力，整个心更是沉了下去，开始一点点完善整个钡涂层的技术资料。
不然这么一个年轻人去了谁会理他？
至于韩文昌扯出自己的招牌他到是并不太在意。毕竟这个小家伙没什么根基，如果真能够有所建树，他就算做一回他的后盾又如何。
不管怎么说韩文昌揭穿了英特尔的阴谋也算是给他挽回了些面子，之前想着把他拉倒国家部委来混个工作人员，算是给这小子提供一个发挥的平台，却被韩文昌直接拒绝了。这次让他用下自己的面子，到也能算是投桃报李。
当然，谭言对自己的面子有几分用处，对地方上有多大影响力心里还是很清楚的。对面最多是打个电话来证明一下韩文昌的身份，之后打交道时候可能会客气些，真说要因为自己的面子放弃引入外资，这却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不过谭言还真的很感兴趣，这个小家伙是怎么看中了电子六厂的，更想知道韩文昌真的能通过技术升级让电子六厂的生产线达到国际先进水平？
谭言突然来了兴致。
进了房间，韩文昌便一头扎进了资料之中。学习到是在其次，主要还是通过资料帮助回忆整个钡涂层技术细节，还好这并不是很复杂的技术，无非就是结晶水跟氢氧化钡的合成比例以及催化剂的运用，很快韩文昌便有了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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