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赌场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来河内已经有两三天的功夫了,虽说两天前老刘手下的兄弟就已经到了河内,但暂时并没什么动作。
金竹赌场内也不全都是韩武的人,谁是韩武的人,谁是原本就是赌场里的兄弟,谁又是新来的,不属于任何派系,又或是原来金竹赌场的人里都有哪些人是叛徒,又能不能原谅。
这些事情都是很复杂的事情,不是能快刀斩乱麻一蹴而就的,细工才能出慢活。
但有一点算是肯定的,韩武的人,以及金竹赌场的叛徒,统统都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我让老刘先调查两天,然后一举拔掉所有人。
刘强道:“飞哥放心,都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这两天我就准备动手。”
我点点头,同时提醒了他一句:“动手的时候叫上小惠,这是我们给小惠的交代。”
小惠那边我安排她先住院休息几天,但这件事上并不用他出力,她只需要看着就好。
等刘强把赌场里的‘人’处理好了后,金竹总经理的位置,我让她来做。
“是,飞哥,我知道了。”
我点点头,随后看向李俊那边:“这两天韩武和张起有什么动作没有?”
李俊缓缓摇头,微微皱眉道:“目前并没什么动静,但这样才更显得奇怪,按理来说,他们不该这么平静才对。”
这话让我皱了皱眉,我当然知道李俊是就什么而言。
金竹被我抢了回来,而且正准备着清理韩武在金竹的爪牙,但偏偏张起和韩武在这个时候都按兵不动。这就好像我要放火烧他们的房子,而他们却根本没有阻止的打算。这里面必定藏着什么阴谋!
微微皱眉,这里面的事情我没深入去想,转而道:“管童那边有没有消息。”
重中之重还是在管童这边,管童若是确保没事,我这心才会彻底安定下来。
管童但凡有一点不对,我所面临的的局势必定要比现在更严峻。
“暂时还……还没有消息。”
李俊摇头叹了口气。
稍顿,李俊又道:“对了飞哥,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我点点头,示意李俊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张起身边的那个狗头,昨天离开了河内,不知去向。”
狗头走了?
我微微眯眼,想了想后道:“鬣狗那边暂且不用注意,现在主要是盯牢张起和韩武,他们才是关键。”
鬣狗没可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张起这边,毕竟他们是佣兵组织,没准又接到了什么大任务,所以狗头才会离开河内。
我们的注意力不应被他们过多的牵扯去。
“飞哥……”
刘强那边要说什么,不过不巧,这时我手机突然响起。
我冲他摆摆手,随后接起了电话。
“冬盛,胡志明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给我打来电话的正是赖冬盛。
“比想象中要好上不少,不用几天,东元在这边的事情就能摆平了。”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
我道:“做的不错,有任何需要只管和我说。”
赖冬盛那边犹豫了一下,随后说道:“飞哥,我知道现在我们的情况很不乐观,我本不应该给飞哥添麻烦,但现在我这边……”
“需要什么尽管说,要人我会给你调人,要钱我会给你调钱。”
我这么一说,赖冬盛才没了顾忌,直言道:“飞哥,我这边需要一笔资金,有这笔资金的话,我能更快地摆平东元这边的情况。”
现在花钱的地方果然不在少数,就连以前单项营收排第一号的东元都开始管外面要钱了。
我忍不住敲了敲额头:“把账户给我,稍后我给你转一笔资金过去。”
赖冬盛振奋道:“太好了,飞哥放心,一周之内我会把东元的事情摆平,然后再去河内助飞哥一臂之力。”
我点点头:“就这样,一切注意。”
挂断电话不一会,我收到了赖冬盛发过来的账户,转账的事情就让小柔去办了。
转过头来我看向刘强:“老刘,刚才你想说什么?”
刘强苦笑一声道:“现在遇到点麻烦,金竹这边原是线上博彩的代理点,水房,而这些,都被韩武抢了去,这……不太好做。”
果然,真正麻烦的其实还是线上博彩代理权的事。
不过步子要一步一步地迈,饭也得一口一口的吃。
线上博彩代理权,就先在韩武手里多攥一会好了。
“这事先不用管,你只管这几天把韩武在金竹的人给拔掉。”
刘强正色点头:“是,飞哥。”
我点点头,随后安排李俊:“顾老爷子是被关在了顾家的别墅里了,对吧?”
李俊点头:“别墅附近专门有张起的人负责望风,内部还有鬣狗的人监管,情况可以说是很不乐观。”
我忍不住站起,并走到了窗户前看向外面。
现在对我而言当务之急的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管童。
管童安全了,且回来了,我这边就相当于坚如顽石,任张起韩武兴风起浪,我自岿然不动。
第二件事,顾老爷子。
救出顾老爷子是关键,他出来了,振臂一呼,东元即便已经被张起韩武掌控半数又如何,还是会重落他的手中,换句话说就是落入我手。
最主要的是,顾老爷子救出之后,顾铭便不再受制于人,他若自由,必能为我排忧解难。
点燃一根烟抽起来,同时我也在想着该怎么把顾老爷子给救出来。
正想着,敲门声传来,一个下面的兄弟拿着一个纸箱子站在门口。
“飞哥,有给你的东西。”
我一皱眉,看向他。
刘强走了过去,接过箱子道:“谁送来的?”
“不知道是谁,就扔在大门口了,上面写着给飞哥。”
准确来说,那箱子上写的是‘杨飞’。
我杨了下下巴:“打开看看。”
刘强道:“飞哥,这……真要打开?”
我笑了笑:“又不可能是炸弹,怕什么,打开。”
刘强点点头,随后打开了纸箱子。
这一开,他面色立即就是一变。
“飞哥!”
我过去看了看,不止是我,所有人都凑过去看了看。
就见那纸箱子里面还是一个箱子,木头箱子,更准确的说,是个半截手臂大小的褐色棺材。
而且这棺材里还在往外渗血。
我皱了皱眉,冲老刘示意,他把棺材拿了出来,然后一扣,棺材盖子打开,其内有一张照片,还有一只鲜血淋淋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