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几人齐刷刷的目光都落在了宋糖的身上。
她点点头,“想。”
前世,她为了陆文风,大学没读完就辍学不读了,陆文风美曰其名是想跟她一起创业,后来才得知是宋悦在背后戳撺不想让她超过。
白眉松口气,“那好,我这就让你大哥给你找学校。”
宋晨正就等着这句话,他拿出筛选好的资料,推到宋糖面前说:“小糖,这些都是我为你精心挑选的学校,你看看。”
“不用啦。”宋糖冲着他笑了笑,“我已经选好学校了。”
“那也行,你选的什么学校?”宋晨正问。
“华府。”
“华府?”宋宇帆面露吃惊,目光转向白雨荷,“小荷不就在那个学校吗?”
“是呀。”白雨荷抬头,心中却不屑。
华府是京都排行第一的有名学校,这所学校不是有钱就能上的,必须要有实力。
她当初就成绩差了一分,还好她的钢琴成绩卓越才被勉强录取。
白眉面露难色,“这个学校有点难。”
就算他们宋家在京都数一数二,但这所学校要求严格,几乎没办法做到。
宋铭轩咳了一声,斟酌着语言,像是怕打击到宋糖的的自尊心,“小糖,这个学校跟其他的不太一样,除了这个学校,你想上哪一个,家里人都能把你送过去。”
宋宇帆也说:“是啊,小糖,至于华府,根本不可能……”
“不用你们帮我。”宋糖浅浅笑着,说出来的话无异于给众人扔下颗重磅炸弹,“我已经考上了。”
“什么?!”
三兄弟面露惊诧,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就连白雨荷都忍不住惊讶了,她最先反应过来,笑着说:“小糖,这种谎话可不能随便说,妈和哥哥都在这里。”
“我没说谎。”宋糖不想搭理她,视线落在白眉的脸上说:“妈,我真的考上了,家里不用帮我。”
“咳……”
白眉没表现出不信任,但心里是完全不相信的。
她想自己的这个女儿是刚回来,自尊心较强,所以为了面子故意这样说。
她找人调查过宋糖在滨城的成绩,一直以来都惨不忍睹,别说华府,就连一个好点的大学都很难考上。
不过谁让宋糖是她的女儿呢,家里面三个儿子已经这么有出息了,就算宋糖什么都不会,家里也足够的养得起她!
“小糖,妈知道你们这种年纪的孩子都不想被别人看不起……”
“妈。”宋糖乐了,她听出来白眉是多想了。
她说:“您要是不信,现在就打开华府官网,查询一下,我的名字都在那里。”
白眉噎了下,旋即拿出手机翻看官网,果真在上面看到了宋糖的录取信息!
她激动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了,“老天爷!竟然是真的……”
“什么?”
白雨荷眼底闪过一抹暗色,她拿出手机登录官网查询,宋糖两个大字就在那里静静的显示着,想忽视都难。
怎么可能?!宋糖这样一个草包怎么可能会考上华府?!
三兄弟也满脸诧异,旋即拿过凑到白眉面前,去看录取信息。
宋宇帆冲宋糖露出大拇指,“小糖,你可以啊,什么时候考上的华府?我们都不知道!”
“真是厉害了,不愧是我的妹妹!”宋铭轩脸上带着笑意。
宋糖笑着,“我请你们吃饭。”
考上华府,是在她住进宋家后做的准备。
京都不比滨城,这里更繁华,更充满斗争,她必须要提升自己。
她就知道自己的学历早晚会被人提及,前段时间就在做准备了。
“好,好。”白眉满脸激动,声音微颤,“考上了好啊!考上了好啊!”
从头到尾,白雨荷都没有发表一个字。
在宋糖面前,她感觉到了越来越明显的压力。
一开始,她以为宋糖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可现在发现,根本不是她想的这样!
学业的事情搞定,白眉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你的婚事?”白眉面露迟疑。
宋糖知道白眉什么意思,“没事,和宁彻结婚,也不会影响上学的。”
“好,你也不小了,做什么事都要心里有个谱。”白眉语重心长。
说起来宁彻,从滨城回来,宋糖都已经许久未见他了。
距离订婚的日子只剩下两天,也不知道宁彻是什么态度。
宋糖没忍住,晚上给宁彻发了一条短信。
“最近在忙什么?”
一个小时后,宁彻发来了一个地址。
地址?
用地图搜了下,是一个住宅区,难道宁彻这是邀请她去他的家里?
这还没结婚呢,宁彻就这么开放了。
不过她还挺想见到宁彻的。
翌日。
宋糖顺着这个地址过去,来到了一处别墅前。
她走进去,按响门铃,开门的是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宋小姐。”
宋糖一愣,“您好,宁彻他知道我要过来?”
不然她是第一次过来,这里的管家怎么会认识她?
“宁先生给我们所有下人做过培训,说宋小姐您过来,我们都要以礼相待。”管家微笑。
培训?
难道是把她的照片拿出来,给所有人观摩?
不过这宁彻对她还挺上心的。
“原来如此,谢谢告知。”
宋糖走进去。
别墅里面的装横简单大气,黑白分明,就跟宁彻的人一样。
她坐在沙发上,刚坐下,一个女仆走过来,阴阳怪气的说道:“宋小姐,请喝茶!”
宋糖抬了下眼皮,目光看向说话这人,穿着女仆装的下人,正斜着眼看她。
她挑了挑眉,视线落在桌子上的空杯子上,“杯子里面这么空,难不成是让客人已经倒水嘛?”
女仆皱了皱眉,真是矫情!
她刚来没多久,第一件事就是被人告知这个宋糖对宁总来说有多重要多重要!
她心里一直对宋糖不屑厌弃,宁总那样完美无瑕的人,究竟什么样的女人才可以配得上他?
如今看来,也就一般!还没有她一半好看!
女仆自恋的想。
她没好气的又往被子里面倒了水,“喏!真是,真当自己是女主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