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眼看着宁彻要再喝,宋糖快速将碗夺了过来说:“我自己喝,自己喝。”
宁彻勾了勾唇,随她去了。
在宁彻目光的注视下,宋糖捏着鼻子,一口气将姜茶给喝完了。
奇怪的是,这次的姜茶并没有她讨厌的那种味道,反而有种宁彻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香香的。
她将姜茶喝完了,把碗举到宁彻面前,跟要夸奖似的小朋友似的,“我喝完了,是不是很厉害?”
“嗯。”宁彻接过碗放在一边,“奖励你一颗糖。”
他变戏法般的从手里拿出一颗糖,剥了皮塞进宋糖的嘴里面。
“哪里弄的?”
宁彻挑眉笑了笑,“不告诉你。”
他那么在意丫头,又怎么会不将她的喜好给摸清楚?
“看在你这么懂我的份上,那我就奖励你,周五来接我吧!”宋糖说。
“不行,太少。”宁彻猛的凑近宋糖,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宋糖面前,她呼吸都有些停止了。
“那,那你还要什么?”
“嫁给我。”
宋糖转移视线,“我们两个不是已经订婚了吗?”
“订婚是订婚,我说的是结婚。”
他眼眸漆黑,宋糖看不出来他的真实想法。
她笑了起来,想要缓和这种气氛,“这,是不是有点太早了?我还没毕业呢。”
“等你毕业。”
宋糖:“……”
她总觉得,对宁彻的感情很复杂,要是现在让他们两个直接步入到婚姻殿堂,她是有些恐惧的。
“想反悔了?”
他挑起宋糖耳边的一缕秀发,轻轻把玩着。
虽然他脸上没有动怒的表情,可他身上自带一种可以威慑人心的压迫力,让人在他的气场包裹下十分紧张。
“没,没有啊。”宋糖笑了起来说:“我们不是都已经订婚了嘛,我只是觉得,太快了……”
宁彻的脸色慢慢沉了下去,宋糖心里有些没底,就在她以为宁彻会生气时,对方却站直了身子。
“起来吃饭。”
说完,他迈开步子出去了。
宋糖呼口气,昨天被水浇,她浑身粘的不行,碍于身体的特殊原因,她只是简单洗了个头。
下楼坐在餐桌上,宁彻的视线定定的落在她的脸上。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说着,宋糖就伸手摸脸,是头上的泡沫没有洗干净。
宁彻大步走过来,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视线落在她的头上,“为什么不吹头?”
“我看这屋里挺暖和的。”宋糖小声说。
“过来。”
他拉着宋糖往卫生间的房间走,宋糖跟个乖宝宝似的,跟在他的后面。
来到卫生间,宁彻打开吹风机,调好温度,将宋糖拉到他面前,一只手轻轻插进她的头发里,小心的吹着。
微微抬头,入目的就只有宁彻如刀削般的下巴以及微微抿着的薄唇。
这样的男人,无疑是迷人的,在人群中,是极为亮眼的存在。
宁彻一垂眸,就跟她的视线撞个正着,看着女人带着花痴的视线,他弯了弯唇说:“好看吗?”
“好看。”
反应过来,宋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她慌乱的垂下头去。
头顶传来一声男人的低笑。
他温柔的大手偶尔会摩擦着宋糖的头皮,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几分钟后,宁彻将宋糖的头发吹干了,他又摸了摸发梢说:“可以了,去吃饭吧。”
“好。”
吃早饭时,宋糖提出来吃过早饭就要回去学校,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了。
宁彻一听就拒绝了,“你现在身子虚弱,需要好好补补。”
“咳,其实就是每个女生都会来的,也没有那么夸张啦。”
“我已经跟你请了假。”宁彻说。
“跟谁?柳老师?”
“校长。”
宋糖:“……”
她一直挺想问,宁彻跟学校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上次迎新晚会,他也是c位。
不是说这所学校不接受投资和关系户吗?
然而不等她问出来,宁彻就已经夹了一块牛肉放在她的餐盘里说:“多吃点。”
“好吧。”
吃过早餐后,宁彻拿了餐巾纸,斯文优雅的轻轻擦拭着。
看他吃饭,简直就是一种视觉盛宴。
“这两天好好休息,马上就到宴会了。”
宁彻还有公务要处理,就先离开了,临走之前,又警告宋糖不要出门,不然就算是她偷偷跑回学校,也会被他给抓回来的。
被宁彻一警告,宋糖立马就老老实实的了。
回到公司。
王翔看到宁彻来上班,跟着他进去说:“宁总,那几个女同学已经全部查出来了,她们是白雨荷的粉丝,说是要给白雨荷出气什么的,不过现在她们已经知道后悔了……”
“知道后悔?”宁彻冷笑一声,“那又如何?按照校规,她们该如何处置?”
王翔垂头说道:“记一次大过。”
“太轻。”宁彻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皱眉沉思。
不一会儿,他又开了口,“让她们退学。”
王翔有些惊诧,“让她们退学的话,她们可能没办法再入学了。”
这所学校,在国内的影响度可是数一数二的,若真是被退学了,哪还有学校敢收?
“这会不会有些……”
“你喜欢去做。”宁彻面露不悦,“她们伤害了丫头,就要付出代价。”
“是。”
闻言,王翔哪里还敢再开口,下去实行了。
王翔离开后,宁彻又打了一个电话。
“喂,兄弟,你都好久没联系我了。”
宁彻淡声说道:“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
“把你手里的那个化妆师借我用用。”宁彻开门见山。
“我的化妆师,大金啊,他可是多少明星都预约不来的,现在他的预约名额都已经排到一年后……”
“行了。”宁彻揉了揉太阳穴,“废话少说,借不借?”
“借借借,当然借。”对面的人笑了起来,“宁总开了尊口,怎么能不借呢,让那些人都等着去。”
“嗯,两天后过来。”
“你这是,有相好的了?”对面的人问他。
“未婚妻。”
只有这三个字,宁彻从不会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