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啊,你告诉伯母,是怎么说动我那木头儿子,和你一起去试婚纱的啊?”
高秋梅将汤放在女人跟前,关心问道。
她一看着韩秋秋,心里就乐得不行。
“是宋糖,她想通了,准备退出。”韩秋秋喝了一口鲜汤,抬眸看向女人,下意识选择把所有都告诉面前的女人。
反正从始至终,高秋梅都是站在她这边的。
“这样也好,她也算知难而退了。”
高秋梅眉心微不可见的一动,对于宋糖这次的选择,也是极为的肯定。
只要宋糖想得明白,那就好办。
不然哪怕是顺利嫁进宁家,日后,高秋梅也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的!
“那么明天…”
高秋梅放在手中的勺子,面容淡漠,旁敲侧击的想要知道对方的打算。
“宋糖说了,会如我们所愿。”
韩秋秋目光一闪,嘴角迅速刮起了优雅的笑容,继而说道。
怕是宁彻怎么都没想到,这一次,是宋糖主动选择,将别的女人通过这样的方式,亲自送到了他的手里,从而陪伴他一生了。#@$
……
“夫人呢?”
一回到家后,宁彻就脱掉外衣,询问着宋糖的去路。
刘妈看着男人的模样,心里多少有些忌惮。
“在楼上。”%(
在她指了指楼上后,宁彻才大步走了上前。
他心知肚明,闹剧全部都是宋糖一手造就的。
她心里又恨,但又一言不发。
最终,宋糖还是选择了这样的方式,要来惩罚他。
“小糖果,这样真的能行吗?”
“……”
随着房间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宁彻来打门前,压下了心头的不悦,深吸了一口气,继而才推开门。
“宁爷?”
郑甜正巧坐在对门的沙发,看到男人后,就赶忙站了起身。
目睹这一幕,宁彻也只是暗自点头。
“那小糖果,我先走了。”
郑甜缩了缩脖子,眉眼间染着几丝肉眼可见的尴尬。
她来,是因为新闻。
可刚刚和闺蜜探讨了后,郑甜也知晓了宋糖的心意。所以接下来,她也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处理,才能更高的帮助闺蜜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明天一早,我准时来接你。”
郑甜刻意将视线投在了闺蜜的身上,跟男人使了一个眼神后,就匆忙离开。
闻言,宁彻皱了皱眉,垂下的眼中有些疑惑。
如此说来,宋糖是有和他结婚打算的。
原本他还以为,经过那么一次的折腾,宋糖早就改变主意,不会和他一起出面婚礼,要和他耍性子呢。
“怎么了?”
宋糖坐在化妆镜前,往脸上抹着精油,眉眼低垂,语气悠闲的询问道。
“你…”
宁彻眉心倏地一拧,片刻后,他才将门反锁,慢步走了上前。
有些事,他还是得问清楚。
“为什么这么做?”
宁彻眸光一沉,还是想要问个究竟。
把他一人扔在婚纱店,还私自调换了人。今天的一切,不都是宋糖的杰作?
“什么怎么做?”
宋糖拿过护手霜,挤出一点在手背,双手交叠,来回匀和擦了擦。
她侧过身子,抬眸看着男人,脸色充斥着迷茫。
“你是故意的,对吗?”
宁彻眼神一凛,自然是猜到了什么。
他那么爱她,又怎么会对她的性格,没有一丝一毫的觉察呢?
“我累了,要休息。”
宋糖别过头,刻意压抑着自己想要看男人的冲动。
因为她怕下一秒,真的就心软了。
什么都可以原谅,唯独欺骗不行。
“你要相信我,我肯定是爱你的。”宁彻垂眸看着女人,眼底里尽是宠溺,只想宋糖可以解开心结,不愿两人之间有隔阂。
话音落下,宋糖拧着眉,只觉得好笑。
一个欺骗她的人,居然会跟她提‘信任’?
他宁彻,配吗?
“我真的累了,请你出去。”宋糖眸色深沉,生冷的说道。
她没空和宁彻废话,等过了今天,她和对方也不会有任何关系了。
“好。”
宁彻温和的眼眸微微一冽,脸色幽冷。他始终认为是时间问题,只要宋糖愿意嫁给他,什么心结,都可以慢慢的去解开。
“你好好休息,一会我得回躺老宅。明天一早,小甜会提早过来,我也会准时过来,接亲。”
宁彻目光幽深,叮嘱完后,就退出了房门。
待离开房间后,宁彻的眸光倏地一寒,转瞬看向身旁的人:“看好夫人,今晚不许她离开这个房间门半步,知道了吗?”
“是。”
王翔怔了怔,低着身子应道。
两人关系不是挺好的么?
怎么婚前一晚,又变僵硬了?
此时的郑甜,慌忙开着车,火急火燎地往约会地点赶。
她的脑子里一次又一次,回忆起闺蜜跟自己说的话,心里是无条件的偏向自己的闺蜜,但是心还是怎么都没有办法落下来。
那么冒险,宋糖真的想好了?
若是让宁彻发现,怕是所有掺和进来的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嘀嘀嘀——”
直到身后的车鸣笛,郑甜才后知后觉。
同时,她的手机也跟着响了起来。
“喂。”
郑甜接通了电话,没心思反应是谁。
可在听到对方低沉醇厚的声音后,郑甜目光闪了闪,视线投向了前视镜。最后,她将车听到了路边,缓缓地打开了车窗。
“我跟了你两条街。”
旁人是刑举宇,他看着对方,语气颇感无奈。
起初是郑甜约的他,他早早的到了。可他硬是在楼上的咖啡厅,盯着女人绕了一圈,也没有停车。
他也是没辙,只能开车上开追了。
“不好意思,刑队。”
郑甜敛了敛眉,脑子混乱不堪,赶忙道了歉。
“你跟我后面,我们找一个适合说话的地儿。”
刑举宇听着对方的语气,多少就猜得到一二,也确信和宋糖又关系。
郑甜‘嗯’了一声,赶忙开车跟在车后。
宁家老宅。
“小彻回来了?”高秋梅一听到动静,披着一件毛绒衫,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按照习俗,结婚前一晚,两个新人是要分开的。
“还没歇息?”
宁彻换了鞋,捏了捏鼻翼,不免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