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辛拿着刀子乱舞,人在接近危险的时候越能激发潜力,她竟然逼得对方无法靠近。
三个混子身上都讨了彩头,眼里的戏谑被狠厉替代,对温辛下手越来越狠。
小姑娘终究敌不过三个男人的袭击,她最终还是被按在了地上,黄毛坐在她的身上,给了她好几个巴掌。
温辛瞪着眼睛,举着刀子奋力冲向了黄毛,打算来个鱼死网破。
黄毛的手臂被划伤,他痛呼之后其他两个兄弟立马上前抢夺刀子。
温辛双眼猩红,唇角挂着血,不成人样。
“你最好老实点,哥哥才能好好疼你。”黄毛拽着温辛的头发,威胁道。
“你别过来!”
“聊聊天嘛……”
黄毛和兄弟几个渐渐向温辛靠拢,将她团团围住。
温辛一惊,一回头身后也有两个人。
她果然被盯上了。
她不由的有些害怕,这条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她加快步伐奋力向前跑,银行标志近在眼前,还差一点,就差一点。
山间风很凉,她穿的很厚也架不住,手脚都快冻僵了。
今天走了太多路了,她的脚趾磨破了好几根,鞋子面都映出了血,结成了血渣子。
山间小路只有古旧的老路灯,微弱的灯光聊胜于无,温辛磕磕碰碰地走着,目的地是镇上的银行。
一道黑影突然从侧边巷口冲出,挡住了温辛的路。
黄毛炸天头,紧身裤,豆豆鞋,这些人一看就不像好人。
“哟呵,妹妹这么凶啊,我喜欢。”
“妹妹,陪哥哥们聊聊天呗。”面前的黄毛流里流气地说道。
“滚,离我远点。”温辛一把抽出了袖子里的小刀,语气强硬。
温辛走的很慢很慢。
一路上都风平浪静,到了镇上,温辛却感觉自己好像被跟踪了。
温辛紧闭嘴巴没有说话,被傅斯城欺负那是她神智不清,要她醒着被欺负,那是绝不可能的。
她宁愿咬舌自尽。
“哥,这妞好像要咬舌。”另一个混混立马察觉到了不对。
于是三人都来掰温辛的嘴,她逮着机会咬了其中一个的手指,死活不肯撒嘴,对方疼的死去活来,算是见识了她的狠劲。
“活腻了你!”黄毛急了,索性拿脚蹬了一下温辛的脸。
这姑娘简直就是个疯子!
温辛头偏向了一方,嘴里满是血,对方的。
“呵。”
夜风中,温辛发出了一声冷笑。
黄毛和他的兄弟莫名地不寒而栗,手臂上爬满了鸡皮疙瘩。
“哥,还干不干了?”一人问黄毛。
黄毛扫了一眼自己兄弟的手指,怒从心来,妈的,不就一个小丫头片子,怕个屁啊。
“你去把她衣服扒了。”黄毛拍了拍健全的那个小弟,使唤道。
小弟又好奇又害怕,捡起地上的刀举向温辛,“你不许动,敢动一下,我就杀了你。”
温辛嘴角浮起冷笑盯着他,其实她早就没有了力气,他们要是真做什么,她也无可奈何。
她用仅剩的力气,一点一点咬住自己的舌头。
再见了,许欣、阿湛,不能完成我们的约定了。
还有爷爷,感谢你曾让我感受过亲情的温暖。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配得到这个世界的温暖,如果我没有拥有过,我就不会在失去的时候这么难过。
…………
就在温辛准备合上眼的时候,一道刺眼的灯光将四人牢牢罩住,所有罪行都□□裸地呈现出来。
温辛的眼睛眯开了一条缝,灯光是从一辆车传来,车上很快下来了人。
最后下来的那个,身影修长,挺拔气魄,竟有一些熟悉。
他走向了温辛,逆光而行,肩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色披风,他踩着温辛的所有破碎的希望而来。
“哥,这可怎么办?”黄毛一行人慌了。
眼见这三人要逃窜,那人带来的人立马上前,三两下便将黄毛逮住。
“傅斯城?”温辛终于也看清了那人的面孔。
怎么会是他?!
傅斯城悲悯地眨了一下眼睛,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蹲下身子罩在了温辛的肩上。
此时的温辛灰头土脸,头发黏在嘴边,还沾着血,身上的衣服也好不到哪里去,被扯的破破烂烂,温辛目前实在可以用狼狈至极四字来形容。
温辛垂下了头,两侧头发挡住了她的脸。
“以后还敢跑么?”傅斯城问她。
温辛没有回答,就让他尽情嘲笑自己吧,反正,她早就已经这么狼狈不堪。
“温辛,你得明白一个事实,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能找到。”傅斯城冰冷的指尖划过了温辛的脖颈,引得温辛忍不住战栗起来。
她本来就没有了力气,此刻就更像砧板上的鱼肉。
温辛打了个冷颤,傅斯城便收回了手。
少了脖子上冰冷的手,温辛喘了一口气,便抬头看向了黄毛他们,胸腔再次剧烈起伏起来,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温辛的眼里映着血色,是真的恨不得活剐了他们。
“是不是很想杀了他们?”傅斯城侧头余光看着他们问温辛。
“是。”温辛点头。
“那就求我。”
温辛眉头一皱,不满地看向了傅斯城。
“我又不是你的亲四叔,非亲非故的我凭什么帮你?”
这是人说的话吗?温辛差点没被气死。
“求你。”温辛说。
傅斯城微笑,伸手抬起了温辛的下巴,“态度不错,可惜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这三条人命换你三个承诺,怎么样?”
还能更无耻吗?
温辛:“承诺的内容是什么。”
“跟我回去,乖乖嫁给我,不再离家出走。”
这不是明摆着的趁火打劫嘛。
“我答应你。”
温辛的理智已经憎恨替代,她现在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欺负她的人受到千倍百倍的折磨。
很好,傅斯城将温辛打横抱起,给了阿木一个眼色,便走向了车子。
“慢着。”温辛突然有感而发。
傅斯城不解地看着她。
“给我一把刀。”温辛说。
傅斯城倒想看看她玩什么把戏,默认了手下递上来一把刀。
“麻烦把我抱到那个黄毛的面前。”
傅斯城也照做了。
调整好了位置,温辛手拿刀子眼都不眨地插向了黄毛的手,钉在了地上。
黄毛嗷呜一声,差点没疼死过去。
温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狰狞的样子,并无喜悦。
这一刀远远无法弥补她的愤怒。
天色已晚,傅斯城将温辛带到了市内的酒店,休息一晚再回去不迟。
房间的门一打开,温辛就冲进了浴室,里面很快就传出了水声。
傅斯城要的商务套间,看见温辛这样他不免皱起了眉头。
一路上温辛都没有说话,他也自然懒得和她说话。
这姑娘承受能力这么差?
温辛出来的时候,裹着浴袍,清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唇色有些发白,倒也正常。
她站在窗口,静静地眺望着远方。
傅斯城倒了两杯红酒,手里摇着走了过去。
“喝点?”傅斯城递给了她。
温辛摇了摇头。
“怕了?”傅斯城玩味地盯着她。
才不是,温辛接过了酒杯,抬头便牛饮。
“怎么样?我们的小公主体验过民间疾苦之后,有什么感想吗?”傅斯城轻晃着红酒杯,状似闲聊般。
“四叔不必旁敲侧击,我不会离开傅家了。”
“我很欣慰你能够认清事实。”傅斯城举杯和温辛碰了一下,随后仰头喝了一口。
温辛这一天遇到的事情实在够糟心,这酒便越喝越起劲,后半夜的时候,她已经双颊微红,醉的不行了。
傅斯城把她抱到了床上,起身的时候却被她拉住了手。
“抱抱我好不好,辛辛好怕。”温辛的语气就像撒娇一样。
傅斯城当然不觉得她是和自己撒娇,他觉得她更像是认错了人。
傅斯城可没有耐心和她出演家庭温馨剧场,他抽了自己的手就走。
没想到温辛直接哭了,呜呜地像小孩似的。
傅斯城无奈又走了回去,敷衍地抱了一下她,没想到温辛忽然抱着他的脖子,嘟嘴吻上了他的唇。
傅斯城惊诧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忘记了所有动作。
在温辛洗澡的时候,傅斯城离开过房间,去了隔壁一趟。
黄毛和他的小弟像丧家之犬一样跪在地上,傅斯城一入内,这三人立马连呼吸都屏住了。
傅斯城幽冷的目光还未看三人一眼,直到坐下之后,才看向他们。
“是谁让你们碰她的?”傅斯城冷冷地问。
黄毛不敢答话,他们得到的命令确实只是吓唬吓唬一个小姑娘,他们也没想到会把事情搞成这样。
傅斯城的目光扫过他们,又扫向阿木,毕竟这事是吩咐他办的,事儿办的这么丑,他也有责任。
“城哥,阿木他不喜欢说话,没表达清楚,也是难免的,您别生气啊。”阿树连忙出来做和事佬。
生气还不至于,只是无法容忍手下人办不好事,况且还是自己兄弟。
“从今天起阿木先回那边。”
“至于你们,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明天一早自己去警局把身上扛的事都抖出来,没有二十年不要出来了。”
傅斯城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谢谢老板。”黄毛捂着自己的伤手感激不尽,坐牢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atm机里遮风挡雨,又很安全,等银行开门了,她再拿那张破了的纸币去换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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