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的功夫,傅斯城想到了更有趣的事。
他将脸埋在了温辛的颈窝里,轻声道:“辛辛,我们把证领了吧。”
温辛胸腔里堵了一下,没回。
他喜欢看着香烟在指尖燃烧,却从不去抽它。
一根香烟一刻钟便能燃烧殆尽,傅斯城将最后一点火星子徒手碾碎,扔掉了烟屁股。
傅斯城伸出手撩走了她脸上的头发,揪住了她的耳朵,“听见我说的没?”
温辛还是装睡不理。
天亮了之后,傅斯城在床头点了一支烟,他用左手拿烟,右手玩弄着温辛的头发。
温辛将脸埋在枕头里假装睡着了。
傅斯城的心情很好,所以没有去拆穿。
傅斯城轻笑,眼尾微微扬起,声音嘶哑沉黯,“你早该有这种觉悟。”
话毕,傅斯城低头堵住了温辛的唇,一边掠夺领地,一边欣赏她的表情。
她牵唇笑了一下,眸子里的她也跟着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傅斯城问。
傅斯城看到了她眼里的恨意,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脸。
温辛执拗地将目光落在了傅斯城的肩上,就是不肯看他。接着她便惊讶地发现傅斯城的肩上也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像是直接从上往下劈下来的,场面惨烈,傅斯城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温辛没哭,哭有什么用。
温辛说:“我笑我太年轻,竟然以为可以驯服野兽,没想到反而成了盘中餐。”
他喜欢看她痛的皱眉的样子,但这远远不够,他想要的越来越多。
这些眼泪,将来她要傅斯城流给她看。
夜色正浓,血与水交缠,恨意在疯狂生长。
温辛很疼,但一滴眼泪也没有流。
“看着我的眼睛。”傅斯城拍了一下她的脸,语气不耐。
温辛不情不愿看向他的眼,漆黑的眸子里映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
很好,傅斯城敛了脸上的神情,转身找出了手机。
“人还活着吗?把他的手砍下来——”
温辛立马坐起,要去抢手机。
“慢着——”
傅斯城对电话那头吩咐,接着他捂住了听筒,冷眉看向温辛。
恨意在胸前里翻滚,温辛极力克制着声音,说道:“我们去领证。”
傅斯城翻眼继续拿起了电话,冷声说:“不用了,看好他。”
温辛终于轻舒了一口气。
傅斯城明明赢了,却没有那么高兴。
他没了好心情,直接掀被下床,站在了床边,一件件地穿起衣服。
温辛立马转身背对着光洁的他。
“你看过我的,我看过你的,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傅斯城冷嘲道。
“你身材太差,我不稀罕看。”
闻言,傅斯城脸上更是阴霾,“眼睛是个好东西,你不用就捐给别人。”
温辛真的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傅斯城长臂拦住了她。
“去捐眼睛,让你娶个瞎子老婆。”
操。
傅斯城真有点哭笑不得了。
他从身后抱住了温辛,摸了摸她的头,“该听的话不听,不该听的话偏听,你是成心想要气死我吗?”
温辛真的很想点头。
“你只要死心塌地地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但如果你要是想跑,天涯海角我都会抓你回来。”傅斯城看着温辛的脸,十分笃定地说道,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狠厉。
现实只给了她一条选择,她不选也得选。
“我跟你,前提是别动我的朋友。”
“好。”傅斯城爽快答应。
温辛举起了被绑着的双手。
傅斯城这才想起,他连忙帮温辛解开方巾。
温辛细嫩的皮肤上留下了一圈圈深刻的红印,傅斯城拉过来想看一下,温辛立马抽回了手。
“管好你自己吧。”温辛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傅斯城的手腕。
傅斯城轻笑,熟练地缠住了手腕,遮住了丑陋的伤疤。
“我在外面等你。”
傅斯城拿起了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走出了房间。
傅家老宅门口,黑色奥迪平稳地停下,温辛从后门下,紧接着傅斯城也下来了。
两人一起回来是找老爷子要户口本去登记的。
傅老爷子正在吃早点,见到两人不请自来,有些微讶。
温辛一脸凝重,傅斯城也面色奇怪,傅老爷子立马屏退了其他人。
傅斯城没有教过温辛该怎么说,他想一个乖孩子应该自己知道。
“你们来有什么事?”傅老爷子问。
傅斯城先开口,“我和辛辛准备今天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傅老爷子差点没呛到,“为什么突然这么急?”
轮到温辛了。
“是我想要尽快和四叔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老爷子有些狐疑地将两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想要发掘什么。
温辛的身上有很多傅斯城的罪行可以挖掘,可她穿得多都遮住了,别人发现不了,只有当事人自己心知肚明。
“我原本打算等你念完书了再结婚,现在这……真的想好了?”老爷子又问道。
温辛点头,“结婚了一样可以念书。”
“唉。”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叫来了王妈,让她去拿户口本。
“老四,你可一定要好好待辛儿,她身子孱弱,你要多注意她的饮食起居,让你那边的阿姨多给她做点好吃的……”
王妈去拿户口本的时候,老爷子一直在叮嘱两人事宜。
老爷子越这样,温辛心里越难受,可是为了陆湛,她必须要坚强。
王妈很快就将户口本送来,老爷子擦了擦手接过,将户口本递给了温辛,“孩子,爷爷希望你能一直平安喜乐,有不开心的事情记得告诉爷爷。”
温辛说了“好”。
拿到温辛的户口本后,傅斯城驱车带温辛来到了民政局,两人在门口等了一下,阿树出现将一份东西交给了傅斯城便又走了。
傅斯城从里面拿出了破旧的户口本,忽略了温辛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背,“进去吧。”
先要拍结婚照,两人换上了白衬衫,站在了一起。
“笑一点。”摄影师说。
这对傅斯城来说并不难,温辛发挥极限才笑出来。
傅斯城拿到结婚照的时候,黑眸沉了沉,她笑的比哭还难看。
拿到照片便可以办理登记。
“两人是来办理结婚的吗?”工作人员怀疑地问两人。
男的冷峻,女的阴沉,确定没走错?不是离婚?
傅斯城敛眸,低头挽住了温辛的手,“当然。”
“小姐,您是自愿的吗?”
傅斯城面带微笑地看向温辛,勾了勾她的拇指。
温辛沉着脸,“当然。”
“请把两位的户口本和身份证给我。”工作人员说。
傅斯城拿出户口本的时候,温辛侧了一下头。
“想看吗?”傅斯城晃了晃本子。
“不想。”
傅斯城拿着两人的证件交给了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打开查看的时候,温辛的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
傅斯城母亲的那一页有名字。
工作人员特地看了一下温辛的年纪,确定无误,通过审核。
钢印真落下的那一刻,温辛的背震了一下。
她还是嫁给了他。
多可笑。
“恭喜二位了。”工作人员微笑将红本交给两人。
各自接过,都没有看一眼,便离开了座位。
民政局外,两人不约而同地面对面,同时开口——
“什么时候放了陆湛?”
“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傅斯城垫了垫手里的红本,回道:“举行完婚礼就放。”
“你!”
温辛气不过,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耻,用同一件事威胁她这么多件事,而她只能接受。
“举行完婚礼,你确定会放人?”温辛问。
傅斯城走下楼梯,目光看向他处,漫不经心地说:“是,留着占地方,到时候要用了再抓回来。”
温辛的怒火蹭蹭地往上翻涌,他怎么可以这么轻贱别人,好像所有人都是他的玩物一样。
“下周一就办仪式!”温辛冷声说。
傅斯城顿了一下,“下周一?”
今天已经星期五了。
“对,到时候你再不放了他,我就算下地狱也会拉你一起去。”温辛信誓旦旦地威胁道。
傅斯城不屑地轻嗤一声,“谢谢你这么爱我。”
温辛:“……”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这么不要脸的人!
温辛气的再也不想和傅斯城说话了。
傅斯城把温辛送回家之后,便出门去了公司。
程亮皮鞋一踏入明宇大楼,傅斯城便开始对身旁的秘书下达命令。
“周一我要结婚,立马去联系婚庆公司做一套方案放在我的桌上,联系上京最大的酒店帮我预留出场地,还有帮我私人订制一套婚纱,以及一颗足够大的钻戒,所有物料我都要得最好的,无论花多少钱多少人力。”
秘书点头如捣蒜,“婚纱是照温小姐的尺寸做吗?”
“除了她还有谁。”
秘书连忙抹汗,说的也是。
两小时后,秘书愁眉苦脸地敲开了傅斯城的办公室。
“什么事?”傅斯城头也不太抬。
“傅总,婚庆公司那边说交不出来策划,因为四天根本来不及布置,全上京所有的大酒店那天的场地也都已经被订出去了,国内外有名的婚纱设计公司回信说所给的制作周期时间太短,他们来不及完成,钻戒我倒是为您物色了几款,您看一下。”
傅斯城皱着眉,接过秘书递过来的平板,扫了一眼便将平板电脑扔了回去,“这些太小,不配。”
“傅总,这些已经是市面上最大的了。”秘书有点心塞。
傅斯城捏了捏眉心,有点烦躁,温辛真是给他找的好日子。
“把我这四天的行程统统取消,婚礼的事情我亲自来办。”傅斯城沉声说道。
秘书小姐立马露出了喜色,早这么说不就完了。
当晚,明宇大楼的灯亮到了凌晨才熄灭。
第二天,傅氏突然宣布收购十几家公司,引起了轩然大波。
眼尖的人不难发现,收购名单上全是酒店、婚庆、女装、珠宝等公司。
这是要为傅家继承人将来结婚做准备?
第三天,傅斯城要和温辛隔日举行婚礼的消息不胫而走。
众人:???
怎么突然就举行婚礼了!
第四天,结婚仪式如期而至,地点爱德华音乐厅。
此时,温辛坐在休息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恍如隔世。
她竟然真的穿上婚纱成为了傅斯城的新娘。
这几天傅斯城神出鬼没,两人连面都没有见过,阿树送婚纱来的时候,和她说过两句话,他说傅斯城为了她负气定下的日子忙的焦头烂额,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让她关心一下。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他自找的。
她对这场婚礼的唯一点期待就是傅斯城能够放了陆湛。
门口传来了动静,温辛从镜子里看见是许欣来了。
她是温辛钦点的伴娘,这里也只许她进来。
“阿辛,你的项链终于送来了,外面好多人啊。”
许欣并不知道陆湛被绑架了,温辛像骗爷爷一样骗了她,说阿湛认亲去了。
这场婚礼实在太匆忙,还有很多东西还在运输途中,比如两人的婚戒还没送来。
要温辛说,傅斯城就是个疯子,敢在这样的情况下,盛情邀请各国各界名流贵客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到时候出了纰漏,傅家的脸能丢到全世界去。
刚拿到的这套项链和耳环是一对的,璀璨夺目,极具奢华,许欣打开盒子的时候难免“哇”了一声。
“你们家也太有钱了吧,你快带上让我拍个照片。”许欣兴奋不已地说道。
殊不知沉甸甸的项链戴在脖子上,就像是枷锁一样,温辛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这时,房间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
温辛和许欣面面相觑,“什么东西爆炸了?”
温辛不方便,许欣赶紧走出去查看情况。
时间一点点流逝,许欣都没有回来,外面人声鼎沸,感觉出了不小的事情,温辛再也坐不住,提着裙子想要出去一探究竟。
她出了休息室,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她疑惑不已的时候,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口鼻,将她往后拖去,她正准备挣扎——
“是我。”
少年压着声音说道。
温辛一侧头便看见了陆湛那张俊秀的侧脸,他瘦了好多,白皙的脸上沾了灰。
这些天,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温辛闻着陆湛手心的皂角香,心里五味杂陈,都是因为她……
陆湛抿着唇将温辛拖进了一间没人的屋子里,随后用身体抵住了门,额头上溢满了汗珠。
“阿湛。”温辛酸着鼻子喊他的名字。
陆湛二话不说地抱住了她,比以往都更加用力,恨不得将她嵌入骨髓。
温辛亦紧紧地抱住他,她有一腔委屈,见到阿湛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止不住地倾泻而出。
“别哭。”陆湛听到她的吸鼻声便察觉到了不对,一看她竟然泪流了满面。
陆湛用自己的袖子去帮她擦眼泪,她却哭的越来越凶。
“别哭了,好不好。”陆湛慌了,握着她的肩膀,低头轻声哄着她。
这时温辛突然想起了傅斯城的话,他说他喜欢看她哭,这人是有多变态啊。
温辛拎起陆湛的袖子,自己主动擦干了眼泪。
“阿湛,你受伤没?”温辛恢复理智后,第一关心的便是撩起陆湛的衣服,看他受伤没。
陆湛摇头,对方成天把他关在一间密室里,给了三餐,其他一概不管。
他知道和温辛有关,所以发疯了想要出来见她,皇天不负有心人,上苍给了他机会。
“跟我走吧。”陆湛说。
温辛很想答应,可是理智不允许,他们走了许欣怎么办?爷爷怎么办?傅斯城又把他们抓回来怎么办?
“不,我不能走。”
“我帮你杀了他。”
温辛不可置信地拽住了陆湛的手,“不可以,这种想法你想都不要想,你要好好活着,将来出人头地,离开任人摆布的阶级。”
只要她一个人下地狱就够了,不需要再牵扯上别人。
她不知道自己在一个执拗的少年心里是怎样的存在,他视她如命,亦是所有,她皱一下眉头,他都心烦很久。
现在她不快乐,他是真想杀了令她不快乐的人,这不是说说而已。
陆湛戴上了帽子,转身便打开了门要出去。
“阿湛!”温辛惊呼。
她跟着出门,便立马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陆湛被两个黑衣人扣在地上,他们被团团围住,密不透风。
那个可怕的男人正站在中间,面无表情地看她。
几天没见,他清俊冷漠地脸上有些疲意,但这丝毫不减他的强势,他高高在上地睥睨着地上的陆湛,眼尾扬起了阴鹜。
“砍下他的两只手。”傅斯城捏着手腕,没有感情地说。
“不!”这立马引来了温辛的抗议。
傅斯城冷眼扫了过来,“你的账我晚点再和你算。”
温辛摇头要去救人,傅斯城的人拦下了她,不许她靠近。
陆湛一直在看着温辛,“别碰她。”
他奋力地起身,想要去保护自己的姑娘。
“阿湛,你别反抗了!”温辛眼睁睁地看着他又被打了几拳。
这一切看在傅斯城的眼里,莫名的有些刺眼,他沉声催促道:“快点!”
“是!”又有两个黑衣人上去压住了陆湛。
“傅斯城,我求你了,放过他吧。”
眼见已经拔刀,温辛扑通一声面对傅斯城跪在了地上。
傅斯城黑眸微眯,瞳孔里泛着寒光,“为了他,你竟然对我下跪?!”
在温辛跪下的那一刻,她想清楚了,傅斯城有钱有头脑有地位,和他硬碰硬只会自取灭亡。
干掉他最好的方法,是留在他的身边,拿到他的把柄,到时候是一击即中,还是手握筹码和他交易,都是她说了算。
她要嫁给她,与他虚与委蛇,取得他的信任,虽然这很恶心,但是至少没有人会被她连累。
“傅斯城,我乖乖和你结婚,你放了他好不好,我不想欠他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和他从始至终什么都没有,我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待。”
闻言,傅斯城果真抬了抬手,拿刀的人立马停住。
傅斯城复杂地盯着温辛看了好几圈,片刻后,他沉声说:“我需要一点诚意。”
温辛立即从地上站起来,抱着傅斯城的腰,踮脚贴住了他的唇。
她不会接吻,只能靠着感觉,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这样够吗?”
当着你手下的面,陆湛的面,亲你,够不够?
傅斯城面色依然冰冷,语气却好了很多。
“早这么乖多好。”傅斯城捏了一下她的脸,随后牵住了她的手。
温辛低下了头,将嫌恶藏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
傅斯城牵着温辛重回休息室,她不敢回头看阿湛,她也不能问,她怕又激怒傅斯城,她在赌傅斯城是个守诺的人。
“城哥你回来的正好,钻戒已经送过来了。”一进休息室的门,阿树恭敬地将一个盒子递给了傅斯城。
傅斯城接过,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钻戒,熠熠生辉,光彩夺目,温辛都怀疑自己的手指戴不动。
“喜欢?”傅斯城轻笑问她,脸色较刚才好了许多。
温辛点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钻石。”
“等下就帮你戴上。”
“好。”
婚礼顺利举行,在一片交响乐中,傅老爷子挽着温辛的手缓缓步入台上,将她交给了傅斯城,台下爆发了激烈的掌声,祝福着这对新人能够白头偕老,百年好合,只有温辛自己知道,她要傅斯城早点去死。
一场瞩目又盛大的婚礼有条不紊地举行,又秩序井然地结束,傅斯城将这一切都安排的很完美。
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一切,温辛是有点儿佩服他的。
婚礼结束之后,傅斯城和温辛同坐一辆车回去。
半路上,傅斯城把阿树赶下了车,自己驱车带温辛去了一个地方,是一片老旧的废城区,这里大晚上却没有灯光,想来是没有人住了。
傅斯城开着手机的灯,牵着温辛的手,爬到了楼顶。温辛穿着婚纱,行动很不便,傅斯城索性捡起一块石头,划破了裙摆,使它看起来简洁一点。
天知道这件婚纱是他高薪挖走了顶级奢侈高定品牌工作室的设计师连夜打造出来的,消耗了不少人力财力物力,他却不在乎。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温辛问他。
“等下你就知道了。”
傅斯城拉着温辛坐到了天台边上,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他在心里默数,数到零的时候,“嘭——”一道火光直入九天响彻云霄,漫天烟花齐齐绽放,像是瀑布一样倾泻而下,璀璨光彩照亮了整座城市。
它们惊心动魄却又转眼消失,让人恍惚身处了另一个世界,五彩斑斓,光怪陆离。温辛被震撼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声势浩荡的烟火,像是一场精心准备的盛宴。
傅斯城脱下了西装外套,盖在了温辛的肩上。
温辛早就快冻僵了,忽然肩上一暖,她回头望去,便看见了傅斯城如雕刻般的脸,他的五官很正,线条冷峻,一双黑眸正定定地盯着她。
温辛第一次见到场面这么大的烟花,“你的手笔?”
傅斯城点头,“你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只不过太短暂了。”
“我有办法让它变的久一点。”
“怎么变?”温辛故作好奇。
傅斯城弯了弯唇角,揽过温辛的后脑勺,准确无误地对准温辛的唇亲了下去,他撬开了她的的牙齿,缠绕住她的舌,一寸一寸地捣入,挑的她方寸大乱。
温辛被他吻的晕乎乎的,她奋力迎合,趁着他闭眼的时机,顺势推倒了他,俯身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喉节。
作者有话要说:太困了,白天接着写,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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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她会让傅斯城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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