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扒在乔治的肩上,也神秘地眨眨眼:“然后,你会心想事成。”
“如果要心想事成,还不如求福灵剂。”赫敏坐到他们对面,故作不耐烦地道,但她接着道,“不过哈利,格林德沃教授的想法是个好主意。现在伏地魔回来了,但所有的学生们只知道咒语,却很少练习,更重要的是,我们不知道谁愿意和你站在一起。他需要我们把愿意站在一起,团结起来对抗伏地魔的人,从我们这个年纪就组织起来。毕竟,我们不知道仗要打多久。上一次,打了二十年。”
“二十年?”罗恩反问,“这么久?”
赫敏拿过一块烤鸡肉塞到他盘子里,才道:“伏地魔在1958年袭击了新未来的总部,从那一刻起,如果邓布利多在当时就和格林德沃已经确立了关系只是没有对外宣布的话,他们的仗就开始打了,一直打到你们知道,”她指指哈利,“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团结一致。”
弗雷德却道:“确立了关系?”
乔治接下去:“却没有对外宣布?”
双胞胎同时道:“你又知道了什么!”
赫敏重重地拿过一杯南瓜汁:“我知道,我们需要,团结一致!”
看着大家都围过来看着他,哈利越过人群,看向没有动的斯莱特林的人,马尔福像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瞥而过灰色的眼睛却写满了同意。哈利长出口气,终于点头:“好,既然你们这么,信任我,那么我们就,试一试。赫敏,”他转头看向坚定而温柔地注视着他的好友。
赫敏的眉毛动了动,露出一个笑意:“这种事,交给我,我会给你拟一个完美的章程。”
而校长办公室里,邓布利多对格林德沃道:“你又在干什么,盖勒特?哈利已经很危险了,这么多学生!”
“阿不思,对这些孩子,你心越来越软了,但对他们心软的下场就是,当危机来临时,他们什么都不会。这会更危险。”格林德沃难得严肃地反驳了他,“你不可能,永远站在他们前面。”
“但你也不能利用他们的好奇心!”邓布利多加重声音,“他们的父母把他们送到这里来,”
“是为了寻求你的庇护!”格林德沃突然愤怒了,“把这么多孩子都交给你,你一个人都管得了几个?他们怎么能把这种事都交给你!只因为你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传说中最强的巫师?”
他因为太愤怒,身后的灯光都因为他的魔法而一时暗了下来。
“我不是最强的。”邓布利多疲惫地坐到椅子后面,他软弱地看向面前陪他走了几乎一个世纪的人,“如果我是最强的,我就不会这么困扰。”
愤怒是无意义的,格林德沃撇开眼,暂时不去看他,他看向窗外,半晌才平息了怒气,转过头轻声道:“我很抱歉,阿尔,我不是故意的,向你发脾气。我只是,”他轻轻地摇摇头,不想再说话。
他只是不能忍受这么多年,魔法界仍是如此,轻易对恐惧低头,而那些人,一边希望邓布利多能救世人于水火,一边又诋毁着他,压制着他。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堆烂瘫子丢给魔法界自己解决,带着他的阿尔隐居山野。没有人能找到他们。
邓布利多伸出手,覆在他按在书桌的指节上,看他没有抗拒,进一步进握紧:“盖尔,你不能因为爱我,就放弃正确的思考。”
他思考得已经够正确了!格林德沃内心冷冷地想,这近一百年,他考虑的比上一世正确不知道多少倍,然而并没有用。
“我们不能因为一小部分人,就放弃那些需要帮助的人。”邓布利多温柔的声音像是恳求。
他怎么听得了邓布利多用这种语气说话?
无声地叹口气,回握住邓布利多的手,他执起来落下轻轻的亲吻,落在他已经布满皱纹的手背上,落在他依旧有力的指骨上,然后是那柔软的手心,他的眼角同样也布满了皱纹,不再像年轻时一样,但他的眼睛依旧锐利。他轻声道:“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在你身边。”
邓布利多眨眨眼,眨下那轻易泛起的水意。许多年前,这个人调侃地说,如果你未来的计划就是在戈德里克山谷写写变形咒文章,我就研究家务咒语,专门写有关家务咒的文章。而现在,许多许多年过去了,他说:无论我做什么决定,我在你身边。
我是不是让他为我做得太多了?邓布利多抬头看过去,微张张唇。
但格林德沃更快,他伸出手指,像年轻时一样,轻轻压在他唇上,看着他挑起一个微笑,他眼角的笑意仍像过去一样充满魅力,低缓的声音依旧充满诱惑:“嘘,阿尔,什么都不要说。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邓布利多握住他的手,将额头抵在他手背上,撑住自己,转移话题一样低声道:“愿梅林保佑哈利早发现最后的魂器。”
这时格林德沃也适当地转移了话题:“今天乌姆里奇来的时候,一直在看我的魔杖。”
邓布利多长长地唔了一声:“即使格里戈维奇没有说出老魔杖的下路,里德尔的摄魂取念也足够让他看到这位可怜先生的大脑,知道谁拿走了老魔杖,而老魔杖又是什么样子的。”
格林德沃在格里戈维奇脑中惊魂一瞥中留下的景象,足够让伏地魔找到这个人是谁。尽管他年轻,但是年轻的格林德沃也有照片。但是伏地魔却不敢明抢,他到底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他们现在还是要把注意力放在消毁魂器上,恐怕里德尔已经查觉了他的一些魂器不见了。
比起最后的魂器,d·a的训练倒更为顺利一些,而每天的大脑封闭术练习反倒进入瓶颈。比起不让伏地魔看到多少,哈利控制不住地看到更多伏地魔眼中的景象。
不安地看着格林德沃,他小声道:“教授,我是不是,太糟糕了?”
格林德沃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实事上,从他的角度来看,哈利已经很用力了,甚至在自己的摄神取念中,哈利都能坚持很长一段时间,但只有面对伏地魔的时候,毫无作用。
血的连接,有这么强的作用?
难道上一世在他的阿尔故去后,救世主是靠着这个无法解决的大脑连接术才找到魂器?
见他一直不说话,哈利就有点沮丧,感觉自己在作为消灭伏地魔的桥梁这个作用上,毫无建树。格林德沃看他这个模样,难得主动给他泡了杯巧克力,平静地道:“没关系,哈利,起码现在伏地魔还没发现你在读他的意识,我们可以抓紧时间干点别的。比如,魂器。”
哈利抿了抿唇,道:“我倒没看到什么魂器,最近总是看到他在魔法部神秘司里,在找一个,预言,”他困惑地道,“一个,和他死有关的预言。”
里德尔终于意识到他那没听全的预言有作用了?但是预言不可改变,同时又晦涩难懂,甚至当事人都未能推测出预言的意义。比如当年,他曾经预言过“一个邓布利多将会杀死另一个邓布利多”,就觉得找到了对抗阿不思的利器,却不知道那个预言是一个既定的,他却看不清楚的未来。
邓布利多掐着时间进来,看着这一老一少相对无言地对视,轻笑了一声,打破了他们的沉思。格林德沃也给他泡了一杯巧克力,这让他甚感满意,坐到他伴侣的身边:“怎么了?你们俩神色那么沉重?”
“哈利说,里德尔在找当初和他死有关的预言。”格林德沃支着下巴,微侧脸看向他,“你和他说过这一段吗?”
“我以为你说过了。”邓布利多喝着巧克力,一脸平静地道。
格林德沃转过头来,懒洋洋地看着哈利道:“那你爸爸妈妈和你说过,你是杀死伏地魔的必然之路这个预言吗?”
哈利捧着杯子张大嘴抬起头来:“什么预言?”
“在你出生刚一岁的时候,特里劳尼教授预言过,在一个七月底出生的男孩会杀掉伏地魔,当时七月底出生的男孩有两个,一个是你,一个是隆巴顿先生。”格林德沃歪靠在沙发上,依旧用懒散的语言看着哈利道,“但里德尔没有听全那个预言,他只是通过只言片语觉得你的父母更聪明,生出来的孩子更有可能杀掉他,所以,他没有选择隆巴顿先生。”
哈利靠进沙发里,看向平静地喝着巧克力的老校长,困难地吞咽了一下:“伏地魔,没听清那个,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