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巨锤敲在大地上,直接敲出一个巨大的洞,远远看去,就像星球的一道伤疤。
面对如此的怪兽,胡飞连迎战的勇气都没有了,身影嗖的一下,化成一道流光直接逃窜。
呼!
巨猿抡起巨大的锤头,隔空砸过去。
轰!
巨锤隔着虚空,比遁速还快,直接砸在胡飞的身体上。
胡飞嘴里喷出一口血雨,掉落到地上。
他咬了咬牙,正想继续逃跑,突然山岳巨猿狠地踩了下去。
轰轰轰!
巨猿一脚脚踩落,很快就将胡飞的身体踩成肉泥!
嗷吼!
仰天长啸,霸绝天下。
远处,乔乐跟阮玫瑰呆呆地看着,早就傻眼了。
此时此刻,她们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居然就是那个黑户,难怪这么熟悉。”阮玫瑰喃喃自语,恍然大悟。
阮玫瑰这些年,抓到的黑户不少,但是大多数都没有印象,印象最深的,反而是这个黑户。
因为这个黑户跟别人的男人不一样,他并不是一个手狠手辣的人。
将胡飞斩杀之后,巨猿恢复正常的身体大小。
脸上的面具因为变身,已经完全被撑废,恢复了原来的容貌。
五官棱角分明,一脸的英气,剑眉倒竖,眼睛十分闪亮,一鼓儒雅的霸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叶雄手指一弹,一朵火焰落到已经被踩扁的胡飞尸体上,短短瞬间,尸体就被烧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留下来。
他这才走到阮玫瑰跟乔乐身边,说道:“现在,你们明白我为什么以前那样对你们了吧?”
她们当然明白了,因为他是个黑户,所以处处躲避她们。
“今天的事情,希望你们别说出去,拜托。”
叶雄说完,拱了拱手,准备转身离开。
“想我们不说出去很简单,杀了我们就行了。”阮玫瑰突然道。
叶雄转身道:“要杀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
“你都不杀我们,那我们为什么要将你的事情说出去,你觉得我们是那种忘思负义的人吗?”阮玫瑰继续道。
“我没有这种意思。”
“你的话就是这种意思。”
阮玫瑰突然变得偏执起来,说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黑户,你的身上到底发生的什么事情?”
“知道得太多,对你们没有好处。”
“难道你就不把我们当朋友吗?”乔乐问。
叶雄没想到她们这么样的偏执,当下说道:“好吧,咱们找个地方聊。”
接下来,叶雄带着两女,远远离开战斗现场,在蛮荒的山林之中,开辟一个山洞,坐了下来,这才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包括自己从五行星域过来,在88号飞船发生的事情,还有跟郭士仁之间的冲突,把他杀死的事情。
还有遇到死前的陆星,用他的身份的事情,都说了。
当然,涉及到他师傅五行尊者化身的事情,他没有说。
“没想到这个郭雪这么可恶,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你列为黑户。”乔乐听完之后,气呼呼的。
“你打算怎么办?”阮玫瑰问。
“我用积分买了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这两天就能送过来,东西一到,我马上离开这里,去找我失散的朋友。”叶雄回道。
“你的朋友是女的吧?”阮玫瑰突然问。
叶雄点了点头。
阮玫瑰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说道:“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们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谢谢。”
叶雄从身上将另一个头套拿出来,对着镜子仔细整理一番,很快就再次易容成陆星的模样。
看着他大变样的模样,两女再次震惊,直乎神奇。
接下来,三人回到学院,准备各自回去。
“陆星,等一下。”阮玫瑰突然喊住他。
“怎么了?”
“把你的一缕本元给我。”阮玫瑰把手一伸。
叶雄犹豫了一下。
本元是修士最重要的东西之一,可以说是身份象征,只要在同一个界面,没有禁制隔着,就可以用水镜术相互沟通,是很方便。但是,这一缕本元如果落到神通广大的对手手中,对方就可以利用这一缕本元,随便追踪到本尊下落,除非一辈子都躲在禁制之中,否则逃不掉,这也是叶雄犹豫的原因。
“不给算了。”阮玫瑰有点失望。
“我不是不想给,我的本元如果落在你的手中,会让你身处危险之中。”叶雄说完,把手一伸:“把你的本元给我,我安全的时候会沟通你。”
听他这样说,阮玫瑰心情又好受一些,当下从内世界之中,将自己的一缕白色本命元气送给他。
本命元气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可以预知对方生死,一些门派用的本命灯,用的就是本命元气,一旦本命元气的主人死了,本命灯也会灭掉。
叶雄从身上掏出一个瓶子,将那一缕本命元气收起来,放入储物戒之中。
“是不是我在这里,你们不方便多说,行,我消失。”
乔乐笑了一下,身体嗖的一下,消失了。
“这个乔乐,总是胡说八道。”阮玫瑰忍不住骂道,有些脸红。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叶雄道。
阮玫瑰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
叶雄转身离开,回到修炼室之中。
……
天京星之外,几万公里上空,悬浮着一架通体黝黑的飞船。
飞船不大,也就两百米长左右,船体呈椭圆形,看起来像一颗橄榄。
船体之上,用血红色的漆喷成两个骷髅头图案,图案交叉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特有的标致。
这就是幽冥飞船,让整个北方星域的人都闻风丧胆的存在。
飞船之内,一名全身裹在黑袍之中,带着一顶尖长帽,只露出两只眼睛的男子,正坐在飞船大厅最中间的座位上,目光凛冽地望着下面的人,听着汇报。
“报告船长,刚从生命阁传来的消息,胡飞的命灯灭了。”
场下,一名六十多岁,满头白发的老者上前说道。
“谁杀的?”黑袍人沙哑着嗓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