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你也想要!秦海笑了笑,看来高低眉还是应上了,这位费老都没有多少时间了,还想着那些宝贝呢,这就是他的贪!
晓得症结所在,倒可以对症下药,秦海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无限叹息道:“可惜,那批东西我的确是想要,奈何它们已经被官方盯上了。”
“你说……”费南一震,手轻抖:“什么叫被盯上了。”
“费老何必再和我卖关子呢?”秦海打个响指道:“那批东西是怎么来的,您二位比我更清楚,原本就是靠着一些不入流的手段获得的非法所得,既然被盯上,会怎么样?”
这费南不是妄想着找到那批古董占为已有么,他偏要打破他的幻想,想让早日看清现状,那批东西新南启都未必能得手,何况他一个孤家寡人,孤军奋战?
天苍闻言却是大松了口气:“我早料到如此,最近几年,关于国宝回归的话题一直很多。”
秦海一品,还真是这样,最近几年关于这方面的新闻一直出现在大众面前,生怕大家不知道一样,而对盗墓采取的措施也更严格。
这让那些祖上有过相关历史的倒斗后代都胆颤心惊,何况是老南启旧部?
“费南,我们都是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那些东西生去也不能带走,何必在这上面执着。还给自己惹了一身骚,我所憎恶的是薜成那匹夫,我恨不得抽干他的血!”
天苍手背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一想到薜成,两只眼里的怒火遮挡不住,当年他要不是身手好,早被弄死了,现在在韩家低声下气地当个管家,只是苟活而已!
天苍望向秦海,手轻轻一抖,他从秦海的话里品出了一点——他们老南启藏起来的东西不止是新南启叮着,还有……他释然地一笑,自己才是做出正确选择的人。
费南是老糊涂了!胳膊能拧得过大腿?
秦海倒也不急,掏出自己的名牌递过去:“您要是想明白了,联络我,若是想不明白,下次让您想明白的人就不是我了。”
“你是在威胁我?”费南终究是有几分野心,不悦地说道。
秦海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盛:“这是通知。”
费南的眼皮跳得不像话,当着这小子的面,他不想伸手去按住,省得暴露自己的怯意。
终于,他愤然地起身,眼珠子转了几圈后,还是拿起桌上的名片,扬长而去!
秦海这才举起茶杯对对面的天苍道谢:“多谢您帮忙。”
“都是老南启出身,现在喘着气活着都不容易,我也不想他越陷越深,我们三人的选择才是正确的。”天苍坚定道:“或许,我在韩家也呆不了多久了。”
秦海心里一动,想到了那韩啸,疑惑道:“我和韩啸打交道不多,但看他对您态度恭敬,韩家其他佣人更是如此。”
“韩啸最近和一个叫江泊的人走得很近,那人我见过一次,绝非善类,让我想到了……薜成。”天苍说道:“韩啸此人野心极大,你要当心。”
江泊,那不是那个娘娘腔招认的他们这一启的门主吗?好家伙,那姓韩的想搞什么名堂。
居然把主意打到这里来了!
“江泊,新南启其一启的门主,您老要走,我不妨送您一程?”秦海嘴角挑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保您走得毫无顾忌!”
天苍眼皮一跳,总觉得这小子的笑意里不怀好意。
一天后,韩家。
韩啸看着眼前的这盆山茶花,心情终于好转不少,自从上盆极品被秦海毁了以后,他的心情就压抑得像天上的黑云,这盆上品茶花终于可以平复他的心情。
“家主,这是我们从花城空运过来的,您看要不是植入原来的花池?”一名手下小心翼翼地说道:“那花池我们已经清理过了。”
砰,韩啸的心情陡然下降,那花池,就是被秦海扯了花根的那个!
他一想到秦海,眼皮子就不受控制,那个杂碎!
韩啸摆摆手,手下人将这盆品种少见的茶花搬到了花池,韩啸按着心脏,抬头时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管家呢?”
“生病入院了,是心脏病,发作得很是厉害,家主,管家的年岁高了,怕是不能一直给您当管家,我刚才去看他,他有离开的打算。”一名手下说道:“我问了医生,心脏骤停。”
心脏骤停不是小事,那天苍身手了得,可惜身体架子不行了,韩啸嗤笑一声:“这些年我还是和他学了不少本事的,可惜呀,他这样子估计撑不了多久。”
“那家主,怎么处置?”
“给他结了医药费,就算我仁至义尽了。”韩啸并没有去医院探病的打算:“替我物色新的管家,现在的这些人里没有一个像样的。”
那手下见韩啸对天苍如此绝情,心里也打了个颤,这位家主不愧是个狠角色。
天苍以前刚进韩家时,亮出一身本事,当年的家主对他礼遇有加,现在年岁增长,身体不好,家主就付一笔医药费就把他赶走……这真特么地丧心病狂。
身为手下,不敢多说,赶紧去医院处理,那天苍还躺在病床上,听到那人带来的话,却也称不上心寒,他对韩啸本质早已看透,不做多余的妄想。
“替我转告家主,我出院后便离开,不会劳烦他操心。”天苍虽有准备,依旧气得下巴在抖,那狗日的韩啸,半点良心也无!
等病房门关上,秦海才悄然进来,这间医院是赵凝雪入伙,裴晓婉管理的,要弄出一份心脏骤停的检测报告和诊疗记录再容易不过。
裴晓婉亲手炮制的记录就放在床头,刚才那名手下过来地还顺手翻了翻,那姓韩的倒是细致入微,说是过来帮结医药费,然后就这样把天苍打发了?
这些年在韩家,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秦海虽然赌赢了天苍将为弃子,对韩啸的鄙夷却比以前更深重,这么个玩意,当初老姑真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