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良一听,打着哈哈说道:“三江不是个好惹的,他老子更不是正常人,这庞唯坏事做尽,对媳妇不地道,对儿子不正常,十足十的坏蛋,不会是被雷劈死的吧?”
他话一落,秦海跟见鬼似地盯着他,马有良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猜,猜了?”
“嗯,在他十岁的时候,在自家房子的阳台上让雷给劈死了,不过能活到十也算长寿,对他来说无非是死得不漂亮,活还是活够了。”
马有良听了直叹息:“还真是这种死法,教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他死后无人送终,是当地的街道出面办的丧事,这父子俩看来是彻底反目。”秦海说道:“人是死了,但他对三江的影响重大。”
“我本人不是圣母,但总觉得这三江也怪可怜的,还有他那亲妈。”赵凝雪说道:“这庞唯才是根源,通天塔舍利子的事也是他告知三江,从小就影响了三江。”
秦海越听越不对劲,拍了赵凝雪嫩白的小手一下:“媳妇,那三江可是害得我们不轻的人,佛头还不知道被他藏到哪去了,你怎么反倒替他说上话了?”
“这不是假如没有庞唯对自家儿子做的那些事,三江也不至于这样祸害人,省了多少波折嘛。”赵凝雪瞪了秦海一眼:“你试想想,要是没庞唯这样教儿子,还有后面什么事?”
怀孕的女人脾气格外大,秦海哪里不知道,赶忙哄道:“是,媳妇儿说得都对。”
沉峰和马有良交换个眼神,两个老单身汉无话可说,秦海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将族谱物归原主,再三交代他们藏好了,这才与赵凝雪离开。
那马有良总算识趣一把,没去当他俩人的电灯泡,和沉峰坐在山峦间大眼瞪小眼。
赵凝雪久不见秦海,上车后突然陷入沉默,秦海突然抱住她:“对不起,媳妇儿,这次没顾着你的想法就自顾自了一把,不过你瞧瞧,身上没少一块肉地回来了。”
赵凝雪这两天已经极力压制情绪,直到此刻才狠狠地掐了他一把,红着眼眶钻进他的怀里:“姓秦的,你胆子越发大了,上赶子地送死,万一他弄死你怎么办?那就是个疯子啊。”
“你刚才还同情人家的童年经历,这会怎么就骂上了。”秦海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担心地看着她开始显形的肚子,倒也不显,只是比起以前来,那里多了一块软肉。
他好奇地伸手摸了一把,刚有点情绪上来的赵凝雪拍掉他的手,娇嗔道:“你干嘛?”
“看看我儿子。”秦海嬉皮笑脸地说道:“这些日子不见,和他打个招呼。”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赵凝雪反问道:“为了尊重我们的下一代,我早就决定来什么,要什么,你一定要儿子?”
“我看爷爷的意思,要是个孙女能疼到骨子里去,上一辈就我爹这颗独苗,等到我,又是个后生仔,要是你给添个孙女,到时候得宠上天。”
赵凝雪想着武馆众人围着小姑娘团团转的情景,忍不住笑出声来,要是个猴小子,肯定从小就要扎马步,但要是小丫头,那就有趣了。
她轻抚着肚皮,笑道:“要是个女儿就好了。”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赵凝雪说道:“我听你的,那些信息只给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瞒住他们,等严叔那边取到舍利子再说。”
“沉峰是聪明人,在岛国我们得救时他就知道来的人不一般,他不会作死,我主要担心马老板不知轻重。”秦海的声音变得低沉,那族谱上腐烂的字明确了舍利子在何处!
这信息被赵凝雪掩去,严叔已经带人前往,务必要将那批舍利子带回,只是可惜了佛头。
待拿到佛头,三江死不足惜!
怒江西南方向,在最险恶的山岭之间隐藏着一批舍利子,数量诸多,在那片土地上沉睡了数百年,如今,将要重现人世。
车子停在皇城一号的地下停车场,赵凝雪说道:“可是,那三江用了什么法子让你们脑海里出现那些与通天塔有关的画面,还有你看到的提剑杀人的是?”
“这就只能问三江了。”秦海说道:“对了,我师父呢?”
难得听到秦海提到老道长时用如此严正的称呼,赵凝雪说道:“道长和姑父一见如故,他直接搬到姑姑和姑父的小巢里,说是要讨论医术。”
疲门之术与道医本就有不少共通之处,这次要等秦海平安归来,道长在江北多呆了几日,没料到就和陆离越聊越深入,说起来,这次能这么快找到诀窍,还要多谢道长。
想到师父为他独自去寻那线索的龙穴,连玉扇的来历都摸得清楚,秦海心口滚烫。
“道长是刀子嘴,豆腐心,别看他平时好像小气巴拉,对你也没有几句好话,早拿你当亲生骨血疼,二十多年的抚养,秦海,以后我和你一起好好孝敬道长。”
秦海点头,轻轻拍着赵凝雪的后背,头抵在她的额头,手机突然响起,看到来电,秦海的汗毛竖起:“你说什么?”
秦海猛然起身,安全带束缚了他的活动,等他冷静下来才说道:“我尽快到达。”
挂了电话,秦海方沉重道:“我要立马赶往西南,凝雪,再等我一次。”
赵凝雪微微闭上双眼,想到海棠期盼方大维回家的眼神,点点头:”好。”
起码这一次他不是不辞而别。
秦海去找了燕振飞,两人连夜乘机共同赶往西南,前来接机的是丁原,见到他们,立马将两人引上一辆吉普车,秦海眼尖,一眼瞧见丁原开车时手臂有些别扭。
“受伤了?”秦海说道:“怎么搞的?”
“江南的电脑被黑,我们的行动计划被暴露,手机里被值入病毒,在行动结束的时候遭遇一支神秘部队的突袭,一队人马负责保护利子离开,一队则转移对方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