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来了,还请入殿一座。”
就在这时,只听殿内传来了一阵柔和的男子之声。
与此同时,一名手持道家拂尘,且生的慈眉善目的老者,一脸笑盈盈地向着苏昊走了过来,并伸手示意,让苏昊进殿。
显然,此人就是之前奇长铭说过的萧景了吧?
不过苏昊倒是感到挺意外的,因为在他的想象中,萧景应该是一个面目威严的人,但眼前这人却完全不同。
他不但看似和蔼亲近,低调朴实,而且就连头发也都是灰黑色的,并不像是这荒池大域中的本地人?
最为奇妙的是,纵是感知力超凡犹如苏昊,也无法从这萧景的身上,感受到哪怕一分修为气息?
不过苏昊倒也没着急让小灵去查探对方的根底,而是抱拳微笑道:“师弟苏昊,见过师兄!”
“师弟无需这般多礼。”
萧景点了点头,随和笑道,“你我虽才第一次见面,但你我却师承一脉,就好比自家兄弟。”
随之,他则看向了一旁的羌伊,“你若以后有什么需要,尽可以吩咐羌伊去做。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就好。”
“师兄太客气了。”
苏昊笑道:“对了师兄,师父不是说让我来摘星宗里找他的么,他老人家在哪呢?”
“他临走之前,让我将此令转交于你。”
萧景说这话时,还不忘从腰间取出了一枚萦绕着淡淡紫焰的令牌,以双手托令递向了苏昊。
“这是?”
苏昊惊疑,可见在那令牌之上,刻画着一个紫光灿灿的“缘”字。
“此乃三缘洞的传承令牌,唯有历代以来的洞主才有资格佩戴于它。”
萧景解释道:“师父本想将它亲手转交给你,不过很遗憾,师父灵身能留在这片世界里的时间是有限的……”
奇长铭的确是在这里等待过苏昊,而且之前还说过要当面送苏昊一件大礼,实则也就是这枚令牌!
不过可惜的是,他能够待在这太月世界里的时间极度有限,故而也只能将这枚令牌让萧景转交给苏昊了。
而至于奇长铭再见到苏昊第一面时,为何没有将此令直接送给他的原因,实则也只是因为奇长铭还有很多话相对苏昊述说,而那个时候也根本无法说清。
故而奇长铭也才会后的道火天种中留下意识,且叮嘱苏昊务必尽快赶来摘星宗……
但苏昊终究还是来晚了。
“什么意思?”
苏昊看了看萧景手中的令牌,不禁蹙眉问道:“师父不会是想让我来继承三缘洞洞主一位吧?”
苏昊十分不解!
按道理来说,奇长铭即便是想要找三缘洞的继承人,也应该找萧景这样的能人才是吧?
再则说了,奇长铭的真身不还在七天之上活的好好的吗?
怎会就这么草率地传给他这个刚入门的愣头青呢?
“师父既然将它传承于你,自然有他的打算。”
萧景却是一脸淡定地笑了笑,“不过师弟也别急,更别去胡思乱想什么。你如果有什么要问的,尽可以运用意识通过这枚令牌去亲自询问师父。”
“你的意思是,师父还留了意识之身在这令牌中?”苏昊惊疑。
“不,你可别理解错了。”
萧景回应道:“简单来说,这枚令牌是可以让你与师父的真灵直接取得联系的,不论你身在何方都可以。”
“有点意思。”
苏昊倒也没再多言,随手便接过了萧景手中的令牌。
“我去……怎会这么重?”
而令苏昊万万也没想到的是,那枚看似不足巴掌大小令牌,当落到他的手中时,却是变得奇重无比!
“轰隆!”
最可怕的是,在这一刻苏昊的双腿都陷进了地板中,同时也是引得整座摘星殿的地面都在不断震颤!
仿佛下一刻,这摘星殿的地面都将裂开、或是直接爆碎?
“据我所知,这令牌乃是由三十万枚天古巨星,以及各种神秘的法则炼制而成的。”
萧景笑道:“师弟你可要拿好了,此物要是落到地上的话,我这摘星殿恐怕都将会被瞬间毁掉。”
“……”
苏昊莫不感到一阵无语。
难怪尼玛这么重,这竟是由三十万颗大星熔炼而成的一块令牌?
常人又岂能将它撼动?
事实上,他此刻真有一种想要将这令牌给丢掉的冲动,因为他对这三缘洞的继承人一事,压根都不感兴趣。
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并且也是运用起了体内的双至尊洞天秘力,这才将那令牌的重量给禁锢在了手中。
同时,也是将自己那双陷入了地板深处的双腿,给缓缓抽了出来。
简单来说,在这一刻他就好像是捧着三十万枚巨大的星辰在手,步伐的动作都不敢太大,因为一旦用力一脚下去,有可能这整座摘星殿的地面,都会崩裂开来。
“不愧是老祖传承下来的令牌。”
此刻,就是那站在一旁的羌伊,都不禁赞叹了一声。
事实上,他这也是头一次见到三缘洞洞主之令,但他也不知道,这看似小小的一枚令牌,却会是如此的不凡?
同时他也在暗慨,这位师叔的体魄的确也很不凡。因为之前他便在老祖奇长铭那里,听说过一些关于苏昊的来历与经历。
虽说这位师叔当前的修为不过才处在赋元境,还未正式踏入灵修之门,但他的体魄却是异常的逆天,完全能够堪比一尊赋体境修士,甚至超越赋体境……
事实上,在羌伊看来,恐怕就是他都没有什么把握,能将那枚重大三十颗天古巨星的令牌,给稳稳当当的拿在手中。
“那我就先跟师父聊聊。”
苏昊满脸通红,额头都在不断冒出汗珠,而且在对着萧景说这话时,都显得十分卖力。
言罢,他便凝聚起了自我的一道识念,就此灌输进了那枚令牌。
“嗡隆!”
然而,让苏昊万万也没想到的是,在枚令牌之中竟还别有洞天?
眼前,竟浮现出了一座古朴而又恢宏的殿宇,沉浮在一片银霞泛滥的无垠空间里,让人无法看到那宫殿背后的一切。
而在那古殿的大门口,则是盘坐着一名头发花白,且身材佝偻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