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了,我五岁了。”在冰山老男人眼里,是可以继承家业的‘大人’了。
苏伊凡喏动嘴角,“你不懂,是你太单纯了。如果你说完了的话,就快去找你妈妈吧。”
他不想再跟这个得罪不起的小毛孩浪费时间了。
浑身湿哒哒的,黏在他身上,很难受,他需要快点回去换身衣服。
夜小宝想说的话也说完了,转身出去,不在他身上浪费一个多余的眼神。
一出去,就看见了门口站着的容七。
夜小宝脸上立马切换了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朝容七扑过去,“妈妈!”
容七伸手揉着他的脑袋,牵着他往熙皇里走。
却不知,就在他们两人刚进电梯的时候,一个拿着拖把,刚从厕所出来的人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盯着电梯口。
看着往上走的电梯,她握紧了手上的拖把。
花白的头发遮挡住的脸上全是恨意和恶毒。
可还没等她往前走一步,突然被人从背后一脚踹得趴下。
她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她回头看着趾高气扬、打扮得浓妆艳抹的女人。
“看什么看?二楼的公共厕所扫了吗?已经收到客户投诉,里面有脏东西了,还不滚去打扫?得罪了熙皇的顾客,你想死不成?”
“想死哪有这么容易?她的命可没人敢要。”女人的身后,出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男人语气十分玩味,搂着女人的腰,讥讽地笑道。
这个男人就是熙皇的经理,而他身旁的女人就是经理刚勾搭上的女朋友。
在王晴眼里,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欺负她的罪魁祸首,也是她不敢得罪,害怕入骨的人。
在熙皇,所有人都是人,就她不是,别人想打可以打,想骂可以骂。
经理看着面前佝偻着背的人,额外开恩道:“丑婆,你赶紧上去吧,不收拾干净厕所,今晚可就别想吃晚饭咯。”
是了,在这里,她没有名字,大家都管她叫丑婆。
丑婆连连点头,提着自己的拖把,瘸着腿一步一步往厕所走去。
女人不满意地哼了一声:“干嘛这么轻易地放过她?我刚刚可是看见她在盯我们的顾客。就她这副模样,吓坏了我们的顾客怎么办?”
经理笑了一声,牵着她往外走,“来这的顾客哪有这么胆小?不是一会儿还要去吃烛光晚餐吗?我怕多看她那张丑陋得令人作呕的脸我就吃不下。好了,走,我们先下班。”
女人娇笑了一声,跟着他离开。
高跟鞋的声音逐渐远去。
躲进厕所的丑婆才敢慢慢走出来,看着走远的两人。
经理的话回响在王晴的耳边。
丑陋得令人作呕的脸……
她摸着自己全是疤痕的脸上,心里一阵痛意。
她坐在厕所里放拖把的水槽上,从脸摸到喉咙。
脸毁了,嗓子也毁了,这辈子都不能开口说话了。
她的背,也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只能躬着身子走路,不能直起来,走两步都疼得喘气。
还有她的手,粗糙得不像话,比在农田里干了六十年活的老人的手还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