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七走到邵夫人的病床前,接过陆丞洲递过来的手套戴上,掀开邵夫人的眼皮和嘴看了一下,又掀开被子查看她的手臂和腿。
“表嫂,邵夫人身上的黑紫色是不是被橘橘蛰了之后显现出来的毒素?”陆丞洲拧着眉在一旁看着。
“嗯。”容七眸子半眯。
邵夫人的脸上黑紫色最明显,手臂上和腿上反倒没有这么明显。
容七看着邵夫人的脚,脚背也明显。
指尖向下,滑出一根银针,容七把银针对准邵夫人脚上的穴位扎了一下,从里面挤出两滴血,“你再拿去实验室化验一下。”
“好,我现在就去。”
陆丞洲从一旁的托盘里拿出一个装试剂的小空瓶,用棉签把邵夫人脚上的血蘸上装在里面,然后出去。
邵父和邵佳悦看着容七专业严谨的样子,忐忑的心放下了一点点。
连陆少都这么听这位容小姐的话,那医术必定是了得,说不定一会儿就能推去手术室做手术了。
在普通人眼里,事关生死的疾病,总觉得做了手术就能保命。
或者说,做手术是他们的慰藉,是寄托了病人能够病好的希望。
在邵佳悦和邵父眼里自然也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下一秒,他们见刚给邵夫人放完血的容七转身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搭着手给邵夫人把脉。
两人看愣了。
这不是中医的疗法吗?
能检查出来什么吗?
两人秉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只有陆琪崇拜地看着大七,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等容七把完脉后,她才道:“大七,邵夫人怎么样?”
“她体内的毒素累积太久,要施针排毒,为期三个月。”
陆琪‘嗯’了几声,刚刚还绷着的脸现在立刻浮现了一抹笑容,“我就知道大七你肯定有办法。”
然而,不明所以的邵父和邵佳悦却懵了。
“这样就好了吗?”
容七:“还要吃药,邵夫人有过敏的药,我要另外给她做。”
“自己做?”邵佳悦瞪大了眼睛,仿佛第一次听见这惊世骇俗的方法。
容七点头,“对,自己做。”
邵佳悦有些不敢相信,眼圈倏地再次红了,怔怔地道:“容姐姐,你的意思是我妈妈还有救吗?她真的还能治吗?”
容七:“能治。”
陆琪拍着她的肩,给容七打包票,“佳悦,放心,大七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大七说能治就是能治,你就等着吧,等后面你妈妈好了,就能参加你的婚礼了。大七可是我从学生时代就开始崇拜的人!”
邵佳悦忽然朝容七‘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带着哭腔,“容姐姐,如果你能治好我妈妈,佳悦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容姐姐,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妈妈。”
陆琪赶紧上前把她扶起来,“佳悦,你这是干什么?大七肯定会救的。”
容七也蹙眉,“你妈妈我会救的,你不用这样。”
邵佳悦眼泪再次崩了,泣不成声:“容姐姐……”
容七打了一个响指。
站在门外守着的浪哥就提着容七的医药箱进来,把医药箱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