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烨看着遍地的鸭子,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老子拒绝。”
说罢,他看着上官泽手里的奶粉,“你他妈的不会不要脸到把夜小宝的奶粉偷过来了吧?”
“瞎说。”上官泽瞪着他。
顾子烨心道这还算有良心,没有欺负小朋友就行。
“我是趁小心肝不在光明正大地拿的。”上官泽补了一句。
顾子烨想抽死他的心都有了。
实在无法面对上官泽这样的二货,顾子烨坐了一会儿等鸭子被上官泽引走了就离开了。
容七在病房里准备给邵夫人治病的药。
夜南深走过来,倚在她旁边的桌子上,眯眼,勾唇,“七哥,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记了?”
容七目光都没移一下,拿着一针试剂,向上挤了挤,针孔里滋出一股细小的弧线,没有说话,忽然将针头对准自己的肚子,“人质在我这,限你两秒钟之内闭嘴。”
“……”夜南深顿了一下,伸手捏着她的手腕,“别胡闹,吓着女儿了。”
容七顺势将手里的针筒塞进他手里,眉头微挑,唇角邪邪地勾了一下,“看在你表现良好的份上,以后不弄晕你了,七哥说话算话。”
夜南深被噎了一下,将针筒放在桌上的盘子里,伸手在她脑门上轻弹了一下,“哥哥跟你说正事呢,态度好点。”
容七龇牙,打掉他的手,反手就往他脑门上一拍,“说话就说话,谁准你占我便宜?清溪苑的哥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七哥。”
说完,容七就自己拎着药箱出去了,完全没有一个孕妇的自觉。
房间里的夜南深还捂着脑门躬身忍痛。
死丫头怎么力气这么大?
夜南深冷吸了口气,在房间里找了一块镜子,看着自己被打红的脑门,语塞。
“夜大,我饿了。”
“夜大,我饿了。”
“夜大,我饿了。”
夜南深还没有跟着容七一起下楼,就看见自己出去遛完自己,顺便遛完狗十一的大铁回来了。
站在夜南深脚边,重复着‘夜大我饿了’五个字。
夜南深脸色黑黑,将大铁的充电器挪过来,它自己就探索着站过去自己给自己充电了,就跟扫地机器人一样。
夜南深等脑门上的红印消散了一点,才下楼去看容七。
邵佳悦不敢靠近夜南深,只能远远地注视一眼,然后拉着父亲再躲远一点。
走廊里陷入寂静,病房里陆丞洲正在辅助容七给邵夫人走针。
陆丞洲看得专心,这一块是他的短板,恨不得把双眼都黏在容七手上。
走完针,容七将邵夫人身上的银针尽数拔出,“把盆拿过来。”
陆丞洲将刚刚提进病房里的大盆拖了出来。
容七心中默数三个数,躺在病床上的邵夫人倏地起身,往旁边呕了好几口黑血。
别说是外面已经见过呕血的邵佳悦和邵父了,就连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的陆丞洲都被吓了一跳。
眉头紧紧拧着。
邵夫人先是呕了几口黑血,然后虚弱地趴在床边,掀起沉重的眼皮,悠悠地看了一眼。
竟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