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障画家们更好更自由的发挥灵感,画家协会一致决定,此次比赛结束之后,将不再进行封闭式训练,更改为开放式多元化训练!”
谢小渔看着电脑上面显示的密密麻麻的文字,捕捉到了最重要的信息。
也就是说,这次比赛就算胜出了,也不需要再关闭两年了!
同时,画家协会还会开展各种各样的新人画手展览,以及到全国各地参观浏览外地有名画展的机会。
这个规定的更改,实在令人意外。
而谢小渔也是又惊又喜,虽然她一直抗拒去参加比赛。
但是其实她也有些担心如果真的不去参加,是不是会影响自己往后在作画上面的发展。
毕竟画家协会是全国权威认证的地方,单单是报名了不去参加,就有可能留下不好的印象。
原先是害怕自己胜出了,会有两年时间无法与外界接触,从而阻碍自己找出真相。
虽然她也大可参加了,然后作假故意输掉比赛,可是这对她来说心理上过不去。
一来是对不起自己,二来也是对不起一直默默支持自己的粉丝们。
所以,这个规定的更改,无疑解了她所有的顾虑。
想到这,谢小渔便改变了初衷,她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喂?小渔?”只响了一声铃,电话那边便传来一个爽朗而欣喜的声音。
谢小渔也不跟对方寒暄,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想法,“怀州,你现在有空吗?可以帮我找一些这次画家协会比赛的相关信息吗?”
“你开口的事,我就算是现在赶着去投胎,也肯定放下来先帮你了!”
被对方的幽默逗笑了,“那不行,这事不急,你有空再帮我就可以了!”
梁怀州发出笑声,随后又发出了疑问,“不过,你找这些做什么?难道,你也参加了这次比赛吗?”
“是啊!虽然一开始不是自愿的,不过报名了就参加吧!”
虽然对于谢小渔会参加一切跟作画有关的比赛很正常,然而,梁怀州还是有些诧异。
毕竟对这一行业了解的人都知道,画家协会的严格与权威是出了名的。
想要从这当中胜出,那必定是离天才不远的人。
当然,他也相信谢小渔有这个能力胜出。
只是按照近期她对谢小渔的了解,她应当更多的是想找回最初作画的初心,而不是为画而画。
“我听说这比赛胜出的话,可是要进行两年的封闭式训练,如此一来,你舍得每天见不到轩轩吗?”
梁怀州一边说着,一边叹息。
其实他是害怕谢小渔真的胜出了,自己会见不到她。
两年时间呀,单是一天不见,他便已是废寝忘食。
谢小渔笑了笑,“如果是一开始那样,我肯定是不去参加的!不过官方刚刚放出新闻了,你点出最新的新闻报道看看!”
电话那边传来了鼠标敲击的声音,过了一会,惊讶的声音传来,“规定更改了?!”
“是的!所以,怀州,麻烦你帮我整理一下有关的信息,这一次,我一定要胜出!”
“没问题!”
挂断电话后,谢小渔的脸上春风满脸。
如果是寻常的比赛,谢小渔完全就不会去想比赛需要什么要求,但是这次不同。
画家协会光是对于用纸、颜料等等最基础的信息,都有专门的规定。
所以,为了防止到时候因为没达到基础要求而被淘汰,谢小渔决定做足一切准备。
梁怀州做事果然快速,不到一个小时,谢小渔便在邮箱里收到了想要的资料。
同时,梁怀州还将近两年获得比赛前三的画作,也一并发给了她。
看着那些杰作,谢小渔感慨万分。
这世界上,厉害的人数不胜数,而自己也不过是万千之一罢了。
“嗯?”就在她欣赏着那些画作之时,其中一幅画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幅肖像画,画中是一名优雅恬静的女子,她奔跑在草地之上,脚踝戴着一条银色脚链。
相比于人物,作者似乎是将所有的笔墨都放在了脚链之上,显得格外突出,使得那奔跑的女子,更为生动。
这幅画仿佛是在告诉了人们,画中人那奔跑时欢快的心情。
而这画也仅仅只得了季军,但是令谢小渔惊讶的是,作者的署名。
温清灵!
谢小渔又惊又疑惑,她再次拨通了电话,“喂?怀州,温清灵以前也参加过画家协会的比赛?”
似乎是并不意外谢小渔会打电话过来,梁怀州直接道,“我之前也不知道,刚才帮你找资料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也是觉得奇怪,就一起发过去给你了!”
“原来如此……”
挂掉电话,谢小渔盯着那幅画出神。
温清灵参加过画家协会的比赛,并且还得了第三名,但是为什么她不需要去封闭训练两年?
而且,这画中的女子,很显然画的就是她自己。
她双腿残疾,再也无法站立起来,所以她想要通过画作去表达自己的心情。
一时之间,谢小渔对她的厌恶之中,多了一丝同情。
但也仅仅只是限于对弱者的一种同情而已。
谢小渔关掉了界面,又再次浏览起其他相关的资料。
等到她整理好所有的思绪后,天已经黑了下来。
她伸了伸懒腰,站起身来。
看来想要从这次比赛胜出,甚至是得到冠军,并非易事。
手指轻轻点亮手机屏幕,看了看时间,竟然已接近一点多了。
想到自己晚上未进食,谢小渔不免觉得有些饥饿。
关键是居然也没有人来喊她去吃饭?
想到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谢小渔自嘲地笑了笑。
下了楼,一片漆黑,这个时间点想必都已经入了睡。
谢小渔去厨房拿了面包和酸奶,将就着填饱了肚子,便决定回房间洗个澡睡觉。
经过客厅时,却突然余光瞄到了什么。
来的时候没怎么注意,此刻她才看清,沙发上面似乎躺着一个人。
她走了过去,借着夜色,看清了沙发上的人,竟然是厉廷川。
他怎么会睡在这里?也没有人来叫醒他?
谢小渔凑近了一些,黑暗之中,看着那张熟睡的俊美容颜。
只有微微的光,勾勒着男人无可挑剔的轮廓,似一幅上等的画作。
不得不承认,他安静不说话的样子,好看极了。
也难怪当初自己会对他产生感情。
刚想转身离开,裙角突然勾到了一旁的茶几,谢小渔一个重心不稳,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