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父母,让段承泽感到意外,“你们……怎么回来了?”
已经记不得是多久没有见到父母了,似乎是半年,还是一年?或者更久?
上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他也已经记不清了。
段父笑了笑,“我们公司最近跟隽轩集团有合作,所以为了更好的业务发展,我跟你妈就回来了!”
听到这个,段承泽的脸上满是惊喜。
当然,他也知道这个隽轩集团是厉廷川刚刚发展起来的。
上大学之后,他便接手了家里的公司,并且发展迅速,几乎不到一年,就让本就亏损几千万的公司起死回生。
由于业务上的合作,所以段父段母回家的时间多了起来。
慢慢的,段承泽不再感到是一个人。
在谢绝了厉廷川让他加入公司的提议后,他选择了继续研究计算机技术,甚至成为了一流的黑客黑手。
然而,好景不长。
“厉总,这家供应商这么多年来跟我们段氏有了密切的合作,你怎么能说换就换呢?”
段父站在厉廷川的办公室里,带着质疑的语气。
厉廷川转过身去,眉头轻挑着,“段伯伯,我相信这其中的原因,您应该比我清楚!”
听到这些话,段父的神情变得有些难看。
“这家供应商所提供的材料,全是粗制的,存在一定的安全隐患,所以我无法继续采用!”
厉廷川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然而,段父听完,却有些不快,“但是这家供应商却是最划算的,况且虽然材质比不起高等的,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安全问题,说明都是外界的谣言!”
“段伯伯,请恕我不能冒这种风险!”厉廷川坚持着,“做为小泽的朋友,所以我也是希望您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尽快跟这家供应商断绝合作吧!”
面对着厉廷川的好意提醒,段父却是一点也不领情。
他气冲冲地甩下一句话,“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走出了办公室,段父的脸上满是不悦。
“一个黄毛小孩,也敢管到老子的头上?”
原本以为,自己的善意提醒可以让段父有所收敛,却不想,他还是私下偷偷更换回了原来的供应商。
最后,一名工人在建造的过程上,由于材料劣质导致受伤。
虽然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却还是落下了终身残疾。
为此,厉廷川在付出了昂贵的医药费之后,公司也一度差点因为民工们的声讨而声誉受损。
没有办法,厉廷川只好选择说清所有的真相,并且与段氏集团取消了合作。
“该死的厉廷川,居然敢这么对我!”段父气得咬牙切齿,在办公室里摔东西。
就在这时,助理走了进来,“段总,不好了!”
“有什么事就快说!”
“谢氏集团以及林氏集团,好几家公司都跟我们取消了合作!”
“你……你说什么?!”段父一惊。
助理的脸色很是慌乱,“说是因为知道了公司采用劣质材料,导致工人受伤的事情,比较严重,所以不想受到牵连!”
听到这个,段父气得心脏骤疼,“可恶……”
彼时,段承泽正在外地进修着计算机专业,并不知道此事。
等到他回来时,却只是听闻隽轩集团联合其他公司,一致取消了段氏集团的合作,从而导致段氏集团破产。
而自己的父亲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选择了跳楼自尽。
母亲从此一病不起,再过之后不久便抑郁而终。
在听完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后,谢小渔的心里也仿佛像是陷在了深海之中,久久无法平静。
“可是这件事情并不能怪你呀!”谢小渔皱着眉,“你也是为了安全,是段承泽的父亲自己咎由自取!”
厉廷川摇了摇头,“其实我也有私心……”
谢小渔不解地看着他。
“那时候,虽然因为这件事情闹得挺严重,但是段氏集团的地位还是不可撼动的,是我为了公司的发展,将一些跟段氏有合作,但是濒临破产的公司一网打尽,同时,让一些大公司也跟他们取消合作,才会使得本就岌岌可危的段氏,自此破产!”
听到这些,谢小渔的脸上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
看着她的神情,厉廷川苦笑,“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连自己朋友父亲都不放过!”
他的话让谢小渔陷入了沉默之中,她不知道怎么去评价这些事情。
很快,车子回到了厉家别墅内。
厉廷川先下了车,随后帮谢小渔打开了车门。
下车后,谢小渔看着厉廷川走进屋内,突然喊住了他,“厉廷川”
不解地回过头去,厉廷川看向了她。
“有些事情并不是单方面造成的,有因必有果,所以你不要太自责了!”
听到她安慰的话语,厉廷川感到一丝欣慰,但是还是很快转移了话题,“快进屋吧!”
谢小渔的脸上也慢慢浮起了一丝笑意。
一幢豪华的别墅内。
露天游泳池内,一名男子正在水里,似乎是在做着潜水练习。
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慢慢地走来,停在了泳池旁边。
过了没多久,泳池内的男子将头探出了水面,大口地呼吸着,似是有些不习惯。
“什么时候变得不怕水了?”女子带着一丝调侃的话语慢慢响起。
段承泽抹了抹脸上的水,神情淡然。
他慢慢地从泳池走了上来,结实的身躯上还带着水珠。
随即,他拿起旁边桌子上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头发。
“来了?”段承泽看向了面前的女子。
“俗话说得好,物是人非,这么多年了,连老师都不叫一声了吗?”郁舒依旧调侃着。
段承泽的眸子暗淡了下来,却没有接她的话,“你让我帮你查的,我已经查到了,线索也给你了!”
听到这个,郁舒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随后拿出了手里的纸条,“这是阿胜最后留下的字吗?”
“是不是他的笔迹您应该比我清楚!”段承泽回答,“那枚胸针跟这张纸条,都是在那里发现的,不可能没有关联!”
此时郁舒的神情越发的慌乱,声音也慢慢颤抖了起来,“如果被我查到究竟是谁,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
段承泽挑眉,“如果这个人曾经是你的学生呢?”
“你说什么?”郁舒怔住了,随后很是激动,“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没有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