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危难化解于无形,叶天继续赶路。
为了不露出蛛丝马迹,他连师父都不让小月儿叫了,改口叫叔叔。因为他太年轻了,二十出头,这么年轻就收徒,容易让人起疑心。
其实他本来是想让小月儿叫他哥哥的,可是小月儿考虑到之前叫过他一段时间叔叔,还是叫叔叔比较顺口。
飞行了数十里,穿过一片古木狼林,前方只见山岳巍峨,瑞气澎湃,古松苍翠,多飞瀑流泉,实在是一处钟天地之灵慧的宝地。
一座座大山,连绵成片,巍峨雄浑中不乏灵秀,再加上飘渺的云雾,蒸腾的瑞气,自然平添了几分神秘与玄奥,像是有仙人在此结庐。
这是一片不逊色蓬莱的净土宝地,灵禽飞舞,灵兽奔走,药草芬芳,泉水汩汩流淌,所有的植被都像是倍受天地灵气的钟爱,就连普通的草木都格外翠绿,像是翡翠雕琢而成。
叶天从空中俯瞰,运转火眼金瞳,更是吃惊不已,在这一刹那间,他见到了无数缕龙气冲霄,如有千百条大龙腾空,比之蓬莱旧地更甚。
“这里应该就是瑶池了,果然不一般,占据了一方神土。”叶天惊叹道。
“哼,和我仙墟相比,这里不算什么。”金鹏鸟竟然表示不屑。
叶天不禁莞尔。
所谓仙墟,叶天已有了解,为一片万古前的蛮荒之地,据说那里的大山比内隐门的还要高大,真正称得上是万岳如龙,有最古老的天地道则存留。
金鹏鸟被捉走时还小,只记得它生活的那片天地也是瑞气缭绕,药草飘香,但是也充满了危机,多凶禽猛兽出没,而且大都无比强大。
又飞行了十多里,前方一座巨大的城池出现在了叶天和小月儿的眼中。
城池就建在神土中央,非常雄浑,占地极广,足能容纳得下数百万人口,城墙像是一条长长的巨龙般,横卧前方。
叶天知晓,这是瑶池的圣城,和瑶池的宗门祖地连在一起。
内外隐门的许多宗门都是如此,城池和宗门相连,城池受宗门管辖,为宗门提供一应生活物资,这样宗门子弟既能入世,也能出世。
瑶池的圣城为内隐门最大的城池之一,生活着数百万人口,极其繁华。
如今仙墟的域门开启在即,全天下的修士都在齐聚而来,瑶池的圣城人口暴增,更是热闹非凡。便是隔空很远,叶天都看到涌动的人流了。
在圣城的北方向,一片高大的灵山耸入云端,灵气逼人,佳木葱茏,有亭台楼宇点缀其间,仙鹤飞舞,一条条流泉飞瀑,垂落千尺万丈,白色的匹练像是银河倒挂,壮观而又瑰丽。
这些山头应该就是瑶池的宗门祖地了,收徒授徒的地方。
叶天准备先到圣城落脚,寻找机会,因为贸然直接登瑶池的山门,会显得很唐突,而且不智。
毕竟,他现在还只是个小人物而已。
瑶池圣城和瑶池宗门祖地都有禁空法阵,不能够飞行。
一些宗门的飞舟楼船或战舰,更是不能进入瑶池圣城,在城外就要停下,有专门的空地,以免到城内引起恐慌。
瑶池为内隐门的四大顶级势力之一,这个规定没人敢不从。
哪怕强大如蜀山剑宗,也要老老实实把飞舟战船停在城外。叶天已经看到他们的战船了,比他先到一步。
轰!
金鹏鸟直接在圣城的城门外落下,灵禽灵兽倒是可以带入城内,但是不允许撒野,伤人,否则会格杀勿论。
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大都是从四面八方而来的修士,许多气息强大得吓人。
此时,已接近傍晚,西斜的落日染红了半边天穹,洒下金子般的光辉,瑶池古城像是被镶嵌上了一层金边,有圣洁的光辉流淌,空灵而祥和,仿佛一座云端之城坠落到了凡间,给人一种奇异的梦幻之感。尤其是从空中俯瞰,这种梦幻的感觉更甚。
小月儿的两只眼睛瞪得很大,樱桃小口也张成了o型,震撼之情溢于言表。
瑶池怕是地球上传承下来最古老的道统了,从发源起就和昆仑结下了不解之缘,一直至今,坐镇昆仑,未曾变化。
而其他的宗门大都是从其他的地方迁移而来,根基并不在昆仑。
巍峨的城门外,修士成群结队,蛮兽嘶吼,凶禽盘旋,叶天的金鹏鸟在其中根本不算什么,有蛟龙,有苍狼,有黑虎,有神鹿,……,简直就是一个灵兽大集会。
外隐门虽然有类似的场面,但是灵兽的等级远不能与之相比。
这里的灵兽普遍强大,真正称得上神境遍地走,先天多如狗,甚至还有极少数的凝丹,金丹。
金鹏鸟从天而降时,掀起的飓风激怒了一头苍狼,呲牙咧嘴,作势欲扑,可是却被叶天的气息镇住了。
这头苍狼一看就是异种,首尾长有一丈多,足有一匹龙鳞马的体格,四蹄粗大如海碗,强健有力,口角生有两颗獠牙,眼瞳中泛出绿油油的光芒。
“没礼貌,没规矩。一看就知道是乡野小宗小派来的。”苍狼的主人,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冷冷说道,眼瞳绽冷光。
就见这女子身材娇小,五官精致,身穿一袭鹅黄色紧身修道服,勾勒出完美动人的曲线,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长得颇有姿色,浑身更是闪耀着诸多宝光,明显身价不菲。
只不过,她的眼神很不友善,对叶天和小月儿透发出一丝恶意。
叶天扫了她一眼,发现是一个神境后期小修士,不知道哪来的优越感。
“这位道兄,我这妹妹年龄小,一向心直口快,她说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我们来自中域龙都城,不知道兄来自何门何派?”
貌美女子的旁边,站着的一个年轻男子忽地对叶天说道,一脸歉意,态度很真诚。
这是一个年轻的强者,修为达到了先天中期,身材比叶天要瘦小一些,长相颇为英俊,浑身透着儒雅的气息,不像是一个修真者,更像是一个饱读史书的儒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