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同事神色各异看着她，她淡道：“都把我当动物园里的猴子观赏吗？不用工作的？”
“清欢，这可是陶鑫磊的工作室，我们圈子里待遇最好的地方了，多少人挤破脑袋想成为他身边的工作人员，你真的不动心吗？”
顾清欢把玩着手中的碳珠笔。“真的有这么好，不如你替我去好了？”
“你又在打趣我，他们要的是你又不是我。”
顾清欢无比认真：“比起挤进顶流的工作室，我更喜欢我们一起陪着万哥成为顶流。”
同事被她感染：“你说的对，我们要一直陪着万哥走下去！”
顾清欢轻笑，不再理会同事，转头埋入工作。
她倒不至于真的那么高尚，只是初入职场，进的又是娱乐圈，赵万是她第一个老板，平时真的待她很好。
她或许不会陪他走到顶流，但作为朋友和下属，她也绝对不会做让他难看的事。
所以陶鑫磊就是给她一座金山，她也不会去的。
下午三点半。
赵万工作组所在楼层的某个卫生间里，一胖一瘦妹子在洗手池前补妆。
胖妹子说：“唉，陶鑫磊的助手缇娜来我们晨星挖顾清欢，听说给了巨高的价钱，你听说这事儿没？”
瘦妹纸语气略酸。“听说了，这个顾清欢还真是踩了狗屎运。”
胖妹纸：“什么狗屎运，还不是因为长得漂亮，那个陶鑫磊立着深情人设疯狂吸粉，可圈子里谁不知道他就是个渣男，见一个爱一个，专挑漂亮小姑娘下手。”
瘦妹纸：“唉，那人家也是有资本，我见过本人，是真的太帅了。像我们这种长相平平的，只有累成牛马的命，恐怕这辈子也体会不到顾清欢现在的快乐。”
胖妹纸：“说来也是搞笑，这赵万被陶鑫磊揍了一顿，顾清欢倒成了最大赢家，被那个花心大少看中，直接飞上枝头变凤凰。”
瘦妹纸：“就是说，人比人气死人啊。”
瘦妹纸：“话说，你知道赵万和陶鑫磊为什么这么不和吗？以陶鑫磊现在的咖位，我真想不通他为什么总是和赵万过不去。”
胖妹纸惊呼：“你不知道吗？你也来晨星好几年了吧？这么大的新闻你居然不知道。”
瘦妹纸明显闻到了八卦的气息。“什么大新闻？我不知道啊！你快跟我说说。”
胖妹纸四下看了一眼，确认没人才小声说：“赵万和陶鑫磊以前是特别好的哥们，因为参加选秀一起签到我们晨星，那时候，俩人都是我们晨星力捧的对象。事业都在上升期的时候，赵万抢了陶鑫磊的初恋女友。”
瘦妹纸满脸惊愕。“我的天，还有这爆炸新闻呢？所以当时陶鑫磊和晨星闹的沸沸扬扬的解约案，就是因为这件事？”
胖妹纸点头：“没错。”
瘦妹纸：“这也太狗血了吧。”
胖妹纸：“这还不算狗血，更狗血的是，赵万抢了那个女孩后，并没有好好珍惜。俩人秘密交往了好几年，最后赵万为了保住晨星一哥的位置，接受公司的某些安排，把那个女孩甩了。那个女孩过不去这道坎，自杀了。”
胖妹纸说完，指了指楼顶，小声道：“就在我们晨星楼上，一跃而下。据说当时晨星花了超多钱公关，好不容易才把事情压下去。”
瘦妹纸惊的下巴都要掉了。“真没看出来，赵万平时为人谦逊温柔，背地里竟然干的出这么渣的事？”
胖妹纸：“嘘，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除了老一代员工已经没人知道了，公司的禁忌，也没人敢提。我只敢跟你说，你千万别出去乱说。”
这时，砰的一声！
里侧隔间的门被人大力撞开，顾清欢从里面走出来。
她眸色阴翳盯着那俩妹子。“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有证据吗，就在这里以讹传讹？”
胖妹纸吓的后退好几步，怎么也没想到卫生间里会有人。
“顾，顾清欢，你怎么会在这里？”
“再敢背地里说这些捕风捉影的事，信不信我撕烂你们的嘴！”
瘦妹纸想上前理论，被胖妹纸拦住，抱歉道：“你说的对，刚才的话确实是我胡说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也别当真。”
顾清欢冷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为什么还要乱嚼舌根？嘴巴就这么贱非要叨叨别人的是非吗？”
“你说的对，我们错了，以后保证不会乱说。”
胖妹纸吓的三魂没了七魄，拖着瘦妹纸赶紧跑了。
一来是她是因为心虚刚才说了顾清欢坏话，却被对方抓了个正着。
二来，赵万和陶鑫磊的恩怨，确实是公司的禁忌，外面的传闻已经被公司完全公关，流传着完全不一样的新版本。
一旦被人知道真相，还是从她这里传出去的，那么这份工作，这个行业，恐怕都容不下她了。
俩人刚走，顾清欢一脚踢上了卫生间的门，气的不行。
他们说的话，也让她震惊不已。
但没有实证的谣言和她日日相处的赵万，她毫不犹豫选择相信后者。
她不相信一个对身边工作人员都那么好的赵万，会做出这么毁三观的事。
如果他真的为了上位不折手段，怎么会被公司的后辈打压的这么惨。
用了足足五分钟时间，顾清欢将这一则爆炸性消息规为垃圾信息，决定就当没听到。
随后她洗了手，刚准备回办公室，同组的同事狂奔而来，“我的天，清欢，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不接电话？”
顾清欢拿出电话一看，苦笑：“没信号，出什么事了？”
“哈哈哈！喜事！陶鑫磊出事了！”
“陶鑫磊？他又去打万哥了！？”
“没有没有，陶鑫磊的丑闻被爆出来了，这个家伙平时看起来风光无限，原来以前坐过牢！”
顾清欢的心咯噔一下。
她狂奔出卫生间，找到一个有信号的地方打开了手机新闻，如她猜想，那段由她亲手录制的陶鑫磊自曝丑闻已经被各大营销号相继转载扩散。
此事已经发酵一个多小时，国内外的所有娱乐新闻版面几乎全在报道这件事。
顾清欢脑袋轰隆一下炸开。
她再三确认，这段录音确实出自她的手没错。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这段录音她不曾给任何人看过，就连录音这件事，她也只单单告诉了赵万一个人。
她不由想到了刚才卫生间里那两个女孩子的对话。
人面兽心四个字，猛地钻入她的脑海。
顾清欢还是不敢相信，用力晃掉脑袋里多余的想法。
她不想臆测任何人，她只信证据。
打电话向倩姐请了假，顾清欢直奔赵万所在的医院。
气喘吁吁的赶去病房，没想到赵万竟然在带伤接受采访。
她在病房外等了很久，采访终于结束。
赵万还是那么温柔，关切道：“清欢，怎么这个时候跑来医院找我？是出什么事了吗？”
顾清欢满腔疑问终究还是问不出口。
良久，她说：“万哥，听倩姐说，你特别喜欢看书，能借我一本吗？”
赵万笑道：“这么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借书？”
“嗯，对。”
“想看什么书？我送你。”
“不用，你看过的就好，最好是和调整心绪有关的，我最近因为家里事多，有点浮躁，静不下心来。”
赵万随手拉开了床头的柜子，拿出里面他正在看的一本书。
“调整心情，这本就很好，你拿去吧。”
“好，谢谢。”
顾清欢接过书，转身毫不犹豫的走了。
病房里的赵万，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随之代替的是担忧和不解。
本以为顾清欢跑来这里是对陶鑫磊的事起了疑心来质问他的，却万万没想到她只是来借书。
这个女人，她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