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城和亚当达成了短暂的合作,他们各自为了各自想要的东西,想要守护的人,拼劲全力。
不到一天时间,便攻下了无人岛。
所有的特工都被亚当关进了地下暗牢里。
唯独景离和沐兰,不知所踪。
不过亚当也不在意。
他从来没想过要景离的命。
他要是的,只是景离手中的权势。
只要他愿意上交权利,他答应过父亲,不会动景离一根汗毛。
他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人。
岛屿中央,通讯室,监控室,警戒室,以及特训营内,都被亚当的人接管。
唯独坟墓别墅,留给了付云城。
他登岛后第一时间确定了顾清欢的位置,拼劲全力去云峰寻找,可惜一无所获。
若不是在丛林中休息听到了震耳欲聋的枪响,他恐怕又要和清欢错过。
付云城的车稳稳停在了坟墓别墅大门口。
门外直到大门口,站了一排黑衣保镖,浩浩荡荡。
见到他,齐齐颔首。
“老板!”
付云城没有应声,从车内抱着浑身是血的顾清欢,大步走入别墅。
别墅里,秦昊月刚刚睡醒。
他身着一身宽松的休闲衣,正抻着懒腰从楼上走下来。
看到付云城怀中抱着一个血粼粼的人走进来,吓的妈呀一声,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
他立刻裹紧衣服快步走过去。
“学长,这什么情况?你从哪儿捡回来的?”
付云城冷声:“这是清欢。”
“别墅顶层有十分专业的医疗设备,我把清欢交给你,你务必把人救活!”
秦昊月瞬间收起脸上所有的慵懒。
“原来是嫂子。”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
“跟我来。”
他蹬蹬瞪率先上楼。
付云城去找人的时候,他料到人找回来,多多少少会受伤,所以在他没回来之前,秦昊月已经将这栋别墅,尤其是顶楼的医药间,熟悉了一个遍。
n个小时后。
顾清欢的手术圆满完成,她全身麻醉,被包裹成了一个巨大的蝉蛹推到了二楼主卧室休息。
楼下,付云城和亚当刚谈完后续事宜,这会儿正坐在沙发上,满面愁容的吸烟。
每吸一口,把自己呛的够呛。
秦昊月走到他身边坐下,路过的时候顺手便将他嘴角的烟抽走,撵灭在不远处的烟灰缸里。
“学长,别抽了,你又不擅长这个。”
付云城眸色微沉,终究没多说什么。
“清欢到底多久才能醒过来?”
秦昊月靠着沙发靠背,慵懒的说:“这个不好说,她伤的太严重了,流血也过多。如果情况乐观,有可能今晚就醒过来,如果不乐观,可能需要的久一点。”
垂落在两腿之间的细长手指,颤抖着握成了拳头。
付云城消沉的低下头。“好,那以后清欢的治疗问题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这可是你妻子,我的嫂子,我绝对上心。我会尽我所能让她快点醒过来。”
“谢了。”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而后,清河小跑进来,气喘吁吁道:“老板,沈一白来了,非要见夫人!”
秦昊月靠着沙发,慵懒道:“沈一白是谁?”
清河说:“是夫人的发小,老板的情敌。”
秦昊月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一副看好戏的眼神看向了付云城。
“你们都结婚多久了?居然会有这么执着的情敌。看来,是我低估了嫂子的魅力。”
付云城冷哼,没有接话。
停顿了好一会儿,他说:“让他进来吧。”
清河和秦昊月都愣住了,露出十二分尴尬。
“老板,我没听错吗?您是说,让他进来?”
付云城重新点燃了香烟,用力吸了一口。
“沈一白,终究是清欢很在意的人。让她听听他的声音也好,没准就能叫醒她呢?”
秦昊月听到这,差点被口水呛死。
“学长,你相信科学好不好?嫂子只是因为受伤严重昏迷,并不是植物人,不需要唤醒的好嘛?”
付云城没有理会秦昊月,坚持的眼神看向清河。“让他进来。”
清河点头。“好,我这就去。”
大门外,沈一白因为连日奔波寻找顾清欢,人瘦了一大圈。
他胡子拉擦,眼窝塌陷,黑眼圈都快长到了下巴,一双桃花眼早已失了往日的深情。
他在云峰附近转悠了很多很多天才找到景离的大本营。
可是找到这里的时候得知,这里已经被付云城占领了。
严重虚脱的沈一白彻底认命。
他比不过付云城,永远都比晚一步。
追求顾清欢是这样。
表白是这样。
求婚是这样。
连最后,想要救清欢脱离苦海他都晚了一步,并且用错了方式。
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沈一白也想通了。
什么在一起,什么共度余生,都不重要了。
这一生,他只希望顾清欢能安全的活着。
而这一刻,他只希望能看她一眼,知道她是明确脱离危险。
他诚心诚意的哀求付云城,老老实实的站在大门口等答案。
老远,就看到清河缓步走来。
他赶紧迎了上去。“怎么样?付云城同意了吗?”
清河点头:“夫人在二楼房间里静养,你跟我过来吧。”
“好!”
他紧紧跟上了清河的步伐。
二楼房间,奢华萎靡的装修风格,到处都是透着金碧辉煌。
顾清欢躺在欧式大床中央,全身被缠绕着厚重的白纱布,只露出一双紧闭着的眼睛。
清河遵从付云城的吩咐,带着沈一白上路,推开了房间门。
他说:“夫人就在里面,状态不是很好。老板说,你是医生,也是夫人很在意的人,希望你能叫醒她。”
话落,他便退出房间,并且关上了房间门。
房间里只剩下沈一白一个人,以及重度昏迷的顾清欢。
空气安静的骇人。
沈一白看着不远处大床上虚弱的人影,喉咙间翻滚着刺痛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泪蓄满了眼眶,双腿不受控制的发软,他嘴里念叨着清欢,口吻动容,一小步一小步朝心心念念的人移动。
可没走几步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