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儿脸上满满出现的落寞,程香玉也于心不忍。
唉,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再怎么伪装的成熟,也终究还是让人不能放心。
坐回名扬乐乐身边,她握住她的手:“妈不知道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但如果真的需要一场婚礼才可以完成,你完全可以撮合他们其中的别人。你完全没必要走在最前面,暗地里帮忙就好了。”
听到程香玉妥协,名扬乐乐眼中瞬间满是光泽:“对哦!”
“沈一白似乎很喜欢顾清欢,我可以让他们举办下婚礼呀!”
“这样国王殿下不管怎么着都不会怀疑到我身上了,妈,你太好了!我就知道,您不会不管我的!”
名扬乐乐直接扑进程香玉怀中,捧住她的脸吧唧,落下一吻。
程香玉笑道:“你这个孩子,一天到晚也没个正形,越大越不像男孩子。”
“哎呀,这不是在家里单独和您在一起嘛,要是有旁人在我会注意的。”
程香玉捏了捏她的脸。
她说:“你到底想怎么救人?为什么非要举行婚礼?”
名扬乐乐扭扭捏捏的,不想说。
她怕程香玉担心。
程香玉无奈道:“行吧,你不想说就不说,但是记住,国王殿下是个多疑谨慎的人,你千万要注意分寸,实在不行,去找查理。”
“查理不行,我查过,他和付云城是一伙的,把他拉进来反而更让人起疑。”
“妈您放心,我会很小心处理这件事的!”
“好,妈相信你。”
又和老妈温和了一会儿,名扬乐乐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看着女儿渐渐运去的身影,程香玉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多了一抹担忧。
身旁,卫嫂恭敬道:“夫人,我们的人来报,少爷私下里和付云城见了很多次。我怀疑他为了自救,可能在故意勾引少爷,要不要我出面阻止一下?”
卫嫂明面上是这别墅里的保姆,管家,但实际上是程香玉的心腹。很多程香玉不方便暗中做的事情,都是卫嫂布置处理的。
程香玉摇头:“乐乐长大了,有了小女孩的心思,我们不能干涉,否则会适得其反。她想做什么就去做,别出格就行,名扬西开虽然多疑,但好在这些年乐乐一直安分守己,活的很草包,所以对她没有戒心。至于付云城,乐乐喜欢的不是他。”
卫嫂颔首:“夫人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就不插手了,我相信,以少爷的能力,他可以应付。”
俩人转身进了屋,程香玉笑道:“你高估她了,乐乐那孩子,唯一有的能力可能就是又蠢又善良了。”
卫嫂不以为然:“这才是生存之道,这么多年,少爷是所有王子里,唯一不被国王殿下猜忌排挤的,这可不单单是靠我们隐忍就能做到的事情。”
程香玉叹息:“不管怎样,我只求乐乐能平安度过余生,我们做了这么多努力,唯一的奢求也就是如此了。”
“夫人别太担心,一定会的。”
从程香玉的别墅出来,名扬乐乐直奔沈一白的别墅。
她得先去搞清楚顾清欢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性格如何,也想知道到底怎样的女人,可以把付云城和沈一白,包括查理哥迷的神魂颠倒的。
来到沈一白所在的别墅,沈一白居然不在。
名扬乐乐打听了下人,知道顾清欢这会儿就住在楼上,玩心大起。
一脸坏笑的走了。
楼上。
顾清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坐立难安。
二楼楼梯口和一楼院子里,到处都是保镖,没有沈一白的同意她一个人根本走不出去。
换句话说,就算出了去,她也找不到付云城的关押地。
看了眼墙上时钟时间,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不知道付云城的身体怎么样了,下午发生的事情,应该不会给他太大刺激吧。
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叽叽叽的叫声,声音很小,但因为屋里很顾静,顾清欢很清楚的听到了。
她打开里间卧室的门,就看到外屋待客的客厅,突然有十几只老鼠在地面上嚣张的溜达。
“……”
顾清欢纳闷,这装潢华丽的别墅里,怎么会有老鼠?
而且,还一下子出现这么多只。
难不成是沈一白故意放进来吓唬她的?他不至于这么无聊吧。
站在门口,她冷眼盯着在地中央的老鼠,四目相对,她不动,老鼠也不动,气氛有点尴尬。
这老鼠也是牛掰,居然都不怕人的。
门口,名扬乐乐竖着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以往,小魏哥哥带回来的那些女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特别害怕老鼠,见到老鼠就跟见到鬼一样,吓的三魂没了七魄,比老鼠逃窜的还凶猛。
名扬乐乐觉得,这一次也不会有例外。
可是老鼠放进去半天了,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什么情况啊?直接吓晕过去了?
她刚要开门进去看看怎么回事,身后响起沈一白熟悉的声音。
“名扬乐乐。”
握住门把手的手一抖,名扬乐乐回头看着他,笑道:“白兄,你回来了!”
“恩,这里是清欢房间,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呢?”沈一白上前,袒护顾清欢的心简直不要太明显。
名扬乐乐挠头:“我,我想见见顾清欢,不知道可不可以。”
沈一白说:“你刚才的表情可不想是想见她的样子。”
下一秒,他眸色微沉:“你作弄她了?”
名扬乐乐作弄人的本事凉国皇室无人不知,小魏警官身边出现的那些莺莺燕燕,就好没有不被他作弄的。
在所有人眼里,这就是个他们不敢收拾的熊孩子。
名扬乐乐心虚的挠了挠短发:“也没有作弄,就是想给我未来的嫂子送个见面礼,不过我已经送进去有一会儿了,一点动静也没有。白兄,大嫂的胆子大不大啊?她会不会被吓晕过去了?”
“你简直胡闹!”
无情的扒拉开她,沈一白用力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顾清欢站在待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拎着一个老鼠尾巴晃来晃去,把老鼠晃得在半空中吱哇乱叫。
她一边晃一边念叨:“是不是沈一白那个变态放你们进来的?连你们都知道鼠仗人势,见到我这么个大活人躲都不躲是吗?太不尊重人了!”
“害不害怕?哆不哆嗦?”她扯着老鼠尾巴用力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