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了个大槽!这是什么社死现场。
邢越这白斩鸡什么时候来的?他不会正好是这帅比的朋友吧?
当朋友的,不都是一个圈里的嘛,为何相差这么远?
姜晚池都不屑看那白斩鸡。好好的一场邂逅,就这么被搅了,可恨。
“那什么,既然公子你的朋友来了,我该走了。看在方才咱们聊得这么愉快的份上,总得告诉我你的姓名吧。”
严世伦:“……”他们有聊过吗?
邢越:“……”聊得这么愉快?
呵呵,这乡野妇人,当真没羞没躁,大街上当着一个男子的面,问人姓名,她怎么不问公子婚配否,屋里几口人,家有几亩地?
姜晚池见那公子不愿作答,她丝毫不在意地笑笑,说道:“公子你是怕我问你婚配否,家里多少人,田里多少地吗?”
邢越:这不要脸女人,她还真想问。
谁知姜晚池却道:“我不会多此一举的。以公子的条件,这些还须多问吗?我不过想跟公子结交个朋友罢了。”
严世伦觉得这姑娘有点意思,正想说些什么,对面的邢越却开口了。
“你想与他结交朋友,他可未必想与你结交。也不知是哪户人家的小姐,如此大胆问男子名姓,与男子结交,大开眼界。”
呵呵,这阴阳怪气的。她是吃他家大米还是刨他家祖坟了?还讽刺她没有家教,当她听不出来呢。
姜晚池也不恼,看着那大帅比的脸,话却是对邢越说的:“子非鱼,焉知鱼之不想。子非我,又焉知我之品格。”
“问男子名姓,与男子结交,何坏之有?你谓之大胆,我看来坦率。上升至家教人品,可就没意思了。你若是真没见过,那我让你大开眼界又如何。”
邢越微眯眸子,听说这乡野丫头被接回侯府不到一年,竟也习得子非鱼了,且辩得在情在理,倒是出乎意料。
只这股子泼辣劲儿,叫人吃不消,更遑论若当了楚王妃……等等,他怎的无端想到了这些。
邢越讥笑,“那你大可问问他想不想。”
姜晚池点头,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言笑晏晏地问那人:“公子意下如何?我先自报家门,南街姜晚池,乡下人一个。”
邢越摸着茶杯,没喝茶也没放下。
严世伦听了她与邢越你来我往这一通,更觉这姑娘好玩儿。且她说南街,南街上姓姜的,又说乡下人,穿着却不是一般人,那就只有最近大家都在谈论的,平西侯府的乡下千金了。
那不就是与邢越婚配的人?难怪这俩一对上,颇有点水火不容的意思。呵呵,好玩儿。邢越性冷,对谁都不客气,如今也有被女子顶撞的一天,且还被顶撞得回不了话,难得难得。
严世伦也坦荡地报上名号:“在下也住南街,严世伦,纨绔一名。”
姜晚池笑得那个开怀啊,“如此我们便结识了,算来应该是志趣相投?”
邢越冷眼看着,她哪只眼睛看出来志趣相投的?乱攀关系。
严世伦故意道:“那这位,姑娘是不是也顺便结识一下?”
邢越的眼神似箭一样射向他。
可人家姜晚池却摆手说:“这就不必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得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与严公子畅谈。”
说罢她欠了欠身,特有礼貌地跟严世伦告辞。至于那谁,晾着。
邢越脸都黑了,谁要跟她结识!
严世伦罕见地笑出了声,今日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出,可真取乐了他。若是让那几人知道邢越被他未婚妻嫌弃,不知大伙要笑成什么样。
邢越:“你嘴抽了?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