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心里话,这样的场面实在是令人恶心,这么一堆光不出溜的尸体就在眼前,不腐不烂,面目狰狞,难免有兔死狐悲的感觉。恨不得立即走开,不想多看一眼。
我退出来之后,深呼吸一口,这才舒服很多。
陆雪漫是穿着一双老布鞋进来的,出来的时候绊了一下,鞋掉了。正在指挥着虎子蹲下帮她提鞋。
提鞋的时候不许用手,用的是她带来的一把医用镊子。
鞋提上之后,陆雪漫再次嘱咐道:“大家的手不要碰无关紧要的东西,尽量什么都不要碰,走路也不要扶着墙,知道吗?”
虎子站起来说:“有这么严重么?”
陆雪漫说:“有。”
我说:“虎子,陆医生说的你要听,这不是在闹着玩儿。”
虎子有些不服气地说:“得嘞!我都听您的陆大医生。”
陆雪漫哼了一声说:“爱听不听,你又不是我儿子。”
虎子切了一声,看看我说:“老陈,你的妞儿,你可要好好管管了。”
我心说怎么就成了我的妞儿了呢?
我明白,这是虎子在故意气陆雪漫。
果然,陆雪漫急眼了,大声说:“虎子,你说话注意点,我不是谁的妞儿,我就是我。还有,我和陈原没有任何超出同志的关系,我们之间无比纯洁。”
虎子说:“纯洁不需要解释,解释就不纯洁。”
王弗一跺脚说:“你俩能不能别吵了!我都烦死了,大家能不能成为好同志呢?刘队和肖军生死未卜,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求求你俩了,顾全大局可以吗?”
王弗这么一喊,这两位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我说:“走吧,去西墓室吧。”
我没有等他们,自己先走了出去,王弗紧接着就跟了上来。
就听虎子在后面说:“陆大医生,请吧!”
陆雪漫哼了一声,踩着快捷的步伐追了上来。
西墓室的通道略长一些,但是要比东墓室的窄一些。
我们到了东墓室的时候有些懵了。这里除了一副孤零零的木棺,什么都没有。马五他们竟然在这里消失了。
虎子挠着头皮说:“嘿!这可邪了门儿了,老陈,来的时候也没看到有岔路啊!”
王弗这时候用手一指说:“看,那是什么?”
我看到地上有一个青铜的酒杯。
王弗上去要捡,陆雪漫大声说:“别碰!”
王弗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她站起来说:“马五他们就是从这里消失的。”
虎子拿出来一块毛巾,过去把酒杯盖上,随后抓起来包好,放进了背包里。他说:“陆医生,这样可以吧。回去我好好给这酒杯消个毒,然后我自己用。也感觉下怎么当大王。”
虎子说完就凑到了我身边,小声说:“老陈,这个值不少钱吧。”
我嗯了一声说:“起码十几大万,好好留着。”
虎子听我说这么值钱,顿时嘿嘿笑了起来。但是随后,虎子又说:“这么说,马五那混蛋岂不是发了?”
我说:“有命花没命花才是关键。看来马五是发现了这里有通道了。”
王弗这时候又用手一指说:“快看,那边。”
我们顺着王弗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在墓室的角落里,那边坍塌了下去。
我们围过去,不用看,一闻就闻到了下水道的气味。
我指着说:“就这里了。”
王弗捂着鼻子说:“这太难闻了吧。”
虎子说:“难闻也要下。陆大医生,王大警官,你俩要是不想下也行,回去等我们消息。”
虎子看着我说:“老陈,你觉得呢?”
我点点头,看着陆雪漫和王弗说:“确实味儿挺大的。要不你俩原路返回,我和虎子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