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蛇窟里的蛇王也是你引过来的?”
钏瓢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双手一摆,慢慢的摇起头来。
“王啊,这可不是我弄来的,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哦,不过它的到来确实给我提供了极大的帮助呢,要不是被你们杀了我都要亲自前去感谢它的。”
好吧,蛇王到来只是个意外,但不可否认的是却依旧为钏瓢提供了有利的条件。
江枫晃了晃脑袋,将这些都暂时的排除头里面,看向了一旁的南疆王问道,“是不是只要让他在没死之前吃下去就行了。”
南疆王缓缓的点了点头,还不知道江枫准备做什么。
只见江枫的手中凝出一把水刀,水刀之上蓝色的光芒极为的明亮,刀身犹如一块水晶,绝美无比。
刀尖与地面正好触碰,地面上迅速便凝聚出了水块,刀尖一米之内都被水气充盈,盯着钏瓢,“那么今天,我就替你肃清南疆的门户了。”
钏瓢也是丝毫没有慌张,扭了扭脖子,“可别把我当做百里铭那种废物啊。”
可是正当江枫准备靠近钏瓢的时候,南疆王突然就站了出来,一脸复杂的看着钏瓢,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缓缓的对这江枫说道。
“既然你都说了是我的门户,那就应该由我来,毕竟一切都是从我开始,那便由我结束吧。”
江枫看了一眼神色复杂的南疆王,果断的放弃了,手中的水刀也溃散开,化为点点水晶,消散在空气之中,江枫拍了拍南疆王的肩膀,走到了一旁。
但是南疆王却没有发现,有一股寒意侵入了南疆王的体内,虽然是寒意,可江枫却以极为强大的控制力,将其包裹起来,丝毫没有泄露。
江枫这是在为南疆王做保障,万一南疆王输了呢,那么这股寒意可能会保住南疆王的命。
南疆王的心情已经在慢慢的沉定下来了,慢慢的调息着自己的气息,冷静乃是战斗之中最为重要的情绪。
钏瓢也感受到了南疆王身上的变化,感觉到十分惊奇,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就是故意的激怒江枫和南疆王,以此方便在战斗的时候因为这愤怒的情绪而打断他们原来的思路。
“来吧,今天,我们之间必定要有一个死在这禁林之中。”
钏瓢神色张扬,“那还用说嘛,必定是我。”
“既然在南疆,那就按照南疆的规矩来吧,斗蛊吧。”
钏瓢沉重的点了点头,这些时候已经不是想走就能走到地步了。
南疆王对着江枫鞠了一躬,神色淡然“江先生,麻烦你在地上铸起一个一米大小的圆形水坑吧”
江枫点了点头,一只手指向了地面,指尖冒出白色的光点,地面突然就冒出了类似于盆的水坑,顺便还在坑中弄得粗糙了些许。
至于钏瓢则缓慢的走到了陶罐旁边,脚步极为的沉重,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钏瓢楞楞的看着陶罐。
突然蹲了下来,手不断的在陶罐上抚过,似乎正在挑选,每过一次陶罐,都在做着决定,最后在十几个陶罐之中锁定了三只陶罐。
钏瓢提着三只陶罐,走到了南疆王的对面看着南疆王的眼睛,“来吧。”
两人也不顾地面是否干净,一屁股就盘坐到了水坑的对立面。
南疆王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拿出了一只玉盒,玉盒之中则是一只绿色的肉虫子,钏瓢看见这只绿色的虫子非但没有小瞧它,反而是一脸的凝重。
“没想到,你真的找到了它。”
南疆王则是一脸的淡然。
“只要有心都能找到。”
随即南疆王,滴了一滴自己的血液在这只绿色的肉虫子身上,血液立刻就被肉虫子给吸收了进去。
肉虫子也立即发生了变化,表面突然就变得硬化,就像一块绿水晶,表面突然裂开一道缝,一对绿色的翅膀伸了出来,渐渐的它全身都得以瞧见。
这是一只绿色的蝴蝶,但是它的翅膀上却渐渐的勾成了黑色的骷髅头,触须上散发着绿油油的光亮。
“鬼玉蝴蝶,不愧是你?”钏瓢在对面真心的赞叹道。
随即将自己的手伸到了陶罐之中,面色凝重的取出一只虫子。
他摊开了自己的手,一只巴掌大小的黑色蟾蜍正爬在他的手心,蟾蜍与平常的蟾蜍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只是全身漆黑,若放在晚上,绝对属于那种,放在你面前,你都看不见的那种。
双方都同时将自己的蛊虫放入到了水坑之中,只见钏瓢拿出了一只绿色的笛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一种独特的声音从笛子中发了出来,像是某种咒语。
水坑中的蟾蜍猛的伸出自己的长舌,向着鬼玉蝴蝶的方向袭去。
但是鬼玉蝴蝶的反应却是如此之快,翅膀一振,身子就向着右边移去,刚好就将蟾蜍的舌头躲开了。
鬼玉蝴蝶在空中,不停的躲避着蟾蜍的攻击,同时翅膀上也在不断的抖下绿色的粉末。
钏瓢脸色阴沉,却也无能为力,这一局必输无疑,鬼玉蝴蝶的速度极快,而且翅膀上的粉末剧毒无比,人吸入一点就当场死亡,可见这鬼玉蝴蝶的可怕之处。
果然,这蟾蜍已经没有力气伸出舌头攻击鬼玉蝴蝶了,鬼玉蝴蝶实在是飞得太高了,蟾蜍跳起来也攻击不到。
最后,无奈之下,这蟾蜍倒地身亡,哪怕是死去,这鬼玉蝴蝶的毒仍然在侵蚀这蟾蜍的躯体,直至便成了一摊黑水。
而江枫的水坑也被侵蚀掉了,在南疆王的请求之下,再一次凝聚了一个水坑,不过根据江枫的猜测,可能还要凝聚一个。
钏瓢看着那一摊黑水,虽然知道自己必输无疑了,但还是不甘心,一拳就将原来装蟾蜍的罐子打碎,“废物。”
南疆王对于赢下的这一局并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平淡如水,似乎一切都是理应如此,但是仔细看会发现南疆王的眼中有着一丝的落寞。
倒是钏瓢因为输了一局,开始变得愤怒,毫不怀疑,就算是刚才南疆王留手,故意留那蟾蜍一命,也会立即被钏瓢给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