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州:!!!
摸了一把老虎屁股,嫌弃没猫好撸?
“谢究!”陆景州不怒反笑的样子。
可脸上笑得开心,掐着谢究脸颊的手,像是要卸了他的下巴,掐得谢究皱眉,噘起的嘴轻喊了一声:
“陆总,疼——”
“疼?”
“呵、后面还有更疼的!”
陆景爷今晚不打算当人了。
单单只是让谢究去死,那简直太便宜他了。
...
夜太长了。
长到宋鸢兮睡了一觉,迷糊被叫醒的时候,还不到凌晨三点。
“姐姐、姐姐......”
宋鸢兮睁了眼,只见床边白色炁灵的男童身形显露,左肩部位缺了巴掌大的一块。
它受伤了。
宋鸢兮只是瞟了一眼那左肩缺掉的伤口,眸中还无怜惜或其他情绪波动。
她坐起身来,抬手揉了揉还在发沉的太阳穴:
“怎么样?”
男孩的声音有点虚弱,却努力强撑着:
“后花园有条小道,贴着山皮开了一道防护门,里面凿出了一个地下室,关着十几个女人,还飘了些很多被束缚的怨灵......”
怨灵比普通的炁灵要来得更加强大一些。
他就是怨灵,通过蛇吃鼠,一点点强大起来的。
本来想着吸食掉的,但没想到那个白头发的外国老男人追了过来,那双眼会变色似的,一下发红,能看见他了不说,要不是他机灵,差点折在他手里......
宋鸢兮对他这话一点都不意外。
别说白止他自己,就是饲养那一群蝙蝠,每天都少不了要死一个人......
见宋鸢兮沉默不说话,那双杏眼只是冷漠地看着他,小鬼有点慌了,不自禁害怕,后退了俩步。
他不知道宋鸢兮跟白止打了一架,炁力消耗过度的事。
也不太知道她身上还有蝙蝠毒素的残留。
但他很清楚,宋鸢兮现在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盯着一只还活着的兔子,思考着红烧好,还是麻辣好.......
跟在宋鸢兮身边,他就没一天安心过。
知道迟早有一天,这个冷血的女人会把他也吃掉的......
事实上,宋鸢兮确实想着自己现在体弱,在考虑是现在吃,还是再养一段时间.......
但很快,宋鸢兮暂时搁置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起身:“你感知到没有,陆家这块地,炁力充沛丰富,我怀疑这地下某处是不是结了地丹......”
小鬼有点懵:“是比其他地方炁力比较纯净浓厚一点,但什么是地丹?”
“一方山水养一方人,古时修道者练炁,初始纳的,就是这天地之炁。
地凝地丹,不断滋养着这片土地上的人和草木猛禽。
古时那些个所谓的正反门派,大多都是因为争一方地炁为由.......”
毕竟这炁气充沛的地界,对修为提升和渡阶的帮助,可不是一星半点。
小鬼听了个半懂,迟默了一会后,摇了摇头,弱声弱气:
“我可能道行比较低吧,只能感觉这附近空气比其他地方清新舒畅很多,至于地丹,这个我不真摸不准具体在哪个位置.......”
“再说,就算你知道地丹的位置,这是陆家的地盘,人家不太可能会让你动土吧?”
宋鸢兮没说话了。
她现在炁力消耗的太多,连多余的一丝用来探知的炁力都不好分出来。
所以眼下急不得,先恢复好身体,确定是否有地丹和所在之后,关键就是怎么把陆家人赶出去......
这才是个大问题。
这时,房门被轻叩了一下,吓得小鬼下意识躲着,瞬间飘出了窗外......
不知道的,还以为人有多吓鬼呢!
那声敲门也只是意思一下,只响一下后,把手被转动,穿着蓝色的家居服的陆焉臣半睁着一张睡意朦胧的眼,懒散迈步上前来:
“你在跟谁说话呢?”
肖余扶额一口深叹,有种悔不当初,感觉捡了个天大的麻烦回来。
“肖余。”
窗口突然冒出半个小脑袋,吓得肖余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虞笙笑看着肖余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你在干什么坏事吗?”
肖余粗重了呼吸,眯了视线,眉宇间尽是不爽的戾气。
虞笙眨巴眨巴眸子,连忙收敛嘴角的玩笑,变成乖乖女样儿:
“吃饭了。”
肖余没应她,转身走出了木屋。
肖余一坐下,虞笙讨好似的往他碗里夹了几片青菜叶,头歪过去,小声地说了句:
“谢谢。”
都坐一张桌旁,声音再小能小到哪去,几个队友立马投来了暧昧的视线,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傻笑着,活像他们才是陷在恋爱蜜糖里的主角儿。
晚饭吃完,杨承恩带着陆舟再去旁边巡视一圈,中叔在树下的木墩子上坐着抽他的烟斗,桑长安和贺斌扎堆洗碗,虞笙本来想再坐一会的,毕竟自己行动不便,能坐着躺着绝不折腾。
肖余叫了她一声:
“进来。”
虞笙下意识搭话:“干嘛?”
肖余一个眼神,虞笙立马识相,单腿跳着一点点挪动跟着进了屋——
不一会儿,木屋传来一声声娇弱痛吟:
“啊啊啊好疼啊~你轻点,轻点好不好......”
“你别这么用力,弄疼我了。”
“啊啊啊我不要了,你住手,停下啊!”
“.......”
扎炉灶边的桑长安和贺斌俩人面面相顾,俊脸皆是一红。
这.....城里姑娘就是.....不太会压抑自己哈!
肖队也太......那啥了,就不知道轻点......
抽烟的中叔像是被烟呛到,咳嗽了一声,喊叫果然停止了。
中叔站起身来,嘟囔着:“年纪大了就是消化不好,容易积食,我出去遛遛弯儿,你们要不要一起?”
要,当然要!
桑长安和贺斌俩人立马站起来,跟着一起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屋内。
肖余听着外面像是寂静下来了,这才放开了捂住虞笙的嘴。
“要想好快点就闭嘴忍着。”
说时,肖余继续上手搓揉着虞笙脚踝的高肿。
虞笙抹了一把口鼻间满是跌打酒味的痕迹,疼的眼泪花都出来了,“晚点好也没关系的,我不着急。”
“我着急。”肖余冷淡作声。
虞笙一愣,呼吸顿时紊乱了。
他就这么不待见她?
没人疼爱的孩子不会再哭喊呻吟,因为知道不会惹来怜惜。
尽管肖余胸口憋着一股无名的火,但手上的力道却不自觉的减轻了很多。
她太瘦了,小脚几乎就是皮贴着骨头,脚板感觉还没他手掌厚实......
男人不自觉流露的温柔怕是他自己都没有感知到。
“肖队长你结婚了吗?”
虞笙突然冷不丁地一问。
她从队员那只能了解到他的名字年龄,其余家是哪里的,有没有结婚什么的,就一问三不知了。
肖余抬眸看了一眼虞笙眼里的星河光亮,呼吸一顿,很快转移视线,只是冷淡一应:
“跟你没关系。”
“你要是结婚了,那就没关系,要是没结婚,关系可就大了!”
说完,虞笙弯腰凑近了些:“我十八岁了,成年可放心食用,过俩年就能领小本本了,肖队要不要考虑一下?”
肖余:“......”
她在开玩笑吗?
如果是玩笑,说明她这人随意轻浮。
如果不是玩笑,说明她这人随意轻浮。
虞笙还不知道此刻那张冷冰禁欲脸已经把她定义为何种,一脸小期待兴奋地看着,结果肖余只是一个撇眼,放下她的小脚起身就走——
“哎?”虞笙看着背影喊声:“我可以陪送房子车子,每个月再给你二十万零花钱!”
她就差喊得再直白点,说:老娘只剩下钱了,只要你卖力,二十万都是保底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条件打动到肖余了,只见门边的肖余身影一顿,转身回头了。
虞笙傻傻一笑:“嘿嘿,像我这么年轻又漂亮的小富婆不多了......”
话还没说完,触及到肖余弯腰捡起那地上药酒的动作,虞笙嘴角的弧度一僵。
肖余一个挑眉,似有嘲弄的意味。
虞笙有些尴尬地看着肖余大步离开,丝毫不带留恋滞移的背影,心里有点mmp。
对她的美貌和金钱都坐怀不乱,要么就是在矜持故作,要么就是身体和心理双重有病!
害,一定是在欲擒故纵,她懂,她都懂!
肖余费劲,除了靠窗的简易单人小床没动,其他三张上下铺全给挪外面的客厅挤着,把内室房间单独留给虞笙。
毕竟是女孩子。
虞笙就坐在床边,眼看着穿着半袖绿衫的男人进进出出,把上下铺都拖出去后,因为房间没有门,他抽了一张床铺的床单,用钉子订在房门梁上,这样一个遮挡隔离就算完事了。
虞笙有些好笑:“你就这么不相信你队友的人品吗?”
她都没这方面的担心。
比起那些憨厚可亲的队友,她更觉得某个面兽心,衣冠禽兽的队长才最值得堤防小心呢~
站门槛上的肖余看了一眼虞笙嘴角的弧度,什么也没说,转而出去,不知又忙活什么去了。
没过一会,肖余点了一盘蚊香进来,放置在门边角落。
山里蚊子多,上下铺都有蚊帐,他的小木板床支不起蚊帐,但皮糙肉厚的,蚊子一般还不挑他下嘴,所以这蚊香他们很少点。
毕竟山里汉子穷,省一点是一点。
“我一会要出去巡逻,你没事不要出去,更不要大声喧哗喊叫......”肖余不放心交代。
毕竟这么大个山头,不可能只有他们这一支护林巡逻队。
每一片都有划分,只不过虞笙恰好,跑到了他所管辖的区域。
而且挟持虞笙处境的那几个非法分子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虞笙突然有点空落落的,像是一下没了安全感。
肖余眉眼一抬,漆黑深邃的瞳仁中划过一抹异样,但很快敛去。
这话,像是赖着他的小媳妇。
顿了几秒,肖余才低沉冷淡:“明天早上五点。”
虞笙:“......”
这就是要留她独守空房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