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细微的弧度摆动下快速出枪射击,几乎是同等时间内五名日军士兵头颅被炙热的弹头洞穿开汩汩的血洞跌倒在血泊之中。
“咚咚”箭步走到装甲汽车身侧杜平食指轻叩车体。
“小林君么?”一个微带慵卷的质问声中自窗户日军驾驶员探出头颅。
“左手换枪,右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日军驾驶员喉骨五指收力。
“咔嚓”喉骨被捏碎,手臂擎力,直接将捏碎喉骨的日军驾驶员老鹰捉小鸡一样自窗户拖拽而出。
“咔”沉闷的骨骼碎裂声中拖出车外的日军驾驶员被杜平一个膝顶完成击杀。
“操控车辆,重机枪封锁矿场入口”杜平快速对身后跟进的数名重明鸟队员说道。
“明白”四名队员矫健的钻入九二式装甲汽车发动引擎,咆哮的轰鸣中,装甲汽车疾驰向已被林峰控制的煤矿通道口。
枣庄煤矿类似于淮南煤矿都修建有三层炮楼,但枣庄煤矿炮楼择位不同之处在于不是修建于矿场出入口而是在距离矿场500米外的矿场轨道和公路衔接口调度站,也就是尹青松带领汉风攻击的列车入矿区后的停泊处,林峰和杜平必须要在列车到达之前占领炮楼,其一是降低炮楼日军对特种部队的威胁度,再次就是一旦正式交火,枪声四起,势必会引起城防部队反扑,重明鸟和特种部队必须要尽可能的占据地形适才能滞缓日军攻击。
矿场门口警卫和唯一能制造威胁的装甲汽车被清除,安装炸药的工兵部队对重明鸟队员并无太多威胁,林峰和杜平快速更换被射杀的日军士兵尸体军装镇定自若的走向炮楼。
500米的间隔,却是两重天的景致,枣庄煤矿被封锁自外莫入,区域内除了安装炸药的工兵部队寥落无人,一片萧条;而调度站方向却是机械设备物资堆积,车辆攒动,一辆辆装满设备的轮式卡车在刺目灯光中出站疾驰向夜色。
矿警队士兵、辎重兵、搬运工人,忙而杂乱的人群中无人注意林峰和杜平在内日军扮相的6名重明鸟队员。
不动声色的接近炮楼,两名重明鸟队员戒备在外围,杜平和林峰一马当先直接大刺刺的进入炮楼。
林峰长期活动在枣庄有阎惜福的帮助对于日军5旅团编制了属于胸,面色一沉,林峰日语对当面而来的军曹呵斥道:“紧急命令列队集合”
看似荒诞的口令却有经得起推敲的逻辑,原因就在于枣庄所有据点的日军士兵已经开始有规律的撤离,而5旅团和独立第六警备队残余士兵的混杂也加深了日军士兵彼此间的陌生度。
“哈伊”没有任何怀疑日军军曹躬身应诺道。
主炮楼两个班的日军士兵快速高效的集结列队拥挤在一层。
四支mt1911消声手枪在日军士兵的毫无防范中骤然开火,抵近射击猝闪的火焰中一簇簇被子弹洞穿肌肉撕裂喷溅的细碎肉末和血雾交织混杂而出,杜平和林峰以及两名重明鸟队员都是典型的快枪手,急速抛跃的弹壳中,两个战斗班的日军士兵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几乎和杀戮没有任何区别,数秒之时,金属同肉体的对撞中十余名日军士兵翻到在血泊之中,狭小的炮楼内部顷刻间被呛人的鲜血所弥漫。
“重机枪就位”杜平快速布置。
“明白”两名重明鸟队员疾步奔赴到射击垛口架置的九二重机枪之前。
行动并未有因为两人攻占炮楼而消停,反而以一种调度站日军绝对无法思料的方式迅速扩大蔓延。
林峰和杜平很快自炮楼而出混迹在调度站堆积的物资和熙攘的人群之间。
数分钟后,调度站多处物资调度点在浓烈的烟雾中蹿升出橘红色不可抑止火焰。
火势迅速蔓延,转瞬之间几处燃烧点烈焰攒动浓烟翻滚,原本晕黄的灯光被烟雾遮挡能见度近乎为零。
“八嘎,马上灭火,灭火”原本就纷乱的人群更加渐变的杂乱无章。
“物资车驶离,隔离燃烧点”一名日军中尉在呛人的气息下竭尽指挥试图隔离火源控制火势。
“噗”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中日军中尉眉心绽开一团血花被撂倒在地面。
已经有更多的重明鸟队员混装而入,不断有发烟手榴弹被投掷在地面,也有接二连三的新燃烧点翻腾出灼闪的火苗。
林峰和杜平就像暗夜幽灵,消声手枪的快速射击中一簇簇鲜血四下迸溅,肌肉在金属的碰撞下成为碎肉,无法控制亦无法预料的杀戮,暗夜浓烟中无声的子弹在一具具仓惶奔走的身躯肆意的穿梭,大量的内脏鲜血顺着射杀的躯体喷射出体外,两人所过之处,皆是弹孔幽幽的被射杀的尸体。
“有伏击,有伏击”足足在数分钟之后,终于有发现异常的声音惊悚的尖叫而起。
时间配合的严丝合缝,就在日军发现异常的同时,呜呜的蒸汽机引擎声中拉载设备的列车在雪亮的光束中由远及近轰鸣而来。
“控制火势,有袭击,注意搜索,探照灯照射”烟雾中一名日军少尉带领数名日军士兵奔跑向调度站瞭望塔。
“噗噗”高速疾射而来的子弹洞穿胸口扯出一抹血肉,前一刻奋力奔跑的日军少尉瞬间就成为飙射着鲜血的死尸。
“队长,车站火光”紧贴在尹青松身边的汉风战斗班班长杨彦伟目光灼灼说道。
“是重明鸟,准备战斗,打出列车入站,汉风接收局面讯号”尹青松快速说道。
“明白”
战术电筒光束迅速自车厢忽明忽暗的打出讯号。
“队长,汉风讯号”一名重明鸟队员移动至杜平身前汇报道。
“回讯重明鸟撤离”
“明白”
交错闪烁明灭的电筒光亮中杜平和林峰携带重明鸟攻击队员撤离向矿场通道口,调度站重明鸟彻底的移交于汉风战斗组。
短短近十分钟内近100余人的日军辎重士兵死亡于重明鸟消声手枪射杀和冷兵刃格杀中,没有人知晓杀戮源自何处而起,也没有人知道有多少人在车站发动袭击,更没有人知道多少人死亡于浓烟烈火之中,所以至始至终,日军士兵都未有无的放矢的开枪射击,直到调度站日军士兵发现电话线路被剪短无法接通。
“呯,呯”示警的对空射击声连环响起。
列车在一声长鸣中入调度站,在机轮和轨道摩擦闪耀的一溜火花中稳停,一个小队规模的辎重兵快速靠拢向列车。
调度站已经被对手潜伏并发动袭击,所有的工作都是为保护转运设备而开展,保护转运列车设备是所有工作的重心。
“嗤嗤嗤”一道不绝于耳的速射声中迸溅而出的炙光弹流中耀目的弧光席卷向蜂拥而来的日军辎重士兵,弧线精准的划过伴随出无数被切割撕裂的尸体,毫无防备的火力打击,破碎的尸体沿着调度站和列车方向指示标一样陈尸一路。
“八嘎,什么情况”日军辎重兵少尉魂飞魄散。
“呯”一声h9狙击步枪精准的射击中日军少尉头颅灿然的飙射出一溜血线。
“炮楼已经被重明鸟占据,抢夺物资站,建立防线”尹青松自车厢一跃而下快速布置。
一个战斗组的汉风自列车惊若蛟龙而下在移动中开始精准的射击,不必担心误击,重明鸟已经撤离,快速击杀眼前的辎重兵才能在日军城防部队到达之前建立完备的防线。
日军列车司机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列车跳跃而下的一道道人影对帝国士兵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展开射杀。
“八嘎,到底发生了什么”。
“呯”一颗半自动步枪弹贯穿而入中止了日军司机迷惑中推理的思维。
辎重兵和汉风特种部队完全不对称的攻击中交战仅仅持续十余分钟汉风便完成对调度站的控制,溃逃的日军辎重兵没有辨识的奔跑向炮楼方向寻求火力庇护。
“哒哒哒哒”自被重明鸟控制的炮楼中鞭挞一样宣泄而下的九二重机枪和九七式轻机枪火力在连串凶猛的扫射中将仓惶奔逃抵近的日军辎重兵打的血水四溅,布满硝烟的空气中几乎被飞舞的细碎血肉残破人体所占满。
从重明鸟开始格杀到汉风强火力攻击,近0分钟时间,400余名日军辎重兵被汉华军两大军事组织战术小队联合绞杀。
杜平、林峰、尹青松、杨彦伟快速聚合在一起。
“矿场已完全控制,内部日军工兵清理,重明鸟可战斗人员有56人,控制有一辆日军装甲汽车”林峰快速开口。
矿场内部清理工作结束,随之而来就是应对日军城防兵力反扑,不管是阵地作战还是特种战术,汉风才是当之无愧的行家里手,林峰和杜平自然而然将战场指挥权移交到尹青松手中。
尹青松知道自己担子不轻,虽然日军兵力分散,多数已经撤出枣庄,但集结中队以上规模兵力孤注一投攻击还是绰绰有余,而汉风外加重明鸟只有日军两个小队规模,严谨的布局才能减少无谓的伤亡。
不做推辞,尹青松说道:“日军反扑依旧会以炸毁煤矿和设备为目的,汉风为主,重明鸟为辅助自炮楼、列车夹角线建立防御阵地,装甲巡逻车机动驰援,无线电联系城外预备役部队对公路据点发动攻击,牵制撤离日军部队兵力回调反扑”。
言落尹青松侧目向杨彦伟:“装甲火力和炮楼、列车掩体至少能抵御日军大队规模攻击,唯一对防御阵地造成破坏性的只有日军炮射火力,战斗班以日军驰援方向逆向而行搜索日军炮射火力”
“明白”杨彦伟沉声回复。
一个战斗班的汉风紧随杨彦伟搜寻向日军撤离方向,尹青松遂即命令汉风布置防御阵地埋诡雷。
建川美次前脚出城,枣庄煤矿和调度站遭受汉华军精锐部队渗透攻击丢失的电文便传送而来。
聚光的电筒下无法端详建川美次流溢的情绪,但在数十秒的沉默中能感觉到恼怒、耻辱交织在一起爆发前的涌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