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极细声音若有若无传入到胡思影耳际;
胡思影感觉整个人毛孔倏然炸开;
自己被对手摸到了咫尺距离。
胡思影一直在追击石井真,但没有想到自己的追击反而被对手利用。
胡思影进入狙击位时候石井真已经靠近到身后十多米距离。
近距离目测到胡思影,石井真还是诧异了一下,逼迫自己弃枪的汉华军特种部队狙击手竟然是一名女性。
石井真还真没有普通日本人对女性的歧视,梅机关早就在南云造子领导下不断的发展壮大超出了影佐祯昭机关长所在时期,藤原香奈更在菲利宾俘虏了美国一名将军,九鬼之妹九鬼樱也在东南亚不断的创造奇迹。
战争的发展已经脱离了战场专属男人的这个定义,女性不适合正面战场的厮杀,但包括帝国,越来越多的女性投军加入到狙击手、飞行员以及情报系统、无线电部队当中。
首当其冲的就是莫斯科,两线的战争让大量的莫斯科男人被征调入军队厮杀在战场,对应性质的为数不少女性和男人一样进入可以适应战斗的空军序列。事实证明女性在飞行员、狙击手等各种特殊的军种甚至拥有男人不具备的优势。
叶捷琳娜和九鬼樱、南云造子、藤原香奈就是证明,当然还有眼前汉华军女狙击手。
想到叶捷琳娜,石井真还有点思维的停顿。
一个欧洲女人拥有东方女子一样细腻的皮肤,深邃的五官配上高挑的身材,确实是风姿卓越。
在太原机场首见叶捷琳娜之时石井真就对莫斯科空军第一王牌印象深刻。
能逼迫自己弃枪狼狈撤出狙击位,足够给眼前汉华军女狙击手最高的定论。至少在这之前还没有谁可以将自己逼迫到如此不堪的程度。
石井真狙击步枪早就丢弃,手枪射击石井真考虑到暴露,对胡思影狙击能力石井真有很高的定价,但石井真和武田英明一样对自己单兵能力也有绝对的自信。
没有轻视,也没有准备徒手格杀胡思影,左手反握格斗匕首石井真无声无息的靠近。
就是右手捏碎喉管左手匕首抹脖子夺枪的想法。
胡思影知道自己擅长的并不是贴身格斗,虽然在薛语嫣、宫苏芷身边耳濡目染并刻苦训练,但比较薛语嫣、宫苏芷这种原本就有扎实功底的高手,自己半路出家水准顶多就是能应对日军普通樱花特种部队士兵,面对格杀林永胜那种级别的日军特种部队拥有顶尖单兵能力的人物,力所不逮。
单兵能力不及石井真但胡思影反应不慢,耳际细微身传入的同时右手弃枪抹向大腿外侧快把枪套m1911同时身体顺着声音传入反方向开始翻滚。
胡思影由静态突然向动态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确实超出石井真预料。
两个人都有登峰造极的意识,但意识对身体肌肉调动所产生的爆发力,女性面对男性有天然的劣势。
当然也有例外。宫苏芷、汉明珠、薛语嫣、藤原香奈、九鬼樱就属于这个范畴。
如果是宫苏芷,在对手抢得先机下翻滚中推弹上膛直接就是后仰射击。
这是宫苏芷危机下本能的自救反应,胡思影完成了推弹上膛但却是跃起转身射击。
浪费了一两秒时间!
持枪右手举起,石井真手腕已经搭上了胡思影m1911.
直接就是卸枪的架势,左手不停顿,匕首带起一股寒芒刺向胡思影颈部动脉。
正面对招石井真,胡思影将狙击手高人一等的反应能力和刻苦训练下格斗能力淋漓尽致的体现而出。
直接弃枪,身体后仰翻出的同时右脚踢向石井真左手格斗匕首。
胡思影电光火石应变,石井真以变制变回击。
右手卸枪扑空,左手腕下翻由刺到戳。
“噗哧”肌肉的割裂声中格斗匕首插入胡思影上踢的小腿。
所有的动作都被戳入小腿的格斗匕首中止,带着一股揪心的疼痛胡思影重重的砸落在地面。
直接能感觉到腿部肌肉在身体砸落时被匕首割裂的那种声响。
长久跟随宫苏芷的胡思影也真有宫苏芷那种剽悍。
充当狙击手的胡思影并没有佩戴头盔,头盔太容易暴露目标也影响狙击手头部的灵活性更不方便观察事物和及时狙击。头上带的就是那种土灰色狙击帽。
身体翻滚同时狙击帽掉落,短发张扬的飞舞,有一种极致的凄美,触地右手攥住单兵手雷食指勾向拉环。
西线;俄罗斯绍斯特卡郊外农庄;
拉姆也将单兵手雷牢牢的攥在手心;
拉姆知道无法突围,也兑现不了带队员回家的承诺。
看不到任何希望,整个快反旅渗透小组只剩下16人,一半队员带伤,最重要的弹药严重不足,在苏军特种部队神出鬼没狙击手射杀下没有任何从容拾捡弹药的机会。
手掌是最后一枚单兵手雷,战术口袋全部都是牺牲队员的徽章。
天明时刻就有大量的苏军后援兵力加入围攻。
或许对手有生擒的想法,伴随快反旅渗透小组节省弹药的射击苏军攻击力度也稍微的减弱。
16个人固守在农庄边缘一座被炸毁的拖拉机厂内。
判断分析,拖拉机厂应该是数日前对苏军纵深区域轰炸的容克编队所为。
风云变幻,战局莫测;德国的优势一夜之间荡然无存,清晨时分拉姆和队员就目的到自东北方向铺天盖地飞赴向西线的苏军轰炸机编队。
无线电还能和指挥部取得联系,所接收的信息都是噩耗,前沿到渗透部队全部遭受到攻击,不会有任何部队驰援自己。
“嘶”一枚火箭弹自距离拉姆50米距离的废墟中飞出拖着笔直的烟线撞击向侧方向一名打着点射的队员阻击位。
来不及转移,轰然炸开的火球中大量人体残骸自拉姆自视线中腾空而起。
“15人”拉姆内心痛苦的一个计数。
“两点,两点位置,6人”距离拉姆10米距离的营长打出手势。
手势回复,拉姆甩出单兵手雷。
“哒哒哒”营长精准的一个点射掩护拉姆后撤和自己汇合。
低姿急速移动,身体重重的靠子塌陷的砖墙后面,拉姆沉重喷吐着气息。
“旅长,真回不去了”营长更换弹匣开口。
深邃的五官扯动一抹痛苦拉姆开口:“对不住牺牲的队员,不过也不算对汉军长失言”
营长苦笑:“您当初对汉军长承诺,如果活着定然回来,乌鸦嘴”
话锋一转,营长不甘心开口:“外蒙、中亚细亚快反三旅同样有对垒苏军精锐和特种部队经历,势如破竹,无往不利,如今几乎所有的渗透小组不是全军覆没就是岌岌可危,还有装甲集群,这完全就是战术和决策的失误,如果指挥部和汉华军联手自克里木方向出兵,怎么会有眼下之灾。”
拉姆沉声:“军人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营长痛苦:“不是怕死,战死沙场是军人的荣耀,也是归宿,我只是不甘心”
拉姆比营长更不甘心,但拉姆是指挥官,不能动摇军心。
“呯”耳际中又是莫辛甘纳狙击步枪的射击声,又一处射击位沉寂。
“只有14人了”营长眼神就是那种同归于尽的无畏。
“入车间”拉姆视线焦点自身后100米区域虽然破败但可以构建阻击位的车间收回快速开口。
两人同时起身交替射击后撤;
悲愤的情绪支撑着拉姆将视觉、触觉、以及警觉、枪感调度到峰值,移动中不停的转化方向,两发点射,任何威胁到拉姆和营长方向的苏军士兵都被飞掠而来的子弹撂倒在地面。
缓慢的一个贴腮,信号旗狙击手瓦利希就找到了适合射击的瞳距,调正风偏,将拉姆放在行进线路米的区域,食指第一节轻微的的压在扳机,等待目标和十字线重合。
半夜的围歼战斗虽然已经狙杀了快反三旅6人,但瓦利希对信号旗和伞兵部队所围攻眼前德国精锐部队有极高的评价。
单兵能力出色,战术变化多端,难得的是在被压制当中至始至终保持阻击的梯次。
目标和十字线终于重合。
“呯”只是增加了食指一点点的压力,清脆的射击声中狙击步枪弹飞掠出600米距离自拉姆大腿根部洞穿而入。
瞄准镜内一缕鲜血预料中的喷溅而出。
没必要一枪致命,击伤失去行动能力定然就有救援,自己只需要打靶一样一个一个狙杀。
身体重重的栽倒在地面,随后拉姆就看到扑向自己的营长和负责通讯的队员。
没有任何犹豫,瓦利希狙击枪口移动向负责通讯的快反旅队员。
不选择头部一枪致命,而是射击向单兵电台。
“呯”子弹从快反部队通讯队员右腹部洞穿而出击中单兵电台。
沉闷的撞击中口吐鲜血的队员栽倒在拉姆身边。
断断续续但突词清晰,眼中不是自己被击中生命将逝的绝望而是绝境逢生的喜悦。
“旅长,汉军长来电,援兵10分钟抵达”
负责通讯的队员完成了生命中最后一次汇报。
拉姆、营长都陷入到不可思议当中,克里木距离伏击区域有近900千米距离,高加索更远,运输机、飞艇、滑翔机都没有突破苏军空中拦截深入如此遥远距离的可能,直升机更不可能,“秦月”、‘九头蛇’是可以地面渗透,但近千千米的距离遥不可及。怎么会?
怎么会?但拉姆和营长偏偏又相信通讯队员汇报,是汉军长亲自无线电告之,汉军长说10分钟援兵抵达就肯定不会超过600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