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有迎面而来的蚊子,骆蒙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她跟着唐煜生观察蚊子的习性,看见他不停地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十几分钟后,唐煜生合上笔记本。两人准备离开玻璃房时,他突然停下脚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骆蒙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问道:“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不等唐煜生回答,转瞬她就感觉到嘴唇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
我靠,难道是被蚊子咬了?但是怎么会这么痛!
她轻轻地叫了一声。
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只觉得腰身忽然被人揽住。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袭来。
惊诧间,眼前的男人低头,直接贴上了她的唇。
日!什么情况?我不是在做梦吧?
唐煜生在吻我?
几秒后,终于反应过来。
天啊,唐煜生真的在吻我!
仿佛有烟花在眼前盛放,她在心里大叫了几声。
在他的吻里,她仿佛忘记了唇上的疼痛,满心满脑都是眼前的男人。
啊,他的唇好像有点软。
啊,他的气息充满了男人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救命,这个男人好温柔,好喜欢他怎么办!
啊啊啊,我全身都软了。
继续继续,快吻我,不要停。
啊,我要死在他的吻里了。
短短时间,骆蒙脑中闪现过无数条弹幕。她瞪大了眼睛,想要将眼前的男人看个真切。
结果下一秒,唇上再次传来一阵疼痛。
什么情况?好痛!
顿了顿,明白过来。
靠,原来他不是在吻她,而是在,吸她的血!
骆蒙瞬间清醒过来,想叫,却偏偏被唐煜生堵住了唇,只剩下呜呜咽咽的声音。
好一会儿,唐煜生才放开她。
他将口中的血吐掉,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替她将唇上的一点残血擦去,批评道:“让你别涂口红,为什么不听!”
啊?到底是什么情况?
骆蒙还沉浸在刚才那个似吻非吻的吻里,此时脑中一片空白,懵懵懂懂地被他拉出玻璃房。
回到办公室,唐煜生将她按在椅子上,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管药膏。
他一边给她的嘴唇上药,一边解释道:“这种蚊子有毒,对红颜色非常敏感。如果不及时把毒液吸出来,一会儿你就会四肢麻痹。”
所以,她还要感谢他?
只不过,骆蒙只在电视里看过这种将毒血吸出来的行为。
难道现实中确实应该如此吗?
他的舌头沾了毒液,不会中毒吗?这唐煜生不会是诓她的吧?不会是为了吻她找出的蹩脚理由吧?
但她确实也不懂。
万一唐煜生真的只是想帮她解毒呢?她不就自作多情了吗?
骆蒙左思右想,始终想不明白。心里虽然有疑惑,却还是笑着说:“多亏了你,幸好幸好。要不我小命不保。”
恰在这时,太厚走进唐煜生的办公室,想把最新的实验报告交给唐煜生。
他看见骆蒙红肿的嘴唇,问道:“女神,你是被八号玻璃房的蚊子叮了吧?这种蚊子特别喜欢红颜色。”
闻言,骆蒙心猛地一沉。
如此看来,唐煜生果然没有骗她,真的是为了帮她解毒而不是故意吻她。
她的心里蓦地有些失落。
太厚转头,看见唐煜生,又忍不住问,“老大,你的嘴唇怎么也这么红?”
唐煜生狠狠地瞪了太厚一眼,仿佛在说:就你话多。
太厚不敢再多说,放下实验报告,立刻退了出去。
骆蒙回过神来,望向唐煜生,这才发现他的唇上还沾着她的口红。
虽然她平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但被人这么抱着亲真的还是第一次。之前拍吻戏都是借位,她的初吻可是保留了二十四年,谁能想到今天一着破功。
啊啊啊,这个狗男人,竟然夺走了我的初吻。
结果不是吻我,而是帮我解毒。
失落,失落……
想到方才唐煜生抱着自己亲吻的场景,骆蒙窘迫到极限,清了清嗓子说:“刚才,谢谢你。”
说着又递给他一张纸巾,示意他擦擦嘴上的口红。
唐煜生没接,摇摇头说:“不用。”
“嗯?”
唐煜生道:“挺甜的。”
骆蒙:“………………”
救命啊妈妈!这个男人太会了!
我是不是上了他的贼船了!
——
国庆假期第四天,全国生物基因学术研讨会在隔壁城市苏城举行。
这次研讨会阵仗不大,只请了业内一些顶尖的科研学术大佬前来参加,一共不过二三十人。唐煜生团队作为业内的顶尖团队,自然也在受邀行列。
前一天,骆蒙得知了唐煜生、霹雳和太厚三人要去苏城参加研讨会的消息。
她央求唐煜生带她去,说想见识一下高精尖人士的风采。她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打扰他们开会,只要让她在门口等他们就行。
即便如此,唐煜生还是毅然决然地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完美地展现了科研大佬的骚气。
骆蒙还记得唐煜生微微扬眉,语气里带着点燥:“我这个高精尖人士,还不够你看的?”
骆蒙:“………………”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其实骆蒙哪是想去见识那些大佬的风采,不过是找个理由黏着唐煜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