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很厉害吧。”展心仪仰起脸,像个等待表扬的孩子,脸上浮现出傻乎乎的笑容。
“笨蛋。”白石远又气又好笑,无奈地摊开双手,“地上凉,别在地上坐着。”
展心仪重新尝试爬起来,在白石远的帮助下,终于成功的站了起来。
“你谁啊?”心仪抓着白石远的胳膊,挣扎着从地上起身,重心不稳向前倒下,却倒在白石远的怀里。
白石远哭笑不得,忍不住狠狠地在她额头上敲了一记爆栗:“不知道我是谁就敢抱我?”
“白石远啊……”酒壮人胆,况且展心仪素日里胆子就不小,接着酒劲儿胆子越发大了起来,竟然敢捏白石远的鼻子,“你鼻子是做的吗?为什么这么挺,这么好看。”
夸奖的话白石远听过无数遍,几乎见过他的人都夸过他优越的外貌条件,却是第一次听展心仪夸自己。
展心仪见他不吭声,两只手不老实地往其他地方乱摸,眉毛、眼睛、鼻梁骨、以及极薄又极冷情的唇线,这些她平时只敢想不敢做的事情,终于圆满了。
白石远被她摸得脸上发痒,歪着脖子躲开她的手指:“别乱动。”
“你吼什么吼!”展心仪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到他脑袋上,“你亲了我,我摸摸你都不行啊!”
“你再乱动,就不是吻一下这么简单的事儿了。”白石远正色道,眼皮子突突地跳着。
展心仪和他贴的太紧,软绵绵的身子像一样,白石远又是正常男人,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醉醺醺的展心仪也不知道听没听懂白石远的威胁,反正她是学乖了,不闹了就趴在白石远的肩膀上,不一会儿鼾声大作。
“醒醒,不能在这儿睡觉。”白石远捏了捏她的脸蛋,怀里的人儿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该死。”被展心仪当成床白石远就已经够不爽的了,还要当搬运工把她抱回去。
展心仪虽然喝多了但是酒品很好,不哭也不闹,就是睡觉,白石远把她从书房里打横抱着抱回卧室的时候,她已经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不省人事。
她躺在属于他的大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这张床总是显得太宽大,多了一个人顿时不再显得那么空荡。
展心仪的手脚都被白石远强行塞进被子里裹好,只露出一只脑袋,许是那晚的夜色太美好,睡着的展心仪像个孩子。
白石远恍惚间看到过去的影子。
林荫道上,穿着白色校服的干净的女生,清澈干净的笑声一直飘向很远的天际……
他忽然觉得有些遗憾,为什么当年的自己没有勇气冲上去,也许他们这些年,他们就不会一直在错过当中度过……
月光的颜色越变越神,夜幕如同一块上好的墨块慢慢的研磨,直至黑暗赶走眼前仅剩下的光亮,整个世界漆黑一片。
黑暗里,他握紧她的双手,轻轻地掰开她合上的手指,十指紧紧相依,白石远闭上眼睛感受着她指尖的纹路,在心中,默默地记下了无名指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