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在白石远面前认输,让他看到自己害羞的一面简直太丢人了。
“我要去洗澡了。”展心仪终于找了个自认为满意的借口。
“一起洗。”白石远抱着她坐起来,展心仪瘦削的一只在他怀里就像一个布偶一样任由他摆布。
“我们还没有一起洗过呢、”他咬着她红得像血滴子一样的耳垂,不怀好意地笑道。
展心仪有种预感,自己自从五年前离开白家之后保持了五年多的矜持就要在今晚毁于一旦了,然而她和白石远并没有发展到那一步,在没有得到确切地名分之前,展心仪不想第二次盲目的献身。
“滚开,谁想跟你一起洗啊。”展心仪翻了翻白眼。
白石远要是真肯听她的话就不叫白石远了,抱着展心仪不管她怎么折腾,就是不撒手,走到洗手间门口,展心仪好劝歹劝,总算肯把她放地上了。
结果展心仪手快脚快,一转身钻进洗手间里,嘭地一声把门给锁上,门外白石远哐哐砸门,喊着要和她一起洗澡。
“想得美。”展心仪冲门外的人翻了一个他看不到的白眼。
按顺序洗完澡,白石远安生了不少,二人并排躺在床上,没有任何交谈,窗外传来不知疲倦地蝉鸣,古老的电风扇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尽管才洗过澡,躺着一动不动,身上还是又出了一层薄汗,可展心仪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宁静。
她跟白石远画了一道三八线,约定好谁晚上要是越界就罚他睡地板,白石远嘴上答应着一定不越界,心里却想谁不越界谁是傻子。
这一晚入睡对展心仪来说特别艰难,时隔这么久,才又和白石远躺在同一张床上,黑暗中白石远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他身上的温度源源不断地向周围辐射。
闭上眼睛,展心仪就会回想起五年前每一晚和他同床共枕的画面。
那时候两人和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见面的第二天晚上就上了床,每晚都例行公事一般,没有任何交谈,更别提什么感情交流。
那时候,展心仪唯一听到的声音,就是白石远的喘息声,他呼吸吐气的声音很重,展心仪常常是伴着他有节奏的呼吸声睡着的,半夜听不到身边有声音,她就知道一定是他已经回去了。
今天好像又回到了无数天前的那些日夜,只不过那时他还很遥远,虽然两人同枕在一个枕头上,却像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里的人,如今,他们已经有了太多值得回忆的故事。
展心仪睡不着,白石远就更不可能睡着了,他和展心仪就像大灰狼和小白兔一样,眼下小白兔就在自己身边躺着,他却只能干瞪眼流口水却不能碰。
他也是一个正值精,力旺盛的男人,各方面都正常,要是再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才叫奇怪,可比起硬来,他更希望能得到展心仪的同意。
白大少爷竟然也学会替别人考虑,懂得什么叫你情我愿,而不再是一味地自作主张,霸道蛮横,不得不承认,展心仪的回归,的确给他带来了很多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