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儿听了辰逸的话,立马的安静下来,环顾一下四周,很淑女的说道:“看什么看,都走吧,家务事哈,家务事。”
“走吧,这些事情在这个城市天天发生,没啥新鲜的。走吧,别看了,人家的家务事。”路人甲帮着疏散着聚拢的人群。
“娟儿?!是你昨夜发了一晚短信的娟儿。”杜蕾才不管这些事,在她眼里每天采访比这还精彩的事多了去,所以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讶异地说了句。
虽然被那叫娟儿的推攘得不甚体面,但以杜蕾记者的淡定她还是立马的定住神草草的打量了一下叫娟儿的女人。
一脸的高原红,说着生硬的普通话,一听就是那藏族同胞。
虽然肤质因为紫外线的照射与内地女孩比较起来有些黑了点,但就是因为那红润的高原红才衬托了她一双漆黑的眸子更为深邃与诱人,特别是她发怒时的样子嘴唇上扬的俏皮更是杜蕾有些心动与心悸。
嗯,那袅娜的身姿,得体的藏胞,长长的辫子,都是杜蕾喜欢的类型。
嘿嘿,高原的明珠!不管咋说,这女子应该是那高原的美人胚子,难怪辰逸……,应该的,应该的。
“辰逸,是谁?!她是谁呀,说话这么尖刻。”杜蕾反正是个局外人像看热闹一样阴阴地瞎起哄,看了一个芊芊,再看一个娟儿又何妨。
“小妖精,你个小妖精,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我老公。”杜蕾也是,没事干嘛惹这档子事,刚才在星巴克还没受够,嘿嘿,这记者当得也,这不,把战火又惹过来了。
“谁是小妖精,谁****你老公了,没脸没皮的,人家都不要你了,还这么天涯海角的追逐,没劲,换着我呀,早在家闷着,不出来丢人现眼了。”
“怎么,辰逸,你又换女人了?喂,辰逸,咋你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呢?呵呵,我说辰逸呀,我可是觉得你越来越口淡了哦,真是越换越没情调了,就这种丫头片子你也要。”
“说话积点口德哈,女人,我可没惹你,也没有人会跟你抢什么辰逸,在你眼里也许他是个香饽饽,嘿嘿,在我这里呀,他辰逸可什么也不是,路人,路人,懂吗?哼,辰逸,我走了,呵呵,我算是霉透了,咋不在家睡觉偏要出来消什么遣,这回安逸了,过了一个惊险刺激的周末,我都可以写本小小说了。呵呵,天啦,我要崩溃了。辰逸,我走了,你们爱咋地咋地,呵呵。”杜蕾双手夸张地打着手势,时而抱头,时而用手捂着脸。
“别走,杜蕾,你不能丢下我。”
“什么,什么斯的,我还以为是叫什么芊芊的野女人呢。”
“芊芊你个头,我才不淌你们这淌浑水。唔,辰逸,你没事吧。”杜蕾看到辰逸的脸色渐渐的又有些难看,还是禁不住关切地问道。
“啧啧啧,哎,辰逸,看你这张漂亮的脸,越来越有些憔悴了哦。噢,我说辰逸,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换个花样玩女人嘛,你那玩头疼腰疼博取女人同情的伎俩早就过时了耶。”那叫娟儿的女人说话硬是尖刻也。
“娟儿,好好说话行不?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打扮这么齐整,这是要到哪里去?”辰逸很君子似地一点不理会娟儿的闹腾,嗫嚅着,嘴唇有些哆嗦,仍然故作镇静地问道。
“还不是为了爱情追随到这里来了,也许我娟儿是离了谁就不能活的人。”那叫娟子的凄然一笑。
“唔,回来相亲了?看到了吗?是谁呢,要我帮你参考参考吗?”辰逸王顾左右而言他。
“呵呵,我自己的未来我还是自己把握吧,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力,有过一次错误,趁我自己还年轻我希望自己能够改正错误。”
“哦,那就好,那就好。”辰逸不敢正眼看她一眼,喃喃自语道。
“嘿嘿,辰逸,别躲闪。在新人面前看到旧友是不太舒服。辰逸,不必紧张,我娟子也是有良好教养的,我知道我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辰逸,是的,我的出现让你忐忑了,辰逸,你好呀,你要过好哦。”娟子整了整衣衫,凄楚地说道。
“娟子。”辰逸有一丝痛苦与尴尬在脸上浮现。
“辰逸,娟子不会给你添累的,我知道我自己的分量与轻重,辰逸,我知道,你只要离开西藏就再也不会回去的,我即使留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人,但是,辰逸,我娟儿是不会再找另外的男人,我的心只属于你一个人,真的,但是,辰逸,我不会拖累你,为了让你放心,我会另外嫁人的,我会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的。”娟儿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述说着。
“娟子。”
“好了,辰逸,还有这位姑娘,88了。”那叫娟子的姑娘意味深长的望了辰逸与杜蕾一眼,旋即的扭身离去,但杜蕾却在她眼里觅到了泪光点点,不对,杜蕾似乎在她眼里还是觅到了一丝敌意。
“娟儿,好漂亮的女人!好有味,如果我是男人肯定会为她着迷的。”杜蕾看着娟儿袅袅娜娜的飘然而去,伸长个脖子目送着她直到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嗯?!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你叫着娟儿的女子,好有型,好有味的,嗯,有草原上的那种野性的美,我喜欢。”
“嗯,她虽然生长在西藏,但她很喜欢内地的文明的教育,她最乐意干的事就是把自己着力培养成一位知性美女。”
“哦?!知性美女,这是不是显得有些酸酸的呢,今天这场闹剧我却看不出知性美女的影子呢,嘿嘿,在她身上倒看到了一种原始的美,一种对爱情的维护。”
“嗯,有点,甚至有些脱离现实,每天都生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她第一眼看到我就认定我就是她的男人,呵呵,没办法的事。”
“辰逸,你以前是不是喜欢过她。”
“嗯,她是个可爱而单纯的姑娘,在我最苦闷的时候是她陪伴我。”
“陪你看星星。”
“是的,那里的星星最密,最多,离我们最近,嗯,那里的夜晚特美,就是太空旷与孤寂。”
“辰逸,回家吧,我好想找个地儿歇歇,哦。今天过得太刺激了,我这小心脏有些受不了了,哦,天啦,我都不知道继续的这样陪着你还会发生什么离奇的故事,哦。这太恐怖了,这两个还算文明点的,假如遇上一个刚烈的,还不把我给撕了,哦,我好怕怕,好怕怕。”杜蕾好累,比辰逸都累,她只想赶紧的回家躺着,啥也不想,就那么的躺着,把今天发生的一切梳理,或者干脆的忘记。
噢这太混乱了,杜蕾一点也消化不了,昨晚冒出的想把辰逸发展成自己的男人的念头早就给忘到爪哇岛去了。
噢。辰逸这男人,太恐怖了,不知欠了多少女人的情债,难怪雨露一再的告诫她要远离辰逸,珍爱生命,哎,还是雨露最了解辰逸了。
是的。远离辰逸,珍爱生命,谨记!
“回家吧,回家吧,蕾蕾,对不起,今天给你添麻烦了,也让你见笑了。”辰逸疲惫极了,只想找个地儿安静一会儿,许久以来,他渴望过一种安宁的生活,远离吵闹,远离纠纷,远离那情感的纠缠,但那些人,那些事哪是说忘就能忘,说了断就能了断得了的。
“你没事吧,辰逸,我真的不想再在你的身边呆着,说实话,呆在你身边很没安全感,随时都有被卷进下一个感情漩涡的危险,我看还是早点撤退为好,辰逸,我就不明白,你的生活咋这么多姿多彩。”
“没办法的事情,我也厌倦这种拖泥带水的生活,没个清爽的时候。”辰逸好是颓废。
“感觉你就像那招惹蜂蝶的花儿,但从另一个角度看也是你自己不够检点,不然咋会这么的欠一大堆女人的情呢。”杜蕾撇着嘴儿很是轻蔑地说道。
“嗯,我一直的把她们当姐妹一样尊重,而这些女孩却不这么认为,只要一接触那是甩都甩不掉,哭着喊着要嫁,嘿嘿,天底下哪有这么容易娶和嫁的。娶了,就得对她这一辈子负责,我可不愿找一个没情没趣,没情感的娶吧。”
“算了,我可真的没兴趣听你那陈谷子烂芝麻的事。走吧,我都不想再看着什么惊险的情节了,想我杜蕾活了也有二十五个年头了吧,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被人像香饽饽一样的争着抢着,难怪雨露会说那句话。哎,真是知你者莫若雨露也,这话一点不假。这群女人,简直都是些猪,居然被你的外表给迷得七荤八素的,这算个什么事嘛。喂,辰逸,你真有那么迷人吗?外表,又不能当饭吃。”
“咦,雨露说什么了?!啊?!蕾蕾,雨露说我什么了?”辰逸很是紧张,拉着杜蕾的手一个劲的问道。
“不告诉你,这是我俩的秘密。”
“赶紧的,赶紧的告诉我,蕾蕾,求求你了,你一定得告诉我,我辰逸,这辈子,不管别人咋个评价我,唯独丫头对我的评价,我是会非常在意的。蕾蕾,求求你了,快告诉我吧,我都急死了。雨露的话就像一个咒语,没有钥匙,无法解的咒语。”
“真的你那么在乎雨露的话吗,既然那么在乎雨露,为什么又在你的人生里牵出一大堆没由头的女人来,你把雨露又放在哪里了呢?”
“别绕东绕西,快告诉我雨露都说我什么了,是不是特恨我,特讨厌我,或者压根就把我当坏人,大萝卜。”
“这还用得着人家说吗,你都做了,人家说说对你又不算伤害。”
“蕾蕾,你不告诉我是不?”
“不告诉你,你能把我咋样?”
“我当然不能把你咋样,我只能卑躬屈膝的求你能告诉我。”
“自己去问雨露,我可不愿在这里当什么恶人,传那不体面的话,虽然俺是记者,但绝对不把专业带到生活中来,八卦,不是我的专长。”
“哦,mygod!女人,女人咋都一个样呢。”
“虽然你拥有无数的女人,但你却从来没有用心的真正的善待过女人,我看出来了,你把雨露当做了你生活的全部,我几乎能在芊芊与娟儿的身上看到雨露的影子。”
“哦?!有吗?”
“是的,但你一旦真正的接触后,你会退缩,但又不能做到全身而退,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你赶紧的撤退,然后又在耐不住寂寞的时候寻找另外一个酷似雨露的女孩。”
“不得哟。”
“我分析得绝对没问题的,你看,芊芊眉眼里有着雨露的活泼与自信,但却缺乏雨露的内敛与含蓄,缺乏一种睿智与修为,所以你面对芊芊的时候你是爱恨交织,你最怕的是芊芊的任性与骄横,那种突然的爆发力,就是那种一会儿风,一会雨的,你最没法招架。”
“有点道理,那娟儿呢,说说看,我很有兴趣哦。”
“娟儿嘛,柔软得如同蛇样的体态有些雨露的风韵,特别是那像兔子一样圆圆的眼睛与雨露极像。额,还有那野性,对,就是那野性,雨露偶尔的野性,在雨露那里偶尔的野性很让人觉得吸引,不做作,还会很让生活很有趣,而娟儿却把那野性放大了一些,过了一些,所以你会在如今天的这种场合觉得她野得过分了些,让你尴尬万分。”
“嘿嘿,不愧是记者,分析人物硬是头头是道,杜蕾,我初次见你我就没啥好感,以为你是那胸大无脑型的,嗯,看来我是有眼不识泰山了,蕾蕾,失敬失敬了。”
“随你怎么说,你没看见今天你的两个女人先后都把我当成小妖精,狐狸精了吗?额,看样子是我的穿着肯定出问题了。辰逸,我有那么狐媚吗?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你把我当什么了?”
“鸡婆。”辰逸口无遮拦冲口而出。
“你爬嘛,我杜蕾淑女得很,咋就看着像鸡婆了呢。记者,记者也,多么高尚的职业,随便咋说偶也算是个文化人吧。鸡婆,讨厌。”
“真的,你如果打扮不那么暴露就好了,其实,杜蕾,女人衣服穿多点更让男人想入非非,你把那些该露不该露的都给露了出来,一点想象的空间也没有了。”
“大胆,辰逸,我觉得你是啥话都敢说的哈。”杜蕾扬手佯装要打他的样子。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辰逸嬉皮笑脸道。
“好啦。你给我滚吧,滚得远远的,离我越远愈好,噢噢噢,珍爱生命,远离辰逸。远离辰逸,珍爱生命!”杜蕾用《字母歌》的曲调唱着反复吟唱着这两句话,恼得辰逸看着渐行渐远的杜蕾的背影恨牙痒痒的。
杜蕾唱着“远离辰逸,珍爱生命,珍爱生命,远离辰逸”撅着小屁股很是愉悦的走了。但当杜蕾转身不能看到辰逸的时候,居然的滴下了两滴酸楚的清泪。
“嘿嘿,没来由的,滴什么泪,辰逸是谁,我是谁,不是一条道上的陌路人,为什么要为他流泪,笑话。”杜蕾嘀咕道。但越是这样子,杜蕾越是觉得心里酸酸的,并且还带有些许难受的成分。
“奇了怪了,杜蕾,你没毛病吧?一个辰逸,一个与你的生活毫无相干的辰逸,才认识不到24小时,你犯得着把自己宁静的心搅乱。清醒点,杜蕾,你绝对不能像芊芊与娟儿那样陷进去了,你得清醒与理智一点。”杜蕾用力地用左手使劲的拍打着她的右手。
“远离辰逸,珍爱生命,珍爱生命,远离辰逸”杜蕾轻轻地哼唱着,殊不知那眼泪却止不住往外溢,杜蕾担心路人看到难堪,赶紧的把头仰起,让那泪水倒流回去,但经过鼻泪管的时候,倒把杜蕾鼻子惹得更为酸楚,她索性的跑进路边的小树林里坐到一张条椅上痛快的捂着脸哭了一场。
“毛病,杜蕾,辰逸就值得你这么夸张的心疼吗?这么一个处处留情的多情种,你,杜蕾,一定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杜蕾生气地恼着自己。
“雨露,你是对的,你是英明的。”杜蕾含着眼泪给雨露发了个信息,以缓解自己的情绪。
“哦?!什么?没来由的,受刺激了?”很快的雨露便回了电话,雨露才没那闲情逸致的发短信,她认为那会浪费时间。
“看样子,雨露现在很闲的哦。”杜蕾声音嗡嗡的,有些沉闷。
“哪有每时每刻都在忙的,我又不是把热血和青春都献给患者那类型的人。我还得有我自己的私人空间吧。有话说话,我雨露现在的时间几乎是属于自己的,我的上帝们目前暂时的不需要我。唔,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的什么话是英明,正确的。”
“嗯,没有,就是觉得你的话是是很英明正确的,突然想这么感慨一下,感慨一下有什么不对吗。”
“哪句?这么受到你的肯定,我得把它记载下来,作为雨露语录让我的后人天天吟诵。哈哈哈哈。不对,突然的感慨,这可不是你的性格,你娃虽然是个敏感的记者,但多数时候属于那情感迟缓型。你的慨叹跟辰逸哥哥有关吧,杜蕾,我今天隐隐的觉得你们在一起要发生点啥事才对。真的,我今天一直都是心神不宁,就连那跟那苏老爷子斗智斗勇的心思都没有,你猜怎么着,我都不想管医院这档子烂事,我已经决定了,这些纠结的事最好交给上帝老爷爷去解决,嘿嘿。说吧,哪句话,我用心的听呢。”
“远离辰逸,珍爱生命。”杜蕾故意压低声音抑扬顿挫道。
“唔?远离辰逸,珍爱生命。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干上了?”雨露讶异道。
“去你的,我杜蕾有这么轻浮吗?”
“那何来这种感慨,不正常。”
“额。感慨颇多,我今天都给整晕了,你的辰逸哥哥可是个有故事的人,且是个有很多故事的人,我都给看得眼花缭乱,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精彩的生活情景剧。”
“那是肯定的,谁叫人家长得这么精神呢?杜蕾,换着我是个美女,那故事会更多的。帅哥,故事多,那是天赐的,别大惊小怪,显得我们没有水准,更显得我们孤陋寡闻。”
“晓得了。雨露,你啥时候有空,我俩需要好好的聊聊,我有很多心里话要跟你讲。”
“别肉麻,有事说事,少在那里儿女情长。杜蕾,记住,我的性取向是永远正确的,我对女人没兴趣的哈,特别是对你这种肉感的女人。”
“说正事,别扯远了,是关于你辰逸哥哥的。”
“哦?!这么一本正经,有问题吗?”
“嗯,他简直是个谜一样的男人,雨露,我决定了,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会用我的业余时间做回名侦探柯南,我得查清辰逸的底细,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有这么严重吗?需要动用我唯一的媒体资源。”
“不是严重,是强烈的好奇心驱使。”
“不要过于相信你的直觉,也不要完全相信你眼睛看到的东西,有时直觉或者眼睛会给你带来错误的判断。”
“但好奇心驱使我一定得做,这是上帝赋予我神圣的使命,我要义无反顾的彻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