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如果我这辈子如果要找一个女人做我的妻子,我是不会找那种惊艳的女人的,都说美女是‘祸水’,淑女是在‘在水一方’的‘秋水伊人’,才女则是一坛陈年佳酿,弥老弥香。所以呀,我的雨露既是淑女,也是才女,我喜欢她安静,遇事的豁达大度,特别是她那种每天躺在床上看点书睡觉的那种小资味道我更是不舍,一个女人,知书才能达理。欧阳,你以为雨露真的不知道我的那些种种劣迹吗?嘿嘿,雨露是个聪慧的姑娘,她是知道的,我辰逸是个什么人,难道雨露不清楚吗?这么多年了,雨露简直是对我了如指掌,但是她的聪明在于她明白自己的心,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她在很小的时候对我是那么的依恋,在那个时候她就把心放心的放到了我这里,在我两个都到了懂事的年月我能从雨露的眼神里看到她那托付终身的想法,要不是她生了一场大病,她担心不能陪我走完一生断然的拒绝了我,把我推得远远的,并且越远越好,到我知道这些的时候,我已经的后悔了,我已经把我的人生弄得一塌糊涂,把雨露的心也伤得千疮百孔,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与雨露无缘了,但经过这么多天的接触我终于明白,只有雨露,对,只有雨露才是我永远的归宿,我敢打包票的说,我辰逸不管发生什么重大的变故,雨露绝对对我是不离不弃,她绝对不会抛下我不管的,所以,我选择回到这里,回到雨露的身边,然后我安心的做完手术,即使手术完了我失忆了,或者傻得啥都记不起了,我至少是有雨露的,我相信我在我与雨露的别墅里我会把失去的记忆找回来的,真的,这点我坚信。”
“辰逸你真是福分,这样子了还有女人为你死心塌地。”
“以心换心,我相信我的雨露,她不同于其他女人。这就是区别于其他女人的之处,知根知底,这点很重要。”
欧阳犹豫再三,把辰逸拉到医院花园的条椅上,把他按到椅子上,终于鼓足勇气对辰逸说:“辰逸,你停一会儿,我得跟你说个严肃的问题。你要答应我,你一定不要生气,额,你的身体要紧。”
“说吧。哪有那么多的讲究,我辰逸定力好着呢。”
“杜蕾因为没按报社的要求歪曲的报道你,所以她失业了,并且报社把你和她的事扯到一块写了一大篇文章在头版头条登了。今天,可能是杜蕾最绝望的一天,你要理解。”
“唔?!这丫头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来伺候我。哎,你咋不早说,你看我,我真是鲁莽。”辰逸懊悔不已。
“要不,我们去看看她去?她今天离开别墅的时候我哭得稀里哗啦的,把杜蕾郁闷得不行,现在想想,我欧阳还是对不起她的。”
“她在哪里住你都不知道,我们到哪里去找她?未必你还担心她会寻短见?”
“这倒不会,但什么事情都赶到一块,我真的是担心杜蕾的承受力。辰逸,你说,我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嗯,有那么一点。”
“昨晚为了赶稿子,她软磨硬泡了好久,要我把电脑给她用,整得好夜深,其实,那个时候她是不知道你和什么优秀企业家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可能是凭着自己的良心把稿子没按总编的意思写,我猜可能是这样子得罪了总编吧,所以的今天的报纸就把你和一个什么女记者按着什么绯闻人物登了出来,辰逸,你得有个思想准备,我担心你的名声与你的公司。”
“我怕什么?我这人是虱多不痒,帐多不愁。闹绯闻,对于我来说已经构不成什么压力,我自从知道自己是个美男以来,都一直在绯闻里活着,我以为,我这种人哪天没绯闻了,我才觉得寂寞了,呵呵呵。”
“那你的公司呢?”
“公司?公司会因为我的绯闻而提高知名度,然后大家都知道这个市里有个某某公司,而领导这个公司的正是那绯闻不断的美男子辰逸,呵呵,这样子闹下去不正好减少了我的广告费用,呵呵,这个,我可是一点不担心。我现在担心的是我的病,我只想尽早的解决。这个玩意,留在这里始终是个后患,早摘除,早好。”
“好吧,辰逸,这个报道我看报社会有后续报道的,刚才在你睡着的时候杜蕾所在的报社带了一帮人把你住院的景象给录了下来,你猜还有啥好的结果吗?”
“所以,越是这样,我越要赶紧的安排手术,早点结束这种局面,实在不行,我干脆一次性的满足这帮人的好奇心,安排个记者招待会如何?把他们想知道的一次性的抖落。”
“辰逸,以我之见,我们换个地方好不?我担心每次他们这么的骚扰影响你的休息。”
“我辰逸是那种逃兵吗?这里是全市最好的医院,有市里最好的大夫,我还能躲到哪里去呢,就这里了,我先在就是一个普通的患者,我的一切安全医院是要负责的,媒体如果不断的来骚扰难道你就不能帮我拿起法律的武器来保护我,你难道不认为他们是在扰民?”
“辰逸,我知道你强势,但万事柔软一点也许解决起来更为贴切一些,你现在是病人,没有必要把自己放在风口浪尖任人摆布,退一步不是说你软弱,不是说你怕,而是另一种求全。如今,安静的养病才是你现在的当务之急。”
“我知道。”辰逸弱弱的说了三个字,突然的缄口不言了。
一阵风儿吹过,把辰逸吹得有棱有角的发型吹得宁乱,他下意识的拢了拢,几片树叶袅袅娜娜的飘到辰逸的怀里,辰逸用手接住,拿了一片叶子在手里把玩,那叶子因为经历了一个春,一个夏,一个夏的轮回,有些憔悴,有些脆弱,那叶茎在辰逸的手里经不起他稍稍的一捏,发出了一声吱吱哀鸣,静静地躺在辰逸的手心,曾经的坚韧与三个季节的繁华瞬时的化作一声声叹息。
“不行,我得立刻的请求院方,尽快的安排手术,我不能再这样无谓的等待了,我不想像这片叶一样等待命运的裁决,这太残忍了。”辰逸仰着头,那好看的脸因为病痛的折磨显得好是清俊。
“哥哥,你说的对,你不用担心,这些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只要一切检查没问题,就在这周就可以手术了。”不知什么时候,雨露已经站在辰逸的身边,她把一只手搭在辰逸的肩上,很是爱怜的望着他,她一脸的柔情与蜜意把落寞的辰逸包围,就连那一团柔柔的光束也把高大的辰逸罩在里面,这束光使辰逸精神为之一振。
“唔,露露,啥时候来的?”辰逸反手握住雨露的小手,放到他的腮边来回的蹭。
“刚到。”
“你说,你已经帮我准备了手术?”
“额,我来了很久了,在病房里没找到你,去问主治医生,说你已经请假外出,于是与主治医师探讨了良久,大夫认为只要检查身体其他没有什么大碍在这周就可以安排的。”
“那感情好,露露,家里有个大夫真好。”
“那是。哥哥,我已经给院方请好假了,我会全程陪护你的,这个你不用担心。”
“哦?!你请假了?那感情好,这样子,露露,你的损失哥哥给你补上。”
“哥哥,说这个你就见外了,哥哥,住院费用的问题你就不要心,我这些都已经问清楚了,你的住院费用我早就给你交了,然后,手术的费用我尽量的筹措,实在不行我就把我的房子卖了,住到我父母以前住的房子里去,我明天就去在网上挂着,你说我这套房子大概值个什么价?然后,我把父母的房子打扫出来,你出院后就住到那里去,我觉得那里幽静,很适合你疗养。”
“露露,你不用考虑这些,你哥哥这么坏,你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
辰逸为雨露为自己做的一切感动得眼泪在眼眶里回旋,他仰着头让那泪水在秋风中不要溢出,不要用清洁的泪水冲刷着自己那卑微的灵魂。
他握着雨露的手,放在脸颊上摩挲着,泪水还是流了一脸,他干脆放肆地蹭着,似乎是无限的爱恋。
“露露,哥哥是有钱的,你不需要卖什么房子?在我手术期间这张卡你就拿去给我打点,密码就是你的生日。”说着从兜里拿出钱夹,从一堆卡里拿了一张递给雨露。
“算了吧,哥哥,这个留着你手术完了做营养吧。我都问了,手术的费用,我的那套房子应该够了。”
“露儿,为什么还要对哥哥那么好,哥哥不值得你这么的付出。”
“哥哥,你别这么说,我有分寸。在这个世界我雨露只有哥哥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这个时候我不帮你还帮谁呢。相信我,这段时间我会一直的陪在你身边。我打算辞职来着,但医院听了我的故事,动了恻隐之心,让我先请假一个月再说。额,哥哥,目前的我雨露要做的事,一切为了哥哥。其他的事放到下一阶段。”
“露儿长大了,办事理性多了。”
“不是长大了,是露儿老了。”
“呵呵,瞎说,青春还没过就说这些老气横秋的话。”
“但是从经历来说,露儿可以说是经历了许多老人都没经历过的事情,对于生死,雨露几乎是淡然,心里根本就没有那种失魂落魄的波涛汹涌。”
“露儿,告诉哥哥,如果哥哥这次手术再也不会醒来,露儿会怎么过呢?”
“哥哥,不要说这些泄气的话,以目前的医疗条件,做你这种手术已经是驾轻就熟的事情,成功率是很大的。这不像有些手术还属于探索阶段,你未必还在为这些事情忐忑吗?不至于吧,哥哥,以我俩的性格,未必共同对付这点事情还需要心吗?”雨露温婉的劝说道。
“呵呵,在露儿这里再大的事情也成小事了?”
“当然了。哥哥,你不在病房里呆着穿得这么整齐是要到哪里去呢?”
“杜蕾说在医院呆久了不爽,还不如出去溜溜散散心。”
“哦,那杜蕾呢?”
“已经走了。”
“可怜的杜蕾!”雨露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雨露。”欧阳低着头脚尖不安地来回蹭着。
“哦?为什么对不起我,欧阳?”
“杜蕾,杜蕾,我,我,我对不起她。”欧阳不敢正视雨露似刀子的眼神。
“难道,难道,昨夜,杜蕾是和你在一起?这怎么可能,哪有这么巧的事?你俩素不相识,咋会这么巧的遇在一起,还有这?”雨露瞪大了杏眼,很是不可思议的样子。
“唔,这可能是天意吧,额,应该是老天的指引,所以我们在一起了。”
“呵呵,天意?这解释好是牵强。”雨露冷笑了一声,这不禁让欧阳打了个寒噤,“唔,我觉得只有这个解释最合适了。”
“噢,不追究了,哥哥,现在你是出去玩还是?”
“算了,回病房去,意兴阑珊了。”
“哦,好吧,我给你准备了你喜欢的杂志,到医院安心的养着呗。欧阳,你去给哥哥买点吃的,我还是回去一趟,把我的房子挂到网上去,给哥哥筹齐钱就手术了,呵呵,手术完后我哥哥还是一条好汉的,你说呢,欧阳?”
“辰逸真是福分呀,雨露你真是善解人意。”
“不是我善解人意,照顾辰逸哥哥本来就是我的责任,就像当年在我无助的时候需要哥哥一样。我的整个童年可是靠着对辰逸哥哥的强烈依恋过来的,如果我的童年里没有了辰逸哥哥我都不知道它有多么的灰色,多么的无趣。”
“露儿。”辰逸轻唤了一声。
“哥哥,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我也接触了许多的人,但童年的痕迹那是说抹就抹得掉的。我一直都有这么的念头,当年我放走了哥哥,我一直在这几年了都活在懊悔里,我常常祈求如果上帝再给我一次机会遇上哥哥,我一定会把我一生的爱回报给他,让我有时间与经历用我细细密密的爱把哥哥对我的呵护加倍的偿还。”
“露儿,哥哥并没给你什么。你没必要给你这么大的负累。”
“哥哥,我自己心里明白,我知道我该怎么做。呵呵,上帝才真是善解人意,居然以这种方式把辰逸哥哥在一生最美好的时段给了我,这真是我这辈子最愉悦的事了。
“雨露,你就这么自信,我手术会成功?假如失败了你会咋办?你能接受一个失忆的哥哥吗?”
“这就不算最坏的,失忆有什么嘛,只要我在你身边,我就是你的记忆,我会唤醒你的。”
“如果还有最坏的呢?”
“呵呵,别吓我,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只要你愿意手术,成功与失败都是有可能的事,这些,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就像当年,我在雨里见到泥泞的小路惧怕行走时,你的背就代替了我的脚步,只要有你在,我别说风雨,我都不会怕的。”
“露儿,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哦。我辰逸认定的是一辈子,而不是短暂的怜悯,那会耗尽你的青春,你的激情,露儿,你是喜欢写作。而写作最不能耗尽的就是激情呀。”
“哥哥,你错了,有了你的素材,我的第一部小说就先写你,把你和我故事写上,不就是一本耐心寻味的小说吗?虽然细细密密的,儿女情长,但人生如果失去了这些还有什么激情可言?”
他几乎都要冲口而出说出自己现在是多么的有钱,为了自己有爱的能力,为了能为她有个踏实的未来,为了能给她一个稳定的家,为了完成她那年在樱桃树下无意说出的一个愿望,辰逸默默的在积攒着财富,他必须的出门闯荡,而闯荡的过程却又在耐不住寂寞的时候与身边停留的女人纠缠不清,这是他无限懊恼的,为什么自己不像欧阳一样有定力,为雨露留一个处男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