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炽热的鼻息喷在宁柏的侧脖颈,宁柏心里有些发慌,他的头摆了摆,想要挣脱陆崇的桎梏。
“你松手!”
陆崇不为所动,仍一手攥着宁柏的衣领,一手握住他的后颈,把整张脸都埋在了宁柏的肩胛窝处,贪婪吮吸着丝丝缕缕的依兰花香信息素。
宁柏怕陆崇察觉到什么,用尽全身力气推他:“你放开我!”
陆崇快被催情剂折磨死了,嗓音喑哑:“别动……”
“别动啊……”
“让我抱一会……”
“抱一会就好……”
生怕宁柏拒绝他一样,呼吸急促,尾音发着颤。
宁柏沉默了半天,最后放弃了挣扎,一动也不动,任由陆崇滚烫的皮肤,融化冰封的雪原。
两个人之间的界限越来越近,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有些事情是不能戳破的隔膜,有些行为也是陆崇坚守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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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抱抱就好了。
两个人的鼻息缠绕,咫尺相闻。
宁柏的脖颈又细又长,陆崇的手大,他几乎用一只手就可以掐住,他用鼻尖蹭了蹭宁柏侧颈的皮肤,贪婪又满足。
废旧的仓库里,昏灯残影中,时间总显得寂静又漫长。
良久,陆崇叹喂一声:“嘶,你好香啊……”
宁柏脸越来越红,脖子越来越烫,心脏像拧开的冰可乐,咕嘟咕嘟冒着气泡。
差点羞愤死了:“你流氓啊……”
陆崇声音哑哑地,“嗯”一声,语气有点哄,“我流氓……”
下一秒,陆崇全身的重量倾斜过去,嘴唇贴上宁柏的脖颈,用力一吸。
空气急剧压缩,脖子上被吸出一个草莓印。
“嘶——你他妈有病啊!”宁柏反射性捂住脖子,一把推开压在他身上的陆崇。
“我有病。”陆崇看着宁柏,瞳孔沉沉不见底色,只觉得骨头快被烧化了。
有病。
病到对一个同性的alpha产生了欲望。
两个alpha在一起,能有什么结果。
陆崇低头,扯了扯唇角,讽刺一笑。
时间太晚,宿舍门早已经关闭。
陆崇缓了一会,走到窗口处吹了会风,等到身体上的余热散去,他找了几张废旧桌子拼在一起,用手抚去上面的薄层积灰。
“这会宿舍也回不去了,在这将就着睡一晚吧。”陆崇拍了拍手上的灰。
宁柏有些不自在,僵硬地点了点头。
折腾了大半夜,两个人躺下,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
宁柏闭上眼,正准备睡觉。
陆崇忽然开口:“要不是你,我今天差点就失身了。”
宁柏:“……”
陆崇不依不饶:“还想占老子的便宜,门都没有。”
“我的第一次可是要留给我老婆的。”
“你能睡的着么?”
“啧,你陪我说会话呗?”
宁柏困的要死,不想理他。
陆崇搞笑细胞可能有点太丰富,说的多却没等到什么回应,也就有些无趣了,终于步入正题:“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宁柏眼皮一动,心里到是有个想问的问题,不过问出来,总觉得是逾矩。
他跟陆崇两个人,说是朋友,但却要比宋承明和胡维的份量重,说是暧昧的关系,倒也谈不上,如果询问陆崇的个人感情,无论站在哪种关系的角度,好像都不是很适合。
陆崇跟那个女生……
深夜里有些冷,宁柏缓缓侧了个身,把身体蜷起来,背对着陆崇。
宁柏原本都不打算问了,没想到陆崇主动坦白:“那个女生,是她缠的我,我跟她没什么关系。”
宁柏睁开眼一怔。
陆崇转头看宁柏蜷缩成不大的一团,心里柔软的不可思议,他将自己的校服脱下来,盖在宁柏身上。
宁柏察觉到身上的暖意,僵了僵,转过头问:“你不冷吗?”
宁柏今天出宿舍门匆忙,身上只套了件短袖。
陆崇看了他一眼,重新躺下,将头枕在手臂上:“你胳膊有伤,不能受凉,你盖着吧。”
空气里安静了几秒,宁柏犹豫纠结了一会,最后还是往陆崇的身边靠了靠,把校服分了一半给他。
轻声道:“一起盖着,快睡吧。”
陆崇的校服上衣,散发着淡淡的烟草香,携带着他的体温,宁柏放松地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
没过多久,陆崇耳边传来宁柏均匀的呼吸声。
陆崇身心竟然变得有些愉悦,他将睡熟的宁柏往自己怀里拽了拽。
恶声恶气:“离我那么远,一点热气都存不住。”
怀里的人睡的安稳,睫毛像把小蒲扇,南方的水土生养着,皮肤比北方人要白皙。
陆崇又忍不住笑了一声:“艹,好乖。”
清晨,宁柏的闹铃还没响,他就被陆崇给叫醒。
陆崇掐了把宁柏的脸:“起来了……”
宁柏被活活疼醒,带着点起床气,声音带着点娇憨:“干嘛……”
陆崇睡惯了宿舍里铺着的橡胶乳垫,昨晚在硬邦邦的课桌上,几乎没怎么睡着过,早晨精神看着虽然不大好,但是兴致不错。
陆崇拖腔带调道:“起来看个日出啊——”
仓库一共有六层,最上面是个大平台。
清晨的空气有些冷,宁柏穿着陆崇的校服,俯瞰整个学校。
眼前的景色像用了滤镜一样,是冷蓝的色调。
曙光从云海中点燃,当第一缕阳光从云层穿过,细小的光线照射下来。
点亮了人间。
校园里,起床铃声响起,逐渐开始变得热闹。
陆崇和宁柏一前一后回到教室。
宁柏刚坐回座位上,宋承明就凑过来,调侃道:“胳膊没事了吧,你们两个昨晚去哪过二人世界了?”
宁柏反应了一下,不知道宋承明是怎么看出来他没回宿舍的,于是心不对口道:“胳膊没事了,什么二人世界,我昨晚在宿舍。”
宋承明嗤笑:“拉倒吧,陆崇昨晚一晚都没回来。”视线又瞄准了宁柏身上的校服,胸口位置有个被烟头烫出来的洞,啧了一声,“陆崇都把校服给你穿了,这还能说明什么,孤男寡男啊——”
宁柏耳朵滚烫,额角的青筋跳了跳:“闭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宋承明贱兮兮道:“那是哪样?”
“……”宁柏冷静下来,斜看他一眼,“你想是哪样?”
宋承明啧啧两声:“还能哪样啊?总不可能盖着棉被纯聊天?”
宁柏静了会,低头从桌兜里拿出习题测:“嗯,差不多,盖着校服纯聊天。”
低头的时候,无意间露出来脖子上的草莓印。
宋承明惊了都,把宁柏的校服领子往下一拉,看的更仔细了一些:“卧槽!这他妈鬼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