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柏剑眉斜飞,眼含怒意,瞪了陆崇一眼。
这家伙越来越过分了,是不是自己平日里对他太放纵了,由他亲、由他摸的,现在,竟然在教室里做这种举动。
宁柏咬了下牙,低声愠怒道:“你能不能看下场合!?”
陆崇攥住宁柏的手,又往腿中间摁了摁,一脸无辜:“不怪我,是它自己要起来的,我控制不了。”
宁柏顿时感受到了手心下的东西,又胀大了几分,像坚硬的利刃,能破开所有柔软黏连的沼泽,深入而浅出,刀刃上便沾满了沼液。
无比炙热,也许是动脉里的血液在汹涌翻滚,竟能感受到它的微微跳动。
宁柏微微愣了愣,这种骇人的东西,如何能榫卯契合。
宁柏后知后觉的,羞耻涌上来,他挣不开自己的手,只能气极反笑,课桌下的长腿一抬,用力踩了下陆崇的脚。
陆崇吃了痛,反射性松开了宁柏的手腕:“艹,我这是新鞋!”
他幽怨地看了一眼宁柏,低头去拍自己的鞋上的灰。
宁柏看了下周围,还好没什么人注意,他低声冷笑:“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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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崇拍了拍鞋面,起身揪住宁柏的耳朵,在他耳边哈了口暧昧的热气,嗓音低低的:“宁柏,你不是不真以为我没脾气?”
声音像勾子一样,缓缓勾住人心:“我这可是三千多块的新鞋,要是别人这么踩我,就得等着腿断。”
宁柏眉心蹙了一道浅痕,怒着他,没吭声。
陆崇心有不甘似地,伸手扳过宁柏的下巴,在他唇上厮磨地吻了吻,色心不改地用舌尖去描宁柏的唇缝,勾勒着薄薄的线条。
“滚——”宁柏把头向后仰,想躲开。
陆崇一只手伸进宁柏的校服里,握住宁柏的一截柔韧细腰,冷热相贴,上下摩挲,用力禁锢,他低低喘着:“给我亲一下,就当你赔偿了。”
宁柏想推又推不开,又不敢骂的太大声,只能脸色涨红地去掐陆崇的胳膊,奈何陆崇胳膊上的肉太硬,宁柏怎么掐都掐不动。
陆崇见机插缝,一把攥了宁柏的两个手腕,把他的两只手腕压在身后的墙上,宁柏的前腰弓起。
电影恰逢播放到了高潮,赛车在激烈角逐,风驰嗡鸣的声音被逐渐放大,掩盖了一切的唇齿交融的声音。
黑暗的角落,情欲疯狂滋生。
紧张刺激,无时无刻不吞噬着大脑皮层的神经,麻木而又眩晕。
宁柏眼尾挂着红,被吻的晕晕乎乎,双目失神。
陆崇将宁柏的手摁住。
冰凉贴着火热,岩浆碰撞冰川。
脉搏里的血液越发的汹涌,惊涛拍岸。
电影里的女主角在深情吟唱,法式浪漫的风情与火热的玫瑰撞了满怀。
歌曲悠扬婉转。
从高昂到低亢。
余韵悠长——
美妙的歌声戛然而止,电影迎来了谢幕,星河璀璨,长夜漫漫,女主角和男主角深情拥吻。
教室里的灯也在这一刻亮起。
陆崇放过了宁柏。
头顶的白炽灯有些刺眼,陆崇微微缓了缓神,随后将手中湿润的卫生纸揉成一团,扔进后面的垃圾桶里。
宁柏背靠着墙,一个胳膊搭在课桌上,低着头虚虚喘息。
“他妈的,你今天吃春.药了!?”
陆崇仰着头,深深余长地哈了一口气,脑中是狂欢后的空白:“……你不就是么。”
宁柏:“……”
电影结束,正好下课铃声响起,班里变得乱哄哄。
明天就要交英语练习册,英语练习册的答案被老师给撕走了,胡维从第二排走过来,打算问宁柏借练习册抄。
“宁柏,你英语练习册写完没,借我抄下?”
宁柏手指僵硬地从书桌里抽出练习册,递给胡维,陆崇的那东西实在是大,他的指尖这会还发着抖,沾着湿,淡淡的咸腥味。
胡维不知道闻到什么味了,眉头皱起,鼻尖猛嗅,东嗅嗅、西嗅嗅。
“咦!?你们这里怎么一股膻腥味?”
宁柏蓦然回头,恶狠狠瞪着陆崇,用眼仁指了指胡维,意思是让陆崇解决掉这个烂摊子。
陆崇懒懒起身,用胳膊环着胡维的脖子,把他往一旁送:“下午叫了个外卖,我们两个刚才吃羊肉串来着。”
宁柏赶紧打开后门,通风散气。
胡维被拉离了后门的位置,膻腥味没有那么重了,他再皱着鼻尖嗅了嗅,腥味几乎是闻不到了,他没多想:“是吗?你点的哪家羊肉串?”
“点的……”陆崇顿了一下,“就随便点的,这不是看电影吗,吃点东西打发时间。”
胡维急眼了:“卧槽,你们两个都不给我吃点!?”
“我之前带了啥好东西还给你和老宋呢!”
陆崇神色有点微妙,有点复杂,转手慈爱地抚了抚胡维的头:“……乖,我要是下次还点了肉串,这东西只能让宁柏一个人吃,你吃不合适。”
胡维被陆崇的自私给气着了,骂咧咧地:“你那破羊肉串腥味那么重,给我吃我还不稀罕呢!滚——”
陆崇实在没忍住,笑骂了声“艹”。
——
时间紧张,过的很快,眼看着又到了周六放假,大家的兴奋和狂呼很难忍住。
前面有几个同学在商量,放假约着去溜冰,玩台球。
陆崇一边收拾书包,一边问宁柏:“放假了你准备干什么?”
宁柏收拾书包,没抬头:“刷刷竞赛题,我们宿舍的时延过生日,今晚在ktv会所给他过个生日。”
陆崇问:“哪个会所啊?”
宁柏将书包拉链拉上:“南大街那片,好像叫沉夜来着。”
陆崇笑了声:“呦,这么巧的,我刚好周六晚上有个局,也在那边,没准咱两还能碰个面。”
“对了,你说的时延,是文科班的那个二货吧?”
宁柏皱了下眉,实在听不得别人议论自己的朋友:“你管好你的嘴,别随便骂人,时延人挺好的。”
陆崇从来没见过宁柏这么维护过一个人,心里一酸,直接把时延的老底全抖了出来:“他不就是个二货么!之前有一次全市统考,他自己题不会做,给人监考老师说出去上个厕所,结果转头就进了别的考场,自己装作监考老师,在教室里转悠,把别人的卷子拿起来看答案。”
“后来主任在走廊里巡查,看见了他,这才把他揪回了自己的考场。”
“你快离这种二货远点,别让他拉低你智商!”
宁柏:“……”
真是万万没想到,时延还有这么光荣的事迹。
骚的跟陆崇有一拼了。
不管陆崇如何诋毁时延,宁柏都语气淡淡:“你考试也没好到哪里去,做个选择题还抓阄,我不是应该离你也远点?”
陆崇哽了一下,不愿认输:“那我好歹也是靠自己的,谁跟时延这个傻逼一样!?”
宁柏觉得陆崇有点过分,冷冷道:“时延对我挺不错的,在宿舍经常帮我打热水,你别这么嘲讽人家。”
陆崇喉结沉沉一滚,眉眼不大高兴,冷声冷气:“以后你的热水我帮你打,不准让别人给你打!”
宁柏不知道陆崇又犯什么神经:“滚——我的热水用不着你打!”
教室的后门忽然被人给推开,时延倚在门口,勾着唇角:“阿柏,你收拾完没,收拾完了咱们就走?”
“走吧。”宁柏将书包一挎,转头给陆崇说:“你慢慢收拾着,我先走了。”
时延看见陆崇也在,笑的大白牙都露了出来:“陆哥好。”
陆崇眉目偏野,眼尾外扬着。
果然周祁鹤不能和陆崇比,看人家陆崇多man,周祁鹤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连篮球都不会打,跟人陆崇,压根就没什么可比性!
时延忍不住春心荡漾。
陆崇没收拾书包,手下没什么动静,目光沉沉地盯着宁柏和时延看。
他总觉得,时延给他笑的灿烂,实质上就是在挑衅。
时延腆着脸问陆崇:“那个,陆哥,今晚我生日,在沉夜ktv,你要不要来啊?”
陆崇心想,时延这还挑衅的得寸进尺上了,去了看你跟宁柏亲亲我我?
他唇角抽了抽,冷笑一声:“要去你们去,我不去。”
时延讷讷道:“那好吧。”
宁柏跟时延出了教室,并排走着。
时延亲热的楼着宁柏的脖子:“走走走!我今天订了好几箱的酒,你能喝酒不,今晚咱两好好干几杯?”
宁柏缓缓摇头:“喝不了,我酒量不行。”
时延劝道:“诶呀,喝一杯嘛!今晚人多,都是我好哥们,别扫兴,一会儿给你介绍介绍……”
两个人逐渐走远,声音越来越小,陆崇的眼神越来越沉。
时延是打算借着这个生日宴会。
拉着宁柏见亲友吗?
还喝酒?
只怕喝的是喜酒吧!
好
很好!
陆崇盯着不远处亲密的二人,怒火再没忍住,蓦地出声:“时延,你把你的狗爪子给我松开!”
“别给老子碰宁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