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717,沈砚被弹劾
“沈大人完全就是强词夺理,按照沈大人的意思是我们都该感谢令夫人了,我家小女直接吓得半夜高烧不退,单凭沈大人这几句强词夺理就想粉饰太平,沈大人莫不是当我们都是傻子?”
“怕不是吕大人当我沈砚是傻子,昨日之事虽是沈琳牵头,但当时在船上的人一个都逃脱不了干系。既然吕大人要这么与我较真,那不如就说说众位爱女蓄意杀人的事吧。”
“沈大人慎言。”杀人的罪谁敢领。
而众人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弹劾沈砚,主要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沈琳和林霜在船上,且由沈琳牵头,大家都想着总不能沈砚连自己妹妹的安危都不顾了吧,然而事实就是……
“回禀太子殿下,臣这里有一份折子,事关昨日画舫相撞漏水一事,请太子殿下过目。另外臣还有另一份折子,关于江州私挖铁矿一案,叶大人离开后不久臣又发现了一些疑点,奈何宣臣回京的圣旨来了,臣不得不离开,而事关重大,臣便留了人下来继续查探,刚刚好昨日傍晚探查的消息送来了,请太子殿下一并过目。”
沈砚这一句刚刚好用的真的是刚刚好,怎么就刚刚好了,只能说一直留着底牌。
这让一些个心底有鬼的人心立刻提了起来,他们突然个个脑子利索了起来,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沈砚是个非常非常聪慧的人,最擅长的便是从绝境之地反败为胜。
这么一想,一些个人只觉得心底哆嗦得不行,特备是那些个弹劾沈砚的人,心里突然就发怵了,更隐隐有后悔之势。
小路子立刻就从上方下来走来了沈砚的身边,然后恭敬接过两份奏折就朝着萧澈走去。
萧澈接过奏折,先看了沈砚先递的那一本,看完后萧澈递给了小路子,“送给下面各位弹劾沈砚的大人们看看,第一个就先送给吕大人吧。”
在折子被送下去的时候,萧澈接着看起了第二份折子,这份折子才是重中之重,不仅萧澈看得专心,看不到的萧骁也极其认真地看了过去,心里更是已经盘旋起了各种意外发生时的应对。
第一个看完折子的吕大人再朝下一个大人递折子的时候,差点将折子给摔了,他连控诉沈砚怎么得知几个小姑娘谈话内容的力气都没有了,事情虽然没发生,但是预谋在先他们这边便气短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沈砚会事无巨细的知道这些,又怎么能一早就准备好奏折。
这个折子只要落实下来,便不是沈琳带着一群姑娘做伤人之事,而是一群姑娘怂恿沈琳做伤人之事,这完全是两码事,直接将本桎梏沈砚的筹码变成了桎梏他们。
他们可以无视沈砚这个年轻之人,但不能无视从庶子之位稳坐丞相多年的丞相沈雄。
折子看得越多,冒冷汗心里发怵的人就越多,一个个不由得审视地看向沈砚。
上方的萧澈看手中第二份奏折的时候,全程表情无一丝改变,这让下方一直注视着的萧骁心里面乱极了,不怕对方出招,就怕对方默不作声,这是最难办的,却偏偏主动权不在他这里。
越想萧澈越觉得该除了沈砚,一直以来他每次栽跟头都少不了这沈砚的手笔,若说最适宜的一段时间大概就是沈砚在江州的这一年多,果然就不该让沈砚活着回来这京都城。
“臣有本启奏。”在一片静默中,叶子晋从队伍中走了出来。
“说。”萧澈言简意赅。
“臣查兵部侍郎的这两日发觉此案又涉及了一人,乃是户部的杨郎中。”
叶子晋的话刚说完,萧澈刷的一个眼神就看了过去,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埋得那么深的一颗棋也被挖了出来。
往六部塞人是多么难的一件事,哪怕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位置,那都能起大作用,且这越是不起眼越容易办事,现在确实就这么被挖了出来,这是专盯他六部的人是不是?
萧骁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遏制住自己撕了叶子晋的冲动,照理说作为沈砚的对头,这叶子晋怎么看都该算他的人,可这小子和他老子一样的顽固,怎么都拉拢不了,真的是……
杨郎中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萧澈言,“巧了,沈砚给孤的奏折里刚刚好也提到了户部的杨郎中,不过这事涉及颇广,孤得去问父皇,刑部侍郎你待会儿也一并与孤去寻父皇。”
“臣遵旨。”
“不知涉及多广,皇兄不如说说,怎么说也是朝政,众位大臣也有知情的权利。”萧骁寻准机会开了口。
“孤觉得二弟所言极是,既如此,待处理完弹劾沈砚的事,众位爱卿一并都移居到陛下寝宫外,请陛下主持,将这拖延了近两个月的靖安侯一案给处理了,众爱卿意下如何?”
都说去找帝王了,那事情明显不简单了,谁不想去听着,万一在不知道的时候自己被将了一军呢,这必须要去。
“臣遵旨。”
“臣遵旨。”
一人应和,众人应和,这事便就这么定下了,而众人越发对沈砚递的折子发怵了。
“好了,现在处理沈砚的事,折子相信各位大人也看完了,各位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萧澈这一问竟是无人言语,过了好一会儿,吕大人硬着头皮开了口,毕竟骑虎难下了。
“臣想知道沈大人这些所谓的众女眷的言语都是怎么得来的?臣想知道既然沈大人都知道这些为何不早些阻止?”
“吕大人这意思是刑部办案,查出了结果,然后问一句既然你们知道为何不早些阻止别人犯错,可对?”怼人,沈砚向来不客气。
吕大人一下子被噎住了。
“至于怎么得来的,不如吕大人回去问问令嫒,看看会不会得到一些比我还全面的话。”
沈砚的再一次开口让吕大人深深觉得自己刚刚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却又不得不继续挣扎,“不管怎样,令妻的确伤人了,这是不可推卸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