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788,檀元基被拉下水
只是此时此刻他要怎么开口才不会显得偏帮。
“陛下,绝对是陷害,臣与臣父对陛下忠心至极,请陛下明察。”檀元基也不多狡辩,只是喊冤,说是陷害,这个时候说多错多,而他也坚信,仅凭几封那个二夫人弟弟的信还不足以撼动他和云南王。
但不能撼动归不能撼动,他不能让事情发酵,否则小事变大事,那就糟糕了。
而这事到底会发酵成什么样子,会不会闹大,还得看帝王的态度。
“这事众爱卿如何看?”帝王并没有任何的表示,而是询问文武百官。
涉及藩王,不是个很好处理的事,文武百官一时间也摸不准帝王的心思,谁也没敢冒然言语,恐成那个出头鸟。
这样的场景,帝王见怪不怪,既然没人主动说,那么就只有他点名了。
“沈砚,铁矿一案发生时你就在江州,且此案你也是协助者,此事你怎么看?”
帝王的这一点名,合情又合理,论谁也挑不出错处。
而让沈砚开口,檀元基只觉得自己本来还不算荆棘的路一下子就变得荆棘了,神经直接紧绷了起来,完全的备战状态。
“回陛下,臣觉得无风不起浪,若是没有的事又怎么会呈现出来?就像叶尚书所言,凭那二夫人弟弟一个平民,如何在那样的情况下翻身,又凭什么翻身?定是有人相助,且此人手中握着把柄,如若不然谁会去管他?”
这个逻辑绝对是个让人无法反驳的逻辑,但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认的。
“那么沈大人说说为何那人好端端的要跟他姐姐提这些不相干的事?不是明明躲起来,现在这般是要主动暴露吗?这不是明显陷害是什么?”檀元基那是速度就开口反驳。
“我话还没有说完,檀小将这般急做什么?莫不是心虚?”
沈砚不紧不慢的一句质问直接让檀元基僵在了那,本来没人觉得檀元基反驳的急,偏偏沈砚这么一说,但真显得像沈砚说的那样了。
而这个时候檀元基猛地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被沈砚牵着鼻子走,这感觉真不是一般的槽糕。
“被污蔑陷害,还是那般大的罪名,是个人都会急,换沈大人不急?”被噎了一下,檀元基那是迅速就反口,用着正常人思维的理由。
“承蒙檀小将看得起,此等抄家灭族的大罪我做不出来,我就想跟我妻子好好过日子。”
这话要是别人说还没那么大可信度,但沈砚说却是必有了,谁不知道他为了白初都拉了好几个下马,当真是谁得罪白初谁就要被沈砚抓错处,做到这种程度必定是被世俗情爱迷昏了脑袋无疑了。
沈砚这话倒是显得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却同时又显得他很没志向,这样的男子是要被唾弃的,但这人要是沈砚,还真的没人唾弃得了,毕竟这一位要是对上绝对让你吃不到好果子。
檀元基是真的被沈砚气得没话说了,他就知道沈砚一开口准没好事,“刚刚沈大人说话没说完,不知道沈大人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脑子一转檀元基又重回了开始,毕竟按照沈砚反驳他的话,那意思是他下面的话是站在他这边的,要不是他可就有理由反驳回去了。
“忘记了。”
“……”一声怒吼已经到了唇边,檀元基硬生生吞了下去,这里是金銮殿他咆哮就是对帝王不敬,但没沈砚这么耍人的,“沈大人这样的记忆里当年是怎么考中状元的?”
檀元基额冒青筋,满面隐忍,咬牙切齿怼了这么一句。
“檀小将又质疑我了,你那么一个接一个的问,我忘记了有什么不对?檀小将还是莫要开口了,否则我怕是和要想不起来了。”
檀元基只想上去捅沈砚一刀,而檀元基忽略了一件事,他塑造的形象这个时候咆哮才是对的,如此隐忍反倒是不对。
檀元基一心扑在沈砚身上,没注意上方的帝王微眯起了眼睛。
沈砚瞧着火候差不错了,才继续言语,“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故意陷害,这个时间点太突然了,且就凭那二夫人弟弟一个平民也不能惊动到刑部,另外,好端端的一个躲起来生活的人怎么就突然说这些了。”
沈砚的话照着檀元基想要的来,让檀元基多少觉得自己的气没有白受。
“臣冤枉,请陛下明察。”檀元基继续喊冤。
“太子怎么看?”帝王突然询问向了萧澈。
“儿臣附议,觉得沈砚所言极对。”
“老二呢?”帝王又问向了萧骁。
“儿臣附议,同意沈砚所言。”萧骁第一次觉得沈砚是个人,说了几句人话。
“其他爱卿呢?”
“臣附议。”太子和二皇子都附议了,他们还做什么出头鸟,自是要附议的。
“事情已出,总要查证,叶子晋,朕再宽恕你三日,连此事一并查出个所以然来。”
“臣遵旨。”
“檀元基,此事涉及重大,朕让你全权配合调查可有异议?”
“臣无异议,臣谢陛下恩典。”
……
本来就是弄死靖安侯的事,愣是被萧骁拖得变成如今地步,而这个时候再动靖安侯,就显得杀人灭口了,檀元基要多恼火就多恼火。
“二殿下,这事要是再不解决后患无穷,别说是我,连二殿下也逃不开罪责。”
来京许多日,檀元基都没与萧骁正式碰过面,而今日的事逼得他不得不半夜潜入二皇子府与萧骁对峙。
因为憋着怒意,檀元基的口气有些冲。
这态度萧骁是不悦的,但萧骁也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且现在不是窝里反的时候,这檀元基性子这么冲,要是闹僵了,指不定要把他拖下水,很是得不偿失。
“檀小将稍安勿躁,这件事自是要解决的。其实说难也不难,将脏水泼出去,洗脱檀小将的嫌疑就可以了,到时候再一举灭了靖安侯,此事也就算了结了。”
“我自是知道,可这事即便要甩出去,也得合情合理,我来京都至今也就跟沈砚有过节,可你二殿下觉得这锅是能甩给沈砚还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