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的意思是——那不是秦昊，而是一只鬼？”曹延华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你是不是觉得我做错了？”王小明没兴趣和曹延华解释为什么出来的是鬼而不是秦昊，不过他确实需要给总部一个解释。
“秦昊已经足够强了，没必要铤而走险去驾驭鬼棺。”
“你心里清楚，如果秦昊真的足够强，那总部不会把鬼棺给他的。”
“……”
“这就是事实，秦昊实力不足以成为‘玉’，虽然他对上所有队长候选都有碾压的实力，虽然他可以轻易获得大部分负责人的支持，但是他的实力还不足以成为秦老那样的定海神针，他还没有能够正面应对s级厉鬼的力量，而且他的实力已经很难继续增长了。”
“……你真的觉得秦昊不能正面对抗s级厉鬼？我怎么觉得他可以把s级厉鬼吊起来锤呢？”
“或许可以，但是他没有失误的机会，总部也不能接受他失误的后果，所以鬼棺的重启能力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恐怖游戏不是可以存档吗？”
“不够完美，存档后发生的事情他不会保留记忆，更重要的是，存档并不能把他驾驭的厉鬼一起存好。失误一次失去力量，对于负责人来说总部很支持，毕竟有了保障，但是实力越强的负责人无疑损失越大。”
王小明说完，看着曹延华纠结的表情，知道已经说服他了，只是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
……
一间特别的监控室，方世明正坐在里面盯着屏幕。
现在的朋友圈已经名存实亡了，随着死机厉鬼和恐怖游戏的情报在高层中传来，方世明觉得：跟着总部混日子也没什么不好。
总部自然不会轻视方世明这种顶尖强者，在方世明表示要彻底加入总部以后，直接分配了一个队长候选的名额。
恰好方世明也想和秦昊缓和一下关系，总部就干脆让方世明全程监控秦昊驾驭鬼棺。
当然，总部还另安排了柳三和冯全分别监控——能缓和关系自然很好，如果他们想要挑刺，那更好。
毕竟“玉”的身份代表着总部灵异方面的绝对权威，自然不容许出岔子。
此刻，监控中的鬼影有了动作——它躺回了黄金棺材，合上盖子。
随后，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轻微的摩挲声，似乎鬼影躺进棺材是想挠棺材板。
“神经病。”方世明表面镇定，记录下这个行为，心里却依旧不服——他打心里看不起秦昊叶真这种运气好的，第一只鬼就能把宿主怼上天。
“挠棺材板？这才几分钟？就开始急躁了？秦昊出问题了？”柳三洋洋洒洒写了一大段分析，乍一看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对秦昊的担忧，仔细琢磨一番，就差明着写建议彻底关押了。
“嗯？棺材和他是一体的才对，他为什么会挠棺材？他讨厌黄金？那不是成鬼了吗？”冯全比较了解鬼棺，现在想到自己当初想和鬼棺融为一体，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就写疑似失控吧！”冯全心有余悸，没有落井下石。
……
实验室中，和监控看到的有所不同，一个浑身漆黑的鬼影蜷缩在门口，一整条手臂都化作一根细小的针，怼着大门和地板之间的缝隙，不停摩挲。
“这个房间无疑是有监控的，但是到现在也没人来查看情况，看来用鬼域制造幻觉可行。”
“不过还是要注意一下，李军的鬼火鬼域会被我瞬间压制，那个秦老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鬼影缓了缓，然后继续蠕动化成黑针的手臂，试图抠出一个孔。
只要能破开这个黄金牢笼，鬼影就可以凭借鬼域直接离开。至于挖这个孔的过程中会不会触发警报，那就需要看运气了。
……
“这段时间灵异事件压力减轻了不少，总部于是召集了一些出众的负责人，评选队长和队长候选。”刘小雨对杨间介绍道。
“和我说干嘛？我又不算出众，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新人而已。”杨间淡定回应道。
“人皮纸、民国老宅、棺材钉，短短几个月你就遇到这么多可以录入x档案的灵异事件，连带我都涨薪水了。”刘小雨眼角带笑，开始两人完全合不来，但是现在刘小雨很庆幸遇上杨间。
“这算什么？运气‘好’的队长候补？”杨间细想一番，觉得确实有些离谱。
“有可能直接是总队长的小队队员哦！不然我根本没权限看到这些情报。”刘小雨笑道。
“总队长么……”杨间想起了不着调的秦昊，感觉跟着他混会很危险。
“不过他确实很大方，和总部比起来。”杨间汇报完棺材钉情报，总部竟然只发了一根红色鬼烛、一个替死娃娃，以及关于公交车的情报，实在是太抠了。
刘小雨见杨间在想事情，也就没有出声打扰，只是享受这静静地时光。
杨间上次到大京市就已经分配了一个宿舍，不过他心里有阴影，就和其他人一起住进了平安酒店。
“这些负责人的精神状态变化很大啊！根本不像是一群绝望的人，人人都充满希望，总部果然和民间势力区别很大。”
杨间想到了被总部随手端掉的小强俱乐部，里面的成员完全就是乌合之众。
“或许这就是总部和食堂大妈的相似之处，队伍太大负责人太多，只能在资源上扣扣搜搜了。”
“鬼梦中那个人提到了一个老人，或许总部有他的情报？”想到这里，杨间拨了赵建国电话——由于经常接触高级别厉鬼，赵建国干脆给了杨间专线电话。
“你又遇到什么事了？”赵建国略显无奈的声音传来。
“我想问下，总部有没有关于一个姓秦的老人的情报？”杨间开门见山道。
“秦……嗯，你说具体点，光一个秦姓老人实在太笼统了。”赵建国淡定不能。
“他和我爸认识，我的名字都是他取得。按理说，总部应该查过了我的背景了吧？”杨间语不惊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