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指还真是没有让我失望。”秦昊看着杨间融合了手指后的表现，决定自己先不驾驭右手那五根手指了。
“这手指用来做灵异物品也很好，没准就可以和鬼绳配合，遇上合适的厉鬼也没必要非要驾驭。”秦昊留下了那几根手指。
“你能不能靠谱点？”杨间刚醒来就看到秦昊站在自己面前。
杨间面无表情，但是内心非常不平静。
杨间梦到了自己在逐渐变成一个女人，也知道这是厉鬼入侵的结果——于是，没有办法抵抗的杨间想收集一下这个女人的情报。
然后……杨间就被狗追着咬，一点情报都没收集到。
每每杨间被狗咬到，就会恢复男人的特征。只有这时，杨间才能喘息片刻，恢复一下体力，等再开始变化时有力气跑路。
杨间也知道那只狗是为了防止自己被厉鬼彻底入侵，秦昊这么做也是在救自己的命，可还是气得牙痒痒。
“抛开梦境不谈，主要还是你被入侵了，不然这狗直接给你就行了，哪还有这么多事。”秦昊辩解道。
“而且你也没必要去救叶真啊！他皮糙肉厚的，挨了半天打还是好好的，你帮个忙差点人没了。”秦昊喘了口气，杨间现在还是不够腹黑。
“他是总部请的外援，我是总部任命的行动队长，总不能让他压着我吧？”杨间怼道。
叶真闻言，在旁跃跃欲试，可是秦昊牵着的狗始终盯着他，所以叶真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
没办法，无限循环被狗追着咬屁股，这事实在太让人蛋疼了。
“小杨你可以呀！思想觉悟挺高的呀！”秦昊啧啧惊奇道。
“少跟我扯这没用的，我现在是预备队长，能不能当队长还要看这次任务表现。就我现在这个样子，估计没什么希望了。”杨间道。
“你不用激将，我已经在想办法了。”秦昊叹了口气，说道。
秦昊本来也想过，直接用鬼棺的压制名额，把那个入侵杨间意识的厉鬼“掏出来”，但是，秦昊又不确定杨间的意识会不会受损。
毕竟杨间现在的情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很像是意识成为了驭鬼者——意识驾驭了那只厉鬼，也在承受那只厉鬼的复苏。
同时，就像是驭鬼者身体状态极差，依靠体内厉鬼的灵异力量才能维持生命一样，那只厉鬼的灵异力量也成为了维系杨间意识的必要条件。
如果秦昊贸然“掏出来”那只厉鬼，杨间很可能当场暴毙。
而秦昊为杨间的身体拼接新的厉鬼，则是为了增强其身体的灵异力量。
驭鬼者的精神状态大都不太稳定，随着被驾驭的厉鬼不断复苏，驭鬼者受到影响也会越来越大，逐渐不把自己当人，也不把别人当人，身上的“人情味”越来越淡。
这种影响是不可避免的，之前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情报表示哪个人能彻底隔绝厉鬼对精神状态的影响。
驭鬼者驾驭的厉鬼越多，厉鬼的灵异力量越强，复苏程度越高，这种影响也就越大。
寻常驭鬼者如果拥有杨间现在驾驭的身体，很可能会迅速成为一个“贤者”，然后变成一个有智慧的厉鬼。
然而，杨间的意识却在承受一只厉鬼的入侵。
显而易见，入侵和影响是不一样的。但是，它们的作用结果都是针对意识的，那么，它们未必就不能达成平衡。
秦昊做的就是加强厉鬼对杨间意识的影响，以此来对抗厉鬼对杨间意识的入侵。
这和驭鬼者通过驾驭更多的厉鬼来抑制自身厉鬼复苏的方法是一样的，都是利用厉鬼来对抗厉鬼。
现在有公交车的压制，还有狗子的保护，所以秦昊也就放心大胆地操作了一番。
坦白来说，狗子的作用非常大。
有狗子的存在，就相当于驭鬼者拥有了逆转厉鬼复苏的手段。
也正是因为如此，秦昊可以在梦境中对杨间意识受到的入侵程度进行调整。
同时，由于公交车的存在，厉鬼的复苏程度大大降低，对于意识的影响也会受到极大程度的压制。
因此无论是影响还是意识，都处于微乎其微的状态。也正是因为它们都较为微弱，所以平衡才更好保持。
就从杨间现在的状态来看，结果可以说是非常不错了——杨间的意识没有继续朝着女性化的方向发展。
唯一无法确定的就是：失去公交车的压制以后，会不会产生一些不好的变化？
秦昊没有办法确定，只能先许几个愿巩固一下杨间的状态，又在他的意识里留了几条狗，以备不时之需。
“先不和你扯淡了，我要到店取货了。”杨间的事可以告一段落，恰好公交车也到站了，于是秦昊拎起鬼锤，候在了公交车前门门口。
然而，先上车的并不是鬼伞。
伴随着雨水落到地上，一阵阵涟漪不停扩散。远处，一个模糊的倒影，笔直冲向公交车。
这倒影冲到前门外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记录秦昊的样子。
片刻后，一只看不见的厉鬼上了公交车，带上来了些许水渍。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它已经盯上了秦昊——水渍中隐隐倒映着秦昊的身影。
然而，公交车显示的数字并没有变化，因为……有条狗早早发现了这只厉鬼，张开血盆大口，伸出舌头就把那抹水渍吞进了肚子。
“嗯……真不错，以后狗子入侵现实的水中倒影这个媒介都是厉鬼了。”秦昊有些感慨，在鬼棺压制名额的帮助下，狗子轻松驾驭了这只送上门的厉鬼。
“这狗……本来是要给我的啊！真不该帮叶真，要面子有什么用？总部队长有什么用？”杨间心都在滴血。
一直关注着秦昊的叶真，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卧槽，这秦昊不讲武德啊！”叶真又隐隐感到了一阵屁股疼。
“不过是借助外物，圈养小鬼罢了，吾辈驭鬼者应当增强己身，打遍天下。”叶q在心里安慰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