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见了那人,就跟见了鬼一般地发起狂来,不仅不由分说的击打着人家,还一直说那人是鬼。
那人被他弄得实在没了办法,只好放由他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自言自语。
最后那人一路小跑到后面儿,将此事汇报给了正在准备出发的沈召海。
看表情沈召海似乎是不太相信那人说的话,因为刘管家怎么说也是跟他见过大场面的人。
应沈召海的要求那人带着他,来到了刘管家蜷缩的地点。
此时的刘管家,正把头埋在胳膊里,瑟瑟发抖的嘀咕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沈召海先是叫了他一声,见他没反应,便准备用手去触碰他一下。
不想这手还未放在他身上,沈召海就被他的猛一抬头给惊住了。
接着沈召海就笑眯眯地与他对话,不想这刘管家竟猝不及防地推了他一下。
由于没有什么心里准备,沈召海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幸亏身后有齐越,这个马屁精及时出现,他才没被撞击在地上。
推开沈召海的刘管家,疯了一般地跑向,那堆被炸的细碎的石门。
直至跑到被碎石淹没的路,他也没有放弃转而开始疯狂地搬石。
他的手都被那些碎石给磨破了,但他似乎根本感受不到那些疼痛。
一心只想着把眼前这堆山石给移开,把那些被堵在里面的兄弟们给救出来。
可他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就凭他一块儿一块儿的挪,没有小半个月估计是够呛。
再加上那些他根本,连搬都搬不动一下的大石块儿。
众人瞧着管家的行为有点反常,都怀疑他是中了什么邪之类的。
因为毕竟他们现在所身在的,可是一个不知埋葬了多少亡灵的古墓穴。
以往每次下墓多少都有点古怪的事发生,不过这忽然有人发疯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
毕竟是跟了沈召海很多年的人,并没有像刚才的那些亡魂一般被他抛弃。
沈召海命令手下人将刘管家击晕,再让随行的徐医生给与诊治一番。
等这一切都处理好以后,在沈召海的命令下整理好行装,众人再一次地踏上了探古之旅。
这条能够容纳“牛头怪”的石洞,对于他们来说足够宽敞和空旷。
高不见顶的岩石和宽阔的道路,几十人并着排都能自如地行走在这里面。
并且这条路看起来并不短,大家马不蹄停地走了约二三个小时,可还是没发现有任何出口或入口的痕迹。
本就跟不上大部队的沈玲心,实在是没有力气在继续往前走了。
她不停地喘着粗气劝说薛红不要管她,先往前追赶大部队等她缓解好再追上去。
可薛红哪听她那些罗里吧嗦的傻话,一直目不斜视地架着她往前赶路,完全把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赵二狗虽是山里的娃,但这么长时间的行走,他也有些吃不消。
再瞧着身后的沈玲心,面色苍白的咬着嘴唇,但仍继续坚持着。
想着这小丫头没什么坏心也算是受害者,只是生在这样一个她无法摆脱的家庭里。
算不得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再加上他确实也累得有些走不动了。
就大声地朝着,走在前面的沈召海嚷嚷道:要死了,要死了,沈老板。
被他这叫喊声吸引过来的众人,全部回过头一脸吃惊地望着赵二狗。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赵二狗呼叫着的沈召海,他倒不如其他人一般惊讶而是异常平淡的说道:
又,....怎么了。
我看你,这不好好的嘛!
干吗,在那边儿,鬼哭狼嚎的。
赵二狗立刻装作一副,胸口痛的模样道:人家要休息,再走下去,我怕我的伤,就要复发。
你说,是不是,要死了嘛!
再说你都,足足走了,三个小时嘞!
我看就连,你都这些兄弟们,也吃不消了。
更别说,我一个病人了。
他们是你的手下,你不下命令谁敢休息啊!
我可不一样,我还想好好活着呢?
我不管,反正额是不往前走了。
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说完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了。
沈召海看着他那坐在地上撒泼打赖的样儿,在瞧着其他人均都是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样。
就下了令,让大家原地休息一阵。
这时走在赵二狗后面的沈玲心,听到这个消息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薛红将她扶座在一旁儿,将脚腕上透血的纱布拆掉,对已经化脓的伤口做了一下清创处理。
她用浸过酒的刀子将沈玲心脚腕上,那片已经腐烂的坏肉给剜了下来。
沈玲心为了防止自己的叫声,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从而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她可以想象的到,如果沈召海发现了她受伤,一定会以此为由将她送回的。
只因她的留下会变成一个大累赘,沈召海更不会因为她受伤而停在继续前进的。
她全程都死命地咬着自己的胳膊,可最终还是因为太痛而疼晕过去了。
赵二狗摸着自己怀里的药瓶,这是长发少年之前送给他的良药。
本是留给自己危及时刻救命的,但眼见这沈玲心危在旦夕了。
他只好忍痛割爱将自己的保命药,递给了对沈玲心伤势正一筹莫展的薛红。
看着忽然出现在她眼前的红色药瓶,薛红目光呆滞一脸惊讶地看着对面的赵二狗。
瞧着对面的薛红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并没有要接他手中药瓶的意思。
他又抬了抬手示意薛红接下,见对方还是一脸傻像地看着他。
赵二狗急的瞪着眼道:
看什么看,给你药,不要啊!
祖传秘方,专治外伤。
她这腿,再不用点好药。
等着回去,就得变成瘸腿姑娘。
看哪家的小子,还会要她。
他这话刚一说完,何洛就忽然出现了。
瞧着已经昏迷不醒的沈玲心,伸手去够赵二狗递过来的药时,
说了句,我要!
赵二狗猝不及防地,就吃了一把这小子的狗粮。
不过此时他玩心大起,将何洛还没有拿走的药紧握在手里。
何洛就那样抓着他的手,一脸震惊的望着赵二狗道:不是,你要...给药的吗?
怎么,想反悔了。
赵二狗一脸,玩味的看着何洛道:不是,刚才我没听清。
你说的是,你想要沈玲心呢?
还是,...........我手里,这瓶药啊!
何洛被赵二狗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有些面红耳赤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薛红躲在后面一直偷笑的看着何洛,赵二狗知道她这是在瞧何洛会怎么回呢?
都说女人天生爱八卦原来竟是真的,就连薛红这样平日里一本正经的人也是如此。
红着脸的何洛并未回答赵二狗,而是抓着赵二狗的手反手一用力。
就将赵二狗紧握的拳头给掰开了,他眼疾手快地将那只红色药瓶给取了出来。
转而瞟都不瞟赵二狗一眼,就转身细心地为沈玲心上起药来。
赵二狗看着旁边儿,正在偷着取笑自己想薛红,和故意不理自己的何洛。
真觉得,自己的那瓶药啊!
就如那肉包子打了狗,不仅一去不回,连声旺旺也没听到。
没一会儿,昏迷中的沈玲心就清醒了过来。
醒来时何洛已为她,包扎完毕后消失不见了。
因此她根本没瞧见何洛为她包扎伤口,但脚上缠绕纱布的打结方法她看着有些眼熟。
以前每次她受伤都是何洛,第一个出现为她处理一切事由。
当然也包括无数次的,为她处理受伤的自己。
这个打结方式就是何洛的象征,因为这是他留给她的一个记号。
一个何洛独有的记号,她又怎能轻易忘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