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顺着狸子的脑袋已经烧到了他的头顶上,他的头发有一大半都已经烧没了。
他慌得赶忙将狸子的尸身放下,使劲儿地怕打着自己的脑袋,拼命地想要将火焰扑灭。
不想这头顶上的还没扑灭,铠甲人向他裤脚袭来的火柱,将大腿外部的裤脚都烧了个精光。
急忙蹲身去拍打沿着腿脚往上来的火焰,但奈何铠甲人的攻击太过频繁,他的大半个身子都被火焰侵蚀了。
跑在前面的蚂蟥回头一瞧,被身陷火海里的陈佳给惊着了,
最重要的是当他将目光撇向,陈佳身边那已经快被燃烧殆尽的尸体时,眼中的惊恐更是无以言表。
迟疑了片刻后,将背在身上的弟兄交给被人后,急忙转身跑向此时正满地打滚的陈佳。
滚了也不知多久,身上的火苗才熄灭,被灼伤的身体上全都是血肉模糊的伤口。
他的大半个脸也是被烧得面目全非,头上那原本郁郁葱葱的一顶发丝,也是有一大半被摧毁了。
这种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他强忍着自己身体上的痛,用脚踩着狸子尸体上的火焰。
此时他一直咬着自己的牙齿来忍着身体上的伤痛,其实每动一下对于他来说都是非常痛苦的。
当蚂蟥赶到的时候,陈佳差点跌在狸子的尸体上,此时他除了痛以为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就连蚂蟥触碰到他时,给他身体留下的触感他也感受不到。
眼皮上的伤痕使他痛得睁不开眼,耳朵也是一边好使另一边不好使。
见陈佳对自己说出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蚂蟥先是在他眼前晃动了一下手臂,发现陈佳根本一点反应也没有。
仔细一瞧他的两只眼皮都被灼伤了,因此陈佳不敢把眼睛睁开,因为那种痛他真的承受不住了。
蚂蟥发现陈佳的左耳上有严重的烧伤,就猜测他这半边可能暂时丧失了功能。
于是他对着陈佳的右耳轻声地说了一句,此时听到蚂蟥声音的陈佳情绪似乎有点激动。
用他那沙哑的喉咙尽力的嘶吼出来,意思大概就是让蚂蟥赶紧带着兄弟们,跑到前面给沈召海报信。
蚂蟥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最后在为大家拖延一点时间,可这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铠甲人的攻势,可谓是非常猛烈,那长龙一般的火舌,再次向二人袭来。
蚂蟥一把背过陈佳,就飞速地往前跑去,他的块儿头比较大,于是很轻松地就将陈佳放在了自己的背上。
不远处的沈召海和赵二狗,也感受到洞穴里忽然升高的温度了。
回头一瞧,就看到不远处异常醒目,周身散发着烈焰的那个巨人。
最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当他们亲眼看到那大火人,从嘴里喷出的长长火舌。
但此时的赵二狗也仅仅是,只震惊了那么一小下,紧接着他的目光就开始在四周游离。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寻,曾经出现在他梦里的那个银甲人,只因为他想知道梦里的事情会不会重演。
可当他听到身后有人跑过来禀报沈召海,说前方不远处的那个火人就是之前的银甲人时。
赵二狗那惊讶得合不上的嘴巴,足以证明了他此时的震惊,这个场景似乎和他梦里出现的情景有些不符。
想着他又再次将目光移向,此时正追着沈召海手下不停喷火的巨人。
不想这火巨人竟好似,发现了他投射过来的目光一般,站在原地将脸转向了他的方向。
接着赵二狗的与它黑咕隆咚的脑袋对视了一下,只是一刹那赵二狗仿佛被它眼睛里的火焰给灼伤了一般。
先是眼睛痛地睁不开,接着便觉得头痛欲裂,挣扎了几下之后,他便难以忍耐地尖叫出声了。
沈召海也发现了赵二狗的变化,先是冷眼旁观了一下他是否在假装,直到看到他额头上渗出的汗液时,
他便打消了这个顾虑,一声令下后,守在一旁的徐医生赶忙跑过来。
将此时,几近晕厥的赵二狗,给带到了一边检查。
通过一番常规的查看,徐医生发现赵二狗除了心跳快,其他一切都很正常。
将这一怪异情况告知给沈召海以后,他便摇头晃脑地继续回到赵二狗身边看护。
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奇怪,站在一边儿的宏宇,听着徐医生碎碎念一般的唠叨很是好奇的问:
怎么样啊!老徐。
这家伙,到底是不是装的。
徐医生看了他一眼后没理,不想这小子反而凑了过来,还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
想着之前这家伙逮着一个事,就要问起来没完没了的讨厌模样,他还是决定将实情告知,省着这家伙一直追着他问。
原来此时赵二狗的心跳早就超过了常人正常速度,就算患病的人也不可能达到这样的速度。
仔细地检查了他的身体,发现其他部位一切正常,但他就那样的晕了过去,并且嘴中还不时地冒着胡话。
昏迷中的赵二狗,脑海里出现了很多奇怪的画面,看模样好似一个古战场,硝烟四起危机不断遍野的尸骨,
把赵二狗看得头皮发麻,这些画面都是忽隐忽现的,最为重要的是在不远处有一个人一直念着他的名字。
他想要将那人的模样看清楚,但却被战场上的来回激战对抗的人给遮挡住了。
隐约间那个声音似乎在跟他叙述着什么,可却又被那声声地喊杀声给掩盖住了。
于是他迈着步子,穿过那些正在厮杀的人们。
直到他对上一张狰狞,且带着喷溅状鲜血的面孔时他怔住了。
那人的眼里满是恨意,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吓得他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不过紧接着那人就提刀向他劈来,应激性地闭上眼镜后瑟瑟发抖地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耳边的喊杀声依然不断,但那把一个落在他肩头的刀却没落下。
睁眼一瞧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但战争仍在继续面前两军激战的场景依旧如刚才那般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