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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惠娘这日去接东东的时候,远远便是看到东东站在学院门口,东张西望的模样像是在找什么人?谢惠娘便是快比上前,来到东东跟前,开口问道:“东东,怎么了,告诉娘,你在找什么?”
谢东云却是摇了摇头,牵着谢惠娘的手道:“娘亲,我们回去吧!”
谢惠娘虽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便是牵着东东的手,按照往常一样回家。
东东是四处张望,公子说,如果要让大家以后都不再看不起他,就要找个爹爹,如果爹爹很厉害,大家就不会再嘲笑他了。公子说,待会儿会有个很厉害的人走过,他跑上去叫爹爹的话,那人一定会停下来的;公子说娘亲是认得那个人的!谢东云看着看着,终于看到公子说的那个人,那个人是坐在马上的,身边有好多的人跟着。
“娘亲,我想吃糖葫芦!”谢东云指着不远处那卖糖葫芦的人说。
“回去还要吃晚饭呢!”谢惠娘说道,虽然现在手头是有几两银子,但是她一贯都是节俭的。
“不要,娘亲,东东就想吃糖葫芦了,就要就要!”谢东云撒娇道,甩开了谢惠娘的手,一副不买就不走的样子。公子说,娘亲脸皮薄,会不好意思的,所以自己要支开娘亲。
谢惠娘眉头微皱,今天这是怎么了,这孩子以前不是这样的。再看了看那糖葫芦,也罢,孩子到了石原城之后,就没有吃过零嘴。“东东,你站着别乱跑啊。娘亲马上回来!”谢惠娘将东东拉到了一边,叮嘱道。
东东点了点头,乖巧回道:“娘亲快去,东东不会乱跑的!”
谢惠娘见状,也就不多说了,便是走向那卖糖葫芦的小贩。谢东云是立马奔向走进的城主队伍,这个时候,钟鸣也是从府衙回来,正巧路经此处的。
“爹爹,爹爹!”钟鸣只见一个小小身影朝着自己这边跑来。口中直喊着爹爹,他还在想,这是那个手下家里的孩子。而这钟鸣身边的护卫,也是有些诧异,这孩子叫的是谁啊,但只是一个孩子,他们倒也不知道该怎么阻拦了。便见那孩子却是径直跑到了钟鸣马儿跟前,仰着小脑袋道:“爹爹!”
“吁~”钟鸣立马勒住缰绳。大为的惊讶,这孩子叫的是自己?“孩子,你认错人了吧!”也是怕马蹄无眼,钟鸣便是勒着缰绳让马儿停了下来。
“不是,我叫的就是你,爹爹。你愿意做我的爹爹吗?”谢东云仰着脑袋望着马背上的钟鸣。这个人好威风,高高坐在马儿背上,如果这个人做自己的爹的话,肯定没有谁再敢嘲笑他了!
钟鸣不如莞尔。这孩子倒也有趣,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你快些回去吧,省的你家大人好找!”虽然别人胡乱叫爹。但钟鸣却也不恼,这孩子长的倒也是机灵。
谢惠娘听到自己孩子的声音,觉得很奇怪,怎么在叫爹,这一看是吓了一大跳,东东怎么跑城主跟前去了。也顾不得买糖葫芦了,急忙是跑向钟鸣。
“对不起,城主大人,这是我的孩子,孩子不懂事,对不起!”谢惠娘却是被护卫拦住了,她忙是开口说道。
钟鸣便是看向了谢惠娘,这个女子……他很面熟啊!他便是下了马来,看着谢东云道:“这是你娘亲?”
谢东云点了点头,再看向谢惠娘道:“娘亲,我要他做我爹爹!”
谢惠娘是窘的很,心里又是担心,忙是开口道:“城主大人,小孩子童言无忌,您千万不要在意,民妇马上把孩子带走,东东,快过来!”
“你是……”钟鸣怎么看都觉得谢惠娘熟悉,但是名字却又喊不出来。
谢惠娘是怕钟鸣怪罪东东,便是说道:“城主大人,民妇娘家姓王,曾住薄衣巷的!”
“惠娘!”一听薄衣巷,姓王,钟鸣是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当年隔壁那小丫头惠娘吗?一眨眼过了多少年了,小丫头都做人娘亲了。“你是惠娘,王家的惠娘?”钟鸣想起往事,不由笑着道。
“爹爹,你做我爹爹好不好?”谢东云扯着钟鸣的衣角,仰着头说道。
“呵,惠娘,原来这是你孩子啊!”钟鸣觉得好笑,摸了摸东东的脑袋道。
侍卫也不拦着谢惠娘了,谢惠娘忙是上前拉过东东,很是窘迫的模样,赔罪道:“城主大人,小孩子不懂事,你可千万别怪罪啊!”
“娘亲,别人笑我没有爹,都不跟我玩,我想有个爹爹!”谢东云偎在谢惠娘身边,有些可怜兮兮地说道。
说起来,自己当年见她的时候还是一个青葱丫头啊,没想到眼下却是出落的如此标致了!钟鸣不由多看了谢惠娘几眼,柔弱中带着坚韧,已为人母的风韵中又还有少女般的青涩,这还真是大变样了。听到这孩子的话语,钟鸣觉得奇怪,便是说道:“惠娘,你母子二人怎么会在这里?”
谢惠娘是羞的,窘的,曾经隔壁的大哥如今贵为一城之主,而她却是一个寡妇。而让她惊喜的是,过了这么久,他还记得她。
“这边说话也不方便,旁边就有个茶楼,我们不妨去那边坐坐吧!”钟鸣在石原城中,口碑是甚好的,他长的清隽,如今岁数,正值壮年,体态风雅谦和,对百姓一般没有太大的架子。
“这……民妇不敢!”面对这样的城主,谢惠娘是自卑的,便是推辞道。
“惠娘,你以前可不是这般胆小的,这么多年没见,今日能在此见到,也算是缘分,这孩子看着就讨人喜欢啊!”钟鸣看着眼睛透亮的东东,这说的倒是实话。他膝下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如同于无,此生的遗憾,便是没有个儿子,但在家里那人面前,却是半点也不能说的。
谢惠娘听钟鸣这般说,也有些心动的,便是点了点头道:“也好!”
毕竟是以前的老邻居,钟鸣又是一副没有架子的样子,谢惠娘心里的疙瘩也渐渐解开了,加上东东天真的童言,倒是让气氛渐渐缓和起来。
谢惠娘说了自己的遭遇之后,钟鸣很是同情,听谢惠娘说娘家人搬走了,是一个信都没有留下,钟鸣便是表示会帮她留意去找找的。再听说谢惠娘现在在别人家里做事,钟鸣便表示很是可惜,两人说起了年少时的往事来,说着说着,似乎是连时间都忘记了。
东东也很听话,没有去催促,但是咕咕的肚子叫,却是将谈的很开怀的两个人带回了现实。一看天色,钟鸣不由一惊,糟糕,这么晚,还没有差人回去说一句,玉琳一定生气了。
“钟大哥,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谢惠娘柔柔说道,这称呼也是改了。
“嗯,那你们便回去吧,我会派人去查看你娘家搬哪去了。”钟鸣心里有些乱,便也不挽留,看情形,他也是着急回去。
这夜回去,玉琳果真是有些气恼,钟鸣便说是遇到了故人,谈的有些久了,玉琳也作罢,并没有深究,这倒也相安无事。
而那边谢惠娘却是真的有些感叹的,那昔日邻家的大哥哥如今是位高权重,听说夫人还是当今公主,不过,她记得以前他娶的好像是另一个。不管这些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居然还记得她,这倒真是奇的。
日子还是照样过,钟木香已经拟好了转让集广堂的契约书,挣扎了几日后,便是决定约卫玄歌出来,告诉他名字也好,那样倒也绝了他别的念头,自己一个和离过的女人,那样的世家子弟,谁还会在意呢?但是,还有一个顾虑便是当日她跟卫玄歌的赌约,也是涉及到集广堂的,明日约他出来谈谈,看看能不能商量。“把这信交给玄歌公子!”唤来杜远,钟木香交代道,她约了卫玄歌明日去悠然居喝茶,那人应该会赴约的。而集广堂那边,自己也是全权交由景黛了。
杜远接过信,应答了声便出去了。
不知道那边,进展地怎么样了?钟木香又想到了自己那边下的棋,离他们第一次相遇已经有五天了,这五天,又碰到了多少次呢?是不是该有人将这事传到那人耳中了。这般想着,钟木香便也是出去了。
卫玄歌接到那信的时候,正好也是觉得自己有好些天没有跟“卫子逍”往来了,这么巧,信就来了,约他明日去集广堂,真不知道是什么事啊!“这些天,她一直很安分吗?没有人去找她?”是派人盯着那边的,卫玄歌开口问道。
甫轩回道:“回公子的话,她这些日子的确没做什么,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那卫宅里头,偶尔也是出去溜溜,倒真没见什么人找他!”
“难道说那日我看错了?”他明明是看到石逸梵跟原书云眼神中的怪异的,卫玄歌自语道,“也罢,明日去看看再说!”这几天没见,他倒是挺想念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