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老无辜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难道不是？”
“呵呵，简直笑话，连南疆都能和咱们安国一国两制，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曹邦。
而且，在某些方面上，江湖的存在，朝廷也是乐见其成。”
这话可是吓到了付老了。
江湖真的可以存在？
“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难道我说江湖不存在，江湖就可以不存在了？
人在，江湖就在。
哪怕曹邦最后归臣，成为了所谓的高官。
你以为，江湖就不会存在了？
不，江湖依旧会在，甚至曹邦会成为人人口的卖国贼，不讲义气，背信弃义之辈。
你当朝廷那些人吃素的？严家人吃素的？
借你们手杀你们的人。
假意归拢实则痛下杀手，将你们一网打尽，到时候怎么哭都不知道。”
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
那不是说安王也会如此对他们？
付老就是这么问的，可是沈瑶却摇头道：
“当然不是，安王允许曹邦存在，允许江湖存在。
只要你们不干伤天害理之事儿，不滥杀无辜，不挑战安国律法。
曹邦，江湖，这些和安国治理并不冲突。
想想南疆，想想后金。
这些非我族内都能容忍。
更何况是一国同胞的曹邦？
与其当什么劳什子的侯爷，留在京城被软禁，终身不得自由，还不如继续当曹邦的大当家。
只要不和朝廷作对，朝廷就会容忍，官方允许的存在。
你觉得哪个划算？”
封侯拜相看着是好，听着也不错。
可是江湖人最在意什么？
自由！
当然是自由了！
若是朝廷允许曹邦存在，那曹邦一直悬在脑袋上的那闸刀就真的安全了。
付老眼神都在冒金星。
真可以这般？这可以？
“国医这话可算数？”
“你既然喊我一声国医，只要我这名头在，自然这话就算数。”
付老心思百转千回。
这事儿若是真的能成那可……
只是如今可还来得及？
若是没猜错，这会儿那些人已经从江南出发了吧？
沈瑶当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道：
“及时弥补可还来得及。”
付老豁出去了，冲的可是这国医的名头。
沈瑶好像是早就知道他想什么似得。
她从兜里摸出了一样东西扔给他。
“这凤簪乃是昭和皇帝所赐，上头刻有国医二字。
此为我的信物。
拿着这个若是快马加鞭倒是能赶到。”
付老心情颇为激动。
可是又担心朝廷那些狗东西说话不算话。
他自己无所谓，若是搭上几千人的话，那就……
“不是付老不信国医，而是付老担心安王，担心朝廷。”
沈瑶也不急，只是问道：
“你看到那大夫，你觉得他像谁？”
“自然是国医还有令弟。”
“好，你将这话带给大当家的，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这关子卖的。
可是付老咬了咬牙，到底还是豁出去了。
有些事儿他可做不得主的。
“好，我就去去江南。
若是大当家的不听我的，那我……”
“我依旧会为付爷诊治，并且会让付爷全身而退。
毕竟这一次付爷也是出了力的，也算是坐稳了这椅子了。”
又是这椅子。
可是付老的确是选了。
罢了，就赌一次吧。
万一他就是有这运气，命不该绝呢？
付老郑重的点了点头，撩开马车铁牛道：
“爷，千里马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您的管家在城门外接应您！”
这个小子还真是一个人才。
“好小子，我记住你了！”
看着人走了，沈瑶这才松了一半的气。
付老是很关键的人物。
现在离小南登基还有半月。
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