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打下手。”
“可以。”
虽然两种人格融为一体，可是还能看出沉小默在厨艺这方面笨手笨脚的。
“你来指挥我，我来做。”
冷暄做饭这方面比沉小默强一些。
李素婉回来，看着一大桌的饭菜，随口问佣人，“今天菜色不错。”
佣人说，“是少夫人做的。”
吧唧。
到嘴的菜掉在桌上。
李素婉的来脸色很不好，看着从厨房走出来的沉小默，扯了扯嘴角。
冷暄看他这样，笑着说，“放心妈，她不是小新，是小默。”
“那……”
“小默指挥，我来做。”
李素婉松口气，“吓死我了！”
西徐天回来，“什么吓死你了。”
李素婉现在对丈夫是，一看生厌，二看不顺眼。
“懒得理你，我去洗手吃饭了。”李素婉笑眯眯的招手，“学学，快跟奶奶去洗手吃饭了。”
西徐天十分无奈，小声说，“你们说，你妈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怎么火气这么大？”
“爸，吃饭吧，这话让妈听见了，又要跟你闹的。”
西徐天急了，“不是，我不是知道小默认识很多医生吗？看看能不能介绍几个给你妈看看……这样下去，我吃不消啊。”
冷暄扑哧一声就笑了，“爸，你多跟妈沟通沟通吧，也不要一味的只知道工作，多花一些时间陪陪妈。算起来，你们都好久没出去旅游过了。”
西徐天一愣，“你这么说，好像是哦。”
“所以，多陪陪妈吧。”
厨房里。
西凌学苦着一张小脸，“奶奶……有件事想拜托你，好不好？”
李素婉笑眯眯的说，“什么事啊，说吧。”
“是这样的……上周的考试卷下来了……”
李素婉激动，“考的怎么样？”
“59分……”
“……”
李素婉知道，自己用一张失落或者生气的脸庞来面对孩子，肯定会让孩子很受伤的。
可是，李素婉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
沉小默的聪明是有目共睹的，自己儿子也是个聪明的。
怎么两个人生出的孩子，就，就这么笨？
考试，从来没有及格的。
一直都在五十几的边缘徘徊，从来没到过60。
说出去，肯定有人不相信。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啊。
李素婉笑了笑，“什么事？”
“这个要家长签字，如果妈妈知道我考了这么多，她会伤心的。所以为了不让妈妈伤心，我就不给妈妈看了。”
不光是她会伤心，家里所有的人都会伤心吧。
李素婉叹口气，“好，等吃完饭，你来奶奶的房间，奶奶给你签字。”
西凌学开心了，抱着李素婉一个劲儿亲，甜言蜜语攻击。
“奶奶，你真好。”
“学学最喜欢的人就是奶奶了！”
“我最爱的人就是你了！”
把李素婉哄的是心花怒放，开心的眼睛都笑没有了。
饭桌上，沉小默见两个人的互动，咳嗽一声。
“学学，我记得上次在家长群里，你的老师说要单元测试，算算时间，结果应该出来了吧。”
西凌学的脸一下就变了。
呜呜，不应该天高兴过头的。
被妈妈发现了。
看他这样就知道没有考好。
“吃饭吧，别提这个了。”冷暄扶额说，“吃完饭再说。”
不然自己饭都吃不下去。
说实话，这个儿子出生自己充满了期待，不求他有多聪明。
但是——不是个笨蛋就可以了。
结果呢？
笨的可以。
西徐天到看的很开，“吃饭吃饭，考多少分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的人生。学学还小，以后的路还很长。”
西凌学在家里谁都不怕，就怕沉小默。
可偏偏沉小默一不打他，二不骂他。
可就是怕。
不知道为什么。
沉小默没说话，自己公公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她只说，“估摸没考及格。”
如果考及格了，他还不拿着成绩单显摆了。
其他人；“……”
没及格！
嗯，很强大。
不愧是西家的人。
要么聪明过头，要么笨的可以。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真的！
每个人都在做心里建设。
西徐天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五味杂陈。
和几个同僚在一起，一聊孙子的话题，他就觉得没啥要聊的。
大家都不相信他的孙子考试不及格。
毕竟，他的儿子和儿媳都是聪明人啊。
孙子肯定也不会太差。
不提了。
“吃饭吧。”
西徐天叹口气。
沉小默摸了摸他的头，“没事的，妈妈没有生气，我知道学学已经努力了。”
学学点点头，觉得自己棒棒哒。
但是，转念，他又难过起来，“妈妈，无论学学怎么努力，可是还是考不及格！妈妈，我好绝望啊……为什么考试这么难……为什么？”
说着，说着还哭起来了。
众人；“……”
唉！
两天后，白小蝶主动联系沉小默，“西夫人，那天在医院说的事，你还记得吗？”
沉小默等的就是她的电话，“我记得。”
白小蝶忐忑不安的问，“有结果了吗？”
从沉小默离开医院，她就等消息。
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心里越发忐忑不安，所以打电话来确认消息。
沉小默的话语中带着一抹笑容，“有消息了，那边已经同意了，时间定在半个月后。不过你们三天后就要启程去米国，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了解各个情况之后再做进一步的检查。”
白小蝶惊喜的捂住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你……”
“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就好了。”
“好，我一定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
“那明天来警察局一趟吧。”
白小蝶稍加犹豫之后，点点头，“好。”
警察局。
白小蝶的到来让这里的人都有些激动。
明明已经五十岁的人了，依旧打扮时尚漂亮，而且气质高雅，难怪到了她这个年纪。
还有人叫她女神。
“你们想知道什么？”白小蝶问。
“你跟章杰的事。”
“可以给我倒杯水吗？”
“稍等。”
五分钟后，水来了。
白小蝶喝口水，“章杰那天来找我，其实要见的人，不是我，而是葛文涛。”
“他们都聊了什么？”
白小蝶摇头，“我不清楚，我也没兴趣，所以并不知道。”
“葛文涛就是白海，你知道吧！”
白小蝶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是，葛文涛就是白海。”
白小蝶承认了。
小组成员都喜上眉梢。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葛文涛就是白海的？”
白小蝶叹口气，“是我刚进娱乐圈没有多久，再一次会演看到了葛文涛。我父亲的音容相貌一直记得，所以看到他，我就知道是我的父亲。我趁没人的时候，去偷偷验证。”
“我父亲左肩膀有一块烫伤的疤痕，有大人小指甲盖那么大，是我以前顽皮不小心烫伤的。因为差点误伤眼睛，所以被狠狠打了一顿。这让我记忆犹新。我看到那块疤，我才找到那是我的爸爸。”
“在证据之下，他只好老实承认了。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他说什么我相信。”
“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因为真正的葛文涛想不开跳河死了，而他那个时候欠了一屁股的债，就想到用这个办法来脱身。”白小蝶扯了扯笑了笑。
“那你以为的真相是什么？”
白小蝶犹豫了一下，“真相我想，肯定不是那样的……”
“你家的佣人就是你的妈妈，你叫她阿姨对吧？为什么不相认？”
白小蝶沉默了。
“希望白小蝶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白小蝶想到和沉小默的约定，吐出一口浊气，“我小有名气之后，不仅需要助手，日常生活还需要人打理，这个时候我阿姨，也就是我的妈妈来找我。我妈妈的音容相貌已经忘记了，所以一开始并不知道是她。”
说着，白小蝶忍不住哽咽，“就这样，我妈妈给我做保姆，一做就是十多年。我也没有多想，直到她发现我跟葛文涛还有秘密往来的时候，才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白小蝶的神色突然转冷，“当年，白海把我妈妈给卖了……”
白小蝶拭泪，“他欠了一屁股债，就用妈妈做抵押，抵了一部分的钱。后来我妈妈的买主死了，她看到我做了明星，所以来找我。”
也是因为她的妈妈被卖走之后，吃了很多的苦，模样大变，才没认出来。
“这事，我一直没有跟白海提过，得知真相的我也没有跟他来往。之所以帮他约见章杰，也是为了还他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