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用的,是白象生物独有的技术不是这种技术多先进,只不过因为是他们最先抢注了专利。
林决将手中的药剂管递给了古大愚:这是最基础最基础的基因编辑技术,但也是最简单粗暴的。
古大愚晃了晃手中的药剂,扭头看向了角落里的陈玄。
他们所在的地方不是林决之前到过的任何一个地方,却有着非常完备的实验设备,虽然东西有些老旧了,但该有的全部都有。
对了,这儿是哪?我怎么完全没听说过?林决略显好奇问道。
呵,作为一个活了几十年的老贤者,拥有某些别人不知道的产业,是很正常的事。
古大愚悠然道:这里隶属于某个大研究院,很多年前,我用自己的人脉关系,让他们在海云市设了一个分院机构,但没有派驻任何人手。
林决啧啧称奇,看着那些自行在实验室里打扫整理的机器人,心想这研究院也是够有钱的,长期维护一个实验室花费可不小。
先试试药,要是不行,你可以继续在这里完善。
古大愚平静地说道。
但林决明白他的意思从现在开始,直到做出足够有效的药剂前,自己都不能离开了!
这也没有办法,如今学院组织的威胁已经迫在眉睫。
陈玄被古大愚扔在了角落中,身上那随时可能致死的伤,竟然已经恢复了一小半!
两人动手,将其扛到了一台连接着各种仪器的床上,为他接上了观察身体状况的仪器。
你说你喂他吃了你的血肉?
林决还是决定忍着恶心问出口:你的血肉,有助人自愈的效果?
你可以这么理解。古大愚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的自循环代谢系统和人类已经基本上不一样了,我的血液、骨肉成份也非常得复杂,蕴含着非常丰富的能量。
他说着,已经走到陈玄身边,抬起了手中的药剂。
就在这时,一直闭着眼睛、不省人事的陈玄,突然睁开了眼!
他已经恢复了大半的手猛然抬起,掌心凝起了一团炾热的青蓝色火焰!
但这一次,古大愚根本不可能再和他慢慢周旋了。
只听一声惨叫,一只齐腕而断的手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失去控制的异能火焰没有熄灭,而是开始灼烧这只断手,很快将其烧焦。
林决瞳孔一缩,以他如今强大的动态视力,也仅仅看到一道影子闪过,根本没发现古大愚是怎么出手的!
别想着搞花样了。
古大愚冷冷地说道。
陈玄痛得咂嘴,他身体里那神奇的血肉还在发挥效果,断手的位置很快开始愈合,但也只是封闭了伤口,并没有像之前古大愚那样,还能自行长出骨骼血肉。
大概是因为喉咙还未恢复完全,加上刚刚一声惨叫又损伤不少,他说不出半句话来,只能从口中发出嚯嚯的声音。
林决在一旁皱起了眉头,虽然他知道眼前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但还是有些没办法接受这么残忍的画面。
但很快,他的情绪就恢复了正常。
之前在废弃商场追杀刺客时,从无数流浪汉身上摄取来的记忆、情感涌了上来,消除了他毫无意义的怜悯心。
这些人为了自己的所谓信仰,可以慷慨地牺牲自己,却并不在意普通人的性命,又有什么可怜悯?
林决长呼了一口气,看着古大愚将药剂一滴不剩地推进了陈玄的脖颈大动脉中。
这管他自己用短时间造出来的药剂,所使用的原理非常简单,正如他自己所说,使用的其实已经是上个世纪的基因编辑技术了。
基因中有种东西,叫做向导rna,可以理解为一种指示牌,只要给予它特定的定位,它就能定位到dna的具体位置在这管药剂中,使用的向导rna,便是指向异能突变基因。
人类的dna是个长条,而人体内拥有某种蛋白质,会在向导rna的指示下,切断dna之后,dna会被身体自行修复,当然,修复后,这种蛋白质还会继续在向导rna的指引下,反复进行切断。
但是,这种修复的过程并非每次都会成功,其中存在错误的可能性。
于是,这种技术便是制造大量用来切断dna的蛋白质与指向特定位置的向导rna,不断地切断、修复、切断、修复直到它的自我修复发生错误。
这是种类似卡bug的玩法,通过这种办法,可以让某种本来存在的基因片断消失!
上个世纪,以白象生物为首的许许多多公司,便是使用这种技术进行最基础的基因编辑,随后又衍生出了一系列的编辑技术,但这种无疑是最简单也最粗暴的,因为你只要能够定位到具体的碱基对,剩下的事就好办了。
所以林决认为,打入这管药剂后,可以直接抹除异能!
当然,异能突变基因的复杂性,让他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毕竟到现在为此,他还是没办法知道异能突变基因是从哪里找来大量的能量供异能者使用?与异能共生的基因病又从何而来?为何每个异能者的基因病病状都不同?
这些问题,还需要慢慢去发掘。
打入药剂后,陈玄开始低声呻吟。
他的身体开始出现各种异样,诡异的火焰从他口鼻中随着呼吸不受控制地喷出,皮肤毛孔中也时不时卷出一些跃动的火舌,周围的气温也高了起来。
同时,那些用来观测陈玄身体状况的仪器上,各种数据也飞速变化!
松果体信号异常,血压升高,心率加快,呼吸急促
古大愚熟练地观察着陈玄的身体变化,并为其作了简单的处理,令其状态相对稳定一些,好在那些火焰来得快去得也快,并没有造成什么危害。
大约五分钟后,仪器上的指标渐渐恢复了正常,陈玄也安静下来,身体各种不再冒火。
林决与古大愚二人同时眯起了眼。
你、你们
这时,陈玄的声带似乎恢复了不少,开始能够缓缓开口说话,声音中带着一股惊惧:你们对、对我做、做了什么?